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袁傻眼，孫策抵達

建安二年八月，在於袁對峙多日之後，曹果斷回軍進攻上蔡。

消息一傳平輿城中，袁就傻眼了！

因爲在他的戰略決策之中，上蔡和南頓是他的兩翼防線，平輿纔是真正的主戰場。

故而袁在平輿城足有四萬餘大軍，似南頓與上蔡皆是一兩萬人。

而曹現在回軍，就讓他變得十分被，要麼主出擊，進攻曹後路，要麼派遣一支援軍增援上蔡。

於是在收到消息之後，袁便將衆人招來議事道：

“今曹孟德回軍上蔡，我軍上蔡城僅有萬餘兵馬，難以抵，這可如何是好？”

衆人聽得曹回軍的消息，自然也是皺眉不已，思考了一會兒，閻象出列道：

“陛下，曹如此回軍，已犯兵家大忌！”

“當速速出擊，攻敵後路，不可讓其離去！”

而他剛一出口，楊弘便嗤笑道:

“閻公此言何意也？曹回軍，又犯何忌？”

面對楊弘嗤笑，閻象沉聲道：

“兩軍對峙之時，最忌肋示人，曹主力與我軍對峙於此，我軍主力自不能。”

“然則他一回軍，守勢便去，乃將後路示與我軍，若攻其後路，其兵自止！”

袁聽著此言，自是開始思考閻象之言，但楊弘見狀，卻是上前拱手道：

“陛下，依在下之見，敵軍如此，恐是我軍出戰之計！”

“他在此苦攻不得，又兼旱已起，必是兵糧不足，一心求戰。”

“見我軍不出城戰，故而回軍，示敵以弱，看似出肋，實則定有詭計，我軍若出兵，必中敵計！”

戰爭的藝就在這裡，面對敵軍的作，你很難清楚對方在想什麼。

對於袁來說，閻象的話有道理，楊弘的話同樣有道理。

若是曹真是回軍，那他自然應該出擊。

可萬一曹不是回軍呢？

是假意回軍，實則在途中設了埋伏他上鉤呢？

也是被曹打怕了，袁一時間有些舉棋不定道：

“二位之言有理，然朕爲恐上蔡有失！”

上蔡對於他來說，可不是一個側翼那麼簡單，須知上蔡通鴻水，一路南下即爲新蔡、下蔡！

而新蔡正是他囤放輜重之，一旦上蔡被取，曹就可以一路殺進他的老家。

可以說曹攻南頓，袁慌都不慌，但攻上蔡卻是拿住了他的七寸。

閻象見其如此，自是急忙拱手道：

“陛下，即知上蔡之重，自當出兵與曹一戰，不可猶豫不定！”

“便算敵軍有伏，可遣一軍在前探路，我軍主力在後，必可防備敵軍算計。”

袁聽著，著鬍鬚，猶豫不止。

可楊弘此時卻是得意的一笑道：

“陛下放心，在下有一策，可保我軍主力不，又得曹軍歸返！”

袁一聽，便即出了笑容，問道：

“卿又何計策？”

楊弘當下上前一步道：

“如今我軍之困，只在曹攻上蔡，我軍即畏其主力，何不與他一般，派兵猛攻南頓曹軍？”

“我軍南頓張將軍尚有兩萬兵馬，敵軍夏侯淵所部不過八千，只要我軍派出一軍前去，與張將軍裡應外合，可保能破此軍！”

“而此側翼一失，我軍便可直殺汝，進軍許縣。”

“曹見狀，安能不懼，定然回軍，此乃圍魏救趙之策！”

他這麼一說出來，袁便是大喜道：

“好個圍魏救趙之策！曹孟德攻我後路，我軍自可攻他後路，妙極，妙極！”

但閻象聽此，卻是面一白，急忙開口道：

“陛下萬不可如此行事，南頓敵軍不多，便是我軍敗之，又能如何。”

“不說能不能得汝，我軍要去許昌，須得長驅數百里，糧草輜重難以接濟，曹如何會懼？”

“而敵軍若取上蔡，順流而下即可殺我軍後方。”

“敵軍攻我軍後路，我軍攻敵軍側翼，哪裡算個什麼圍魏救趙之計啊！”

若是別的建議，他斷然是不會這麼激的。

可現在不激不行，因爲楊弘這個計策就沒看清楚態勢，現在曹是要捅他們後背，這個時候你最好的辦法，就是追著曹打！

而楊弘的計策卻是看著人家要捅後背，心想去砍人家手掌！

兩邊重要不一樣，曹要是會因爲此事回軍，那他就不曹了。

不過他這話過於激，倒是讓楊弘頗爲不滿道：

“若依閻公此言，那在下無言以對，就是不知我軍出擊之後，閻公該當如何應對曹軍？”

“現在有城池庇護，我軍自可不戰，若追上去不知閻公又何妙計破敵！”

這一句話，直接給閻象懟的無話可說，關鍵就在這裡，他們的軍隊不是曹的對手。

按道理是要追著曹打，可即便曹沒埋伏，他們也未必能打得過！

楊弘以這事來反駁他，他還真沒法反駁。

但作爲袁主簿，他必須勸服袁：

“雖不能戰，卻也當進兵襲擾，絕不可讓曹取了上蔡！”

可他們二人的爭吵，自是讓袁越發煩躁，當下揮了揮手道：

“即是如此，兩方皆進即是，令孫香即刻率兵八千增援上蔡，再令李業出兵八千，進攻南頓曹軍！”

