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蔡瑁來說,劉表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先是主公,而後纔是姐夫。
所以他歷來都是與劉表同心同德,唯命是從。
本以爲他爹蔡諷對他做的事很滿意,沒想到蔡諷對劉表評價卻這麼低。
一時間他跪在地上,神複雜,低聲道:
“父親慎言,小心隔牆有耳,害了我蔡氏啊!”
然則蔡諷聞此,卻冷笑著拄拐起道:
“老夫治家數十載,府上下何人老夫不知?”
“但今日之言傳出半句,老夫亦合該一死!”
“再者,老夫爲長,劉景升乃後輩,便聽此言,他又敢如何?”
相較蔡瑁的小心翼翼,蔡諷盡顯老將之風,他如此怒罵,自然是有把握的。
蔡瑁聽著這些話語,自是眉頭皺道:
“孩兒屬實不知父親何以,莫非是孔明方纔對父親進了讒言不?”
“怎的父親今日竟會如此惱怒,甚至辱及使君?”
問題如果不是出在他上,那多半就是諸葛亮剛纔說了什麼蠱之語。
不然他老頭子應該不至於態度轉變如此明顯。
可他越是如此,蔡諷便越是惱怒道:
“事到如今,還在牽扯孔明不?”
“如此觀之,汝不如黃承彥遠矣!”
“孔明乃是君子之心,兼之天資聰穎,實乃佳婿,方纔前來,只是問候老夫,何曾有毫不敬之言?”
“倒是儒子,至返家後,便幾次牽扯!”
“老夫慮汝年之時也是聰穎之人,不料及至如今竟這般愚笨!”
“吾且問你,劉景升如何能與劉玄德相比?”
“劉玄德其人何等家世?織蓆販履之家!”
“其人以白起兵,軍功進階,累至今日,已佔據淮南偌大土地,雄兵十數萬,賢臣良將無數。”
“反觀劉景升,和七年,劉玄德還是白之時,此人便已出任北軍中候。”
“初平元年至此,得荊州之地,竟是一事無!”
“兩者哪有彷彿之,如何難評一二?”
蔡瑁聽著這陣反駁,便是心中一悶,沉聲道:
“可使君在政七年,荊州四肅清,萬民臣服。”
“雖不至於兵強馬壯,但也不當如此貶低纔是!”
他心想若是通過績來評價的話,劉備雖然較好,可劉表也不至於如豚犬!
他剛一說罷,蔡諷便自冷笑道:
“若他忠君民,保土一方,吾還算他有些本事!”
“然則此人如何行事?聽得天子蒙塵,便即祭祀天地。”
“空有兵馬,不思勤王治政,只知坐守一方,召集一些窮酸腐儒,便於此每日空談。”
“於國何益?於家何益?莫非以爲漢室衰微,他便能裂土封王不?”
“昔日老夫已之爲婿,乃以荊州之土,奉他周公之業,掃平四方,盡四夷,就一番偉業!”
“若果真如此,則我蔡氏助力,亦能保子孫富貴。”
“不料此人竟如此不思進取,勤王不去,王命不尊,而今人家奉詔而來,此人還自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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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當荊州可獨立百年不?此地是殼之?可讓爾等固守於此?”
“若早知此人如此,老夫安肯以之爲婿?”
“劉玄德起於苦寒之中,十數年不改其心,仍舊尊王攘夷,立意討賊。”
“雖家世已衰,卻仍獲天子之賜,已爲天下一雄!”
“與之相比,劉景升豈不如豚犬爾?”
雖說蔡氏是典型的家憑貴,但這種依靠人尚未行爲,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投資行爲。
而蔡家的投資理念,就是家世並不太重要,個人能力至上。
就像他姐夫張溫,本人家世不強,但卻肯一心向上,由此蔡氏纔會與之結親。
這一樁生意,直接就讓他蔡家崛起,他雖然不爲,可其兄蔡伯起,卻至東萊太守。
兩個侄兒蔡瓚和蔡琰分別爲郿相和郡太守。
可以說一步就讓蔡家步了大士族的行列。
到了這一步,蔡家政治資源有了,該求名聲了,由是蔡諷又將兒許配給了黃承彥。
在劉表荊州之後,又進一步鞏固家族地位,投資了劉表。
本來按照蔡諷的想法,有黃承彥和劉表兩個婿,足夠保證蔡氏有餘力衝上頂尖士族。
可他沒想到,黃承彥還好,好歹了一方名士,劉表卻是扶不起的爛泥!
坐擁偌大一個荊州,你要尊天子,那你就去勤王,周公之業。
你要是不想尊天子,那你就爭搶地盤,招收各種人才爲己用,用來爭霸天下。
結果劉表兩條路都沒選,而是選擇即不尊天子,又不爭天下!
以前劉備沒有崛起,他們還沒有對比,現在一對比起來,劉表真就是窩囊婿。
故而眼見蔡瑁現在還要幫著劉表阻攔劉備,蔡諷就氣不打一來。
心想老子是不懂國事,但老子懂投資,劉表和劉備誰更有潛力,這不是一眼就能看出來?
