傅景州收到唐洵的消息,心里想著蓁蓁對自己堅定的選擇。
像是縈繞在心頭的郁悶被一掃而空。
果然,蓁蓁在他面前喜歡口不對心的藏真心。
可是真心怎麼能藏得住?
只是利用封律,想要氣他,想要刺激他。
哪怕封律再怎樣意圖不軌,在他這個竹馬面前,也是炮灰,連替都算不上。
這時,陸晏辰端來一杯紅酒。
今天的國際貿易會,現場都是京市的商業翹楚。
西裝革履的兩人站在這里,也是引人矚目。
直到顧南琛來了。
他穿著一套銀西裝,俊朗的面容不茍言笑,帶著疏離的高冷。
海城顧家在國際貿易里最出,顧南琛想擴大商業版圖,對京市商界就是好機會。
此時,陸晏辰和傅景州端著酒杯走過去。
“顧總,又見面了。這位是傅氏集團的傅總。”
有陸晏辰的引見,傅景州和顧南琛初次見面,換了名片。
“聽說顧家有意與霍家合作,今天怎麼不見霍總?”
傅景州問得直白。
聞言,顧南琛看了一眼門口。
“傅總似乎更關注霍總,他已經來了。”
一時間,會議門口引發圍堵。
霍司珩在明確說不會出席貿易會后,他的出現簡直是全場的焦點。
這位京圈真正的太子爺,想見他一面非常困難。
一套阿瑪尼的黑手工西裝勾勒拔姿,優雅矜貴的他,像是面對所有人的審視。
他溫和的笑容在眼底并沒有溫度。
站在人前,他的份只是“霍司珩”。
并不是真實的他。
這一刻,傅景州隔著人群距離盯著霍司珩。
對他來說,霍家是傅家必須要拿下的合作。
可是現在他看到霍司珩,就會想到他曾經站在言蓁的邊。
那晚兩人發生過沖突,再見面,不是尷尬,而是一種微妙的競爭。
倏爾,霍司珩的視線突然過來。
他像是正面迎視了,傅景州眼神里的敵意。
傅景州深呼吸,主走過去問候:“霍總,好久不見。”
他沒有提起江言蓁,也沒有提起那晚的事。
“傅總,陸總。”
霍司珩懶洋洋的微微額首,目平靜:“傅總正在準備非的項目,對國際貿易也有興趣嗎?”
“我說過,傅家會為霍家合作里最好的選擇,我當然不能讓霍總失。”
在人前,傅景州面對霍司珩的態度明顯顧忌。
但是在他心里,那種暗暗較量競爭,已經讓他熱沸騰地興了。
“那我就要拭目以待了。”
霍司珩似乎不挑釁。
可他的反應,更是讓傅景州忍不住在意。
到底那晚霍司珩因為蓁蓁的事,會不會對他有偏見?
他會公私不分嗎?
傅景州已經敏地進到全副武裝的應戰狀態。
此時,財經記者來采訪霍司珩和顧南琛的合作。
代表著京市和海城的兩位,尤其是霍司珩。
他的一句話,一個決定。
都能影響到京市的經濟抖三抖。
在大家舉杯喝酒的時候。
顧南琛不小心出了右手腕一道被指甲抓破的傷痕。
傅景州驀地瞇眸,他要驗證一下。
“顧總,你的手怎麼傷到了?聽說那晚你在霍家的酒店發生了沖突,沒事吧?”
傅景州這句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向了顧南琛的傷。
其實他真正試探的,是霍司珩。
聞言,陸晏辰一臉震驚。
景州怎麼回事?
這種事是能公開問的嗎?
“顧總怎麼傷了?”
記者順著傅景州說的話題,晦追問。
那晚顧總起沖突的事在圈早有風聲。
顧南琛藏著傷,臉變得不太好。
作為豪門財閥的繼承人,他的婚姻狀態是必須要公開的。
他離婚了,在海城并不是。
但是關于他的前妻,所有的資料都是保的。
他并不想自己的婚姻被公開議論。
然而,所有人都在等他回答,也包括了傅景州。
“這件事,是我欠了顧總一個人。”
霍司珩輕不可見的斂眸,笑著面對記者解釋:“那晚顧總確實發生了一點意外傷,是我的疏忽,作為賠禮,我顧總邀約出席了今天的貿易會。”
眾人恍然,原來顧總的傷是因為霍總造的。
傅景州也聽到了回答。
這可不是小事。
他不覺得霍司珩會沒錯認。
“霍總有誠意道歉,我當然也不能拒絕。”
顧南琛順勢把話題繞到了公事。
此刻,記者們追問:“霍總與顧總的合作是已經談好了嗎?看來今天顧總是來宣布好消息的。”
如果霍家決定與顧家聯手,那麼顧家很可能會為海城首富,而存在競爭關系的財閥紀家必然會有舉。
商界大人,隨意說一句話,影響就是價值千億。
霍司珩面對追問也從容不迫。
他的視線沒有理會,傅景州明顯的試探。
其實他不生氣,反而有點開心。
這敵賽道也是被他進來了。
這時,陸晏辰急忙把傅景州推到旁邊。
“景州,你剛剛這樣說是不是太草率了?顧總和袁億慈的事肯定不能公開說,你這樣會得罪顧家的。”
更讓陸晏辰疑的是,他看到傅景州笑得很開心。
“沒關系,值得。”
傅景州找到了答案。
他能確定,那晚霍司珩送蓁蓁回家,只是因為顧南琛和袁億慈起沖突的事。
所以他排除了蓁蓁和霍司珩之間有任何私人關系的聯系。
這時,旁邊有人小聲議論。
“如果顧家得到霍家的合作支持,紀家不可能坐以待斃。我聽說紀家想和霍家聯姻,霍家老爺子也在催婚,京市里也沒有哪家名媛千金,能般配得上霍家的京高枝。”
“霍總現在是三代單傳,他想要穩住霍氏,必然會選擇對自己有利的家族來聯姻,我覺得與紀家聯姻最有可能。”
“海城的紀家二小姐也是名媛貴族,不過聽說紀家還有一位千金流落在外沒有找回來……”
傅景州站在這里喝酒,聽到這些對話也在思考。
想想也真是可笑。
他之前的懷疑和擔心都是多余的。
冷靜想一想,霍司珩的份對他來說都有距離,更何況是江言蓁?
傅家會覺得蓁蓁配不上自己,那蓁蓁更是配不上霍司珩。
也只有海城紀家的千金,才能和霍司珩談聯姻。
這一眼,傅景州意味深長的目向霍司珩。
他在里會衡量份的門當戶對。
以霍司珩的份,他心里肯定比他更要算計。
所以,他和霍司珩本不是競爭敵。
傅景州笑了。
他真是……自己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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