“吾意已決，爾等休要再論！”

兩人見得袁如此，也知袁煩躁，不敢再言。

但袁見二人不語，又問道：

“現在九江態勢又當如何應對？”

相對老曹那邊才知道劉備兵臨壽春，袁其實早就收到了消息。

要不是他提前遷都新蔡，恐怕早就回軍壽春了。

畢竟相比汝南的焦灼局勢，九江那邊可以說已經完全糜爛，三家同時進攻，就剩壽春、德、合三城未破。

可以說，他們已經完全失去了九江控制權，現在無非是在負隅頑抗。

見其提起九江態勢，閻象便再度拱手道：

“陛下，壽春斷不能失，即是廣陵、廬江皆無力增援，可令汝陸勉、新蔡袁胤共援壽春。”

陸勉亦是袁大將，現在正率三千兵馬屯駐汝，而袁胤是袁從弟，領五千防守新蔡。

這些兵馬都是袁從牙齒裡出來的兵馬，都在防守戰略要地。

但楊弘現在也是和閻象槓上了，一聽便搖頭道：

“陛下，壽春尚有兩萬兵馬，似陸勉、袁胤等部不過四五千人，兩萬尚不能守，多加這幾千人又有何用？”

“即是現在那三家齊攻，不如就依袁曜卿之策，棄守壽春，讓那三家互相牽制。”

“如此，即可增加我軍防兵力，又可暫緩三家進攻之勢！”

面對這二人截然相反的建議，袁但覺頭腦昏昏沉沉，著實想不清楚該怎麼應對眼前的局勢。

兩人的建議風格不同，但都有其道理。

壽春守還是不守，這一個大問題！

棄守或許有可能讓三家生，但也有可能讓劉備等人長驅直，來和曹兩面夾擊！

每一個決定，都有不同的可能，這讓他怎麼選？

思來想去，袁想不清楚，只得疲憊的搖了搖頭道：

“局勢如此，不可輕，喝令爾等都堅守城池就是！”

“令告紀靈，若失壽春，提頭來見！”

聽到這話，閻象自是還想再勸一句，但見袁這樣，也知袁無力思考這些細節問題，當即不再多言。

如此商定之後，依照曹回軍的態勢，袁選擇了一邊增兵南頓，一邊援救上蔡。

而這消息傳到了曹耳中，老曹頓時須大笑，謂左右道：

“袁公路進退失據，此非自尋死路也！”

正和閻象推斷的一般，莫說袁只是增兵南頓，就算袁現在家不要了，直奔許昌，曹都不帶一點害怕。

說白了，他現在是要走水路，而袁去許昌是走陸路，想和他拼速度換家，那就是找死！

對於袁的反應，曹又依郭嘉建議，一面分兵五千，攔河阻擋援軍，一面繼續進軍加奪取上蔡。

而在汝南曹袁兩家爭鬥之時，孫策也率兵來到了壽春。

卻說在之前周瑜定計之後，孫策便令呂範返回江東，嚴監察各作。

留下徐逸，統領千餘兵馬駐守浚道，負責探知合的向。

安排完了這兩件事，孫策又與周瑜商議北上之路。

須知他們北上，也有兩條路，一條是從西北方向奪取德北上，一條是從浚道直殺壽春。

孫策本想著直接從浚道殺向壽春。

可週瑜聞之，便勸解道：

“我軍此此乃取壽春而來，雖圖合，卻也須做出取壽春之狀方可行事！”

“今我軍北上，並無基，當取德以爲後路。”

“德並非重鎮，兵馬不多，取之毫不費力。”

“待來日南下之時，將此城一道棄之，更可取信敵軍！”

“再者，我等尚不明壽春之狀，可邊取德，邊探敵軍之勢！”

孫策聽了，也覺有道理，索派陳武率兵三千前去攻取德。

那德本就是沒有多兵馬，孫策軍一至，縣令畏懼孫策之威，便即開城投降，由此孫策又取一城。

不過還沒等孫策進德，探知消息的探子便已迴歸。

言說劉、呂兩家聯軍，已經攻至壽春城下。

孫策一聽消息，便即大驚道：

“紀靈負責鎮守九江，兵馬都在北境，兩家聯軍不過兩萬餘人，紀靈何至於此？”

周瑜聞言，頓時搖頭道：

“須知劉備、呂布均梟雄也，遠非江東劉正禮等可比！”

“兩家相攻，便是袁也需忌憚，紀靈不過一上將，如何敢戰？”

“現在紀靈戰意已失，兩家相攻甚急，我軍當速速北上，不可拖延！”

孫策聞之，便皺眉道：

“可兩家已經合軍，見我軍遠來，必生忌憚，是否當先派一使者北上？”

雖說他意在合，但表現上卻是來搶壽春。

心想劉備、呂布兩家見他前來，還不知道會什麼態度，得先探探才行。

可他話一說出，周瑜便一臉笑意道：

“兄勿慮也，劉備、呂布雖已至城下，卻不攻城，可見已知我軍北上。”

“彼等如此，正是在等我軍前去議事，無需我軍遣使，只需北上，敵軍使者必然先至！”

孫策見其如此，自也不再擔憂，索再度北進。

結果真如周瑜所料，剛至壽春境，便迎來了劉備的使者諸葛瑾。

聽著劉備在等他北上一道商議進軍，孫策自是大笑不已。

心想爾等縱橫多年，如今不是還要求我之助？

如此笑著，他也不再猶豫，一路來到了壽春城下，與劉備、呂布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