即便劉表是婿又能怎樣?終究是個外人!
他老蔡家有必要跟著劉表一條道走到黑?
要知道,劉表沒有蔡氏,那就不了現在的劉表。
可蔡氏沒有劉表,換一個主公,蔡氏仍是蔡氏!
所以在諸葛亮來訪的第一時間,蔡諷就已經盤算好了後路。
面對搞不清楚主次關係的蔡瑁,他纔會如此惱怒!
他這一番話說完,蔡瑁已然怔在了當場,眼中多了一搖。
他還以爲自己老頭子是突發惡疾,沒想到老頭子居然是嫌棄劉表野心不夠大!
如此想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問道:
“若是如此,孩兒知矣,但還是不解父親方纔之言!”
“何以使君現在已然自難保?”
他心想你老看不上劉表就算了,可自難保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劉備崛起,會搖劉表在荊州的基?
蔡諷見他沒有反駁,方纔停下腳步,又重新跪坐下來,沉聲道:
“當真愚蠢,虧得劉景升還願以汝爲軍師,天下大勢尚且不知!”
“爾等莫非以爲此番朝廷散,便會歸返戰國之時?”
“亦或是以爲漢會亡似暴秦一般,天下大?”
“此二者皆非也,因昔日春秋之時,禮樂崩壞,天下無一共主,故而紛。”
“暴秦所以亡之,乃在於民心不附,士人皆反。”
“而今漢室雖衰,卻仍得人心,禮樂未壞,士皆向漢!”
“故若此興漢之人,必得民心歸附,士人廣投。”
“昔日曹孟德所以崛起中原之地,便是源於此,劉玄德今崛起淮南,亦是源於此。”
“彼尊天子,故得大義,由此似呂布、孫策、袁紹、袁等人皆爲不臣,進可討之。”
“劉景升本有機會如此,奈何爾等皆不智,竟公然祭天!”
“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已然惹得人心不附,故似秦瑱、孔明等人,皆願投劉備,而不願仕荊州。”
“現在劉備還在圖謀江東,故荊州無患。”
“然則等得江東一滅,劉備揮兵西進,荊州之士安得不附?”
“虧得爾等自以爲得計,還在謀劃何事,豈不知天子王命在前,爾等現在所謀,皆是日後劉備出兵之由!”
“劉表尚在猶疑,汝卻公然挑釁,當真以爲秦瑱日後殺不得你?”
“全得此人娶了蔡伯喈之爲婦,現在還有心與咱家好。”
“不然待老夫百年之後,汝看此人能不能饒你!”
話止於此,他言語之間已出了年老無力之態。
眼見自己已經活不了幾年,可蔡瑁還是如此不智,他就有些無奈。
要是他是蔡瑁的話,看到秦瑱上前結,不說結拜兄弟,起碼也得認蔡琰當個妹妹。
這種權貴你現在不結,你還等什麼呢?
等人家把刀架在脖子上,你再看人家理不理你!
而蔡瑁聽得蔡諷一番斥責,便覺背後發涼,脖子都在風。
說實話,其實在見了秦瑱之後,他就很不喜歡這個人。
因爲在秦瑱面前,他覺十分抑,遠不如和其他人相那般輕鬆。
可聽了蔡諷的話之後,他突然想起了秦瑱昨天說的話。
什麼來日等他去了淮南必好生待之?
是請他去做客,還是把他押送到淮南去砍頭?
合著僅僅是昨天一次會面,秦瑱就對他起了殺心了啊!
想到此,蔡瑁的心便是一陣搖,看著老父親坐在面前,便直接拜倒道:
“孩兒愚昧,竟不知父親一番苦心,還父親恕罪!”
“只是如今我蔡氏荊州,行事皆需仰仗劉景升。”
“當前局勢如此,孩兒又當如何行事?”
他本想態度好些,問問老頭子怎麼辦好,可哪想他一問出,蔡諷就將臉一板道:
“今蔡氏以汝爲主,老夫如何知矣?”
“莫非待得老夫百年之後,汝還要來墳前請教不?”
“今吾話已言明,當如何之,汝自去思慮!”
“但有一言,若老夫再聽聞汝言孔明半句不是,休怪老夫不留汝之臉面!”
這般怒斥了一番,他也覺一陣疲憊,強自撐著柺杖起道:
“另外,汝妹至今還未許人,且自與尋個好婆家,莫要再像劉景升這等婿,老夫不願見之!”
說著,他便拄著柺杖朝著後院方向行去。
蔡瑁見此,則是連忙起相送,一路將蔡諷送到了後院,方纔停下細思。
雖然蔡諷沒有明說,但實際上也給他點了兩個方向。
一個是諸葛亮,從人品和能力上來說,諸葛亮都是上佳。
現在有他侄這個份,諸葛亮可以爲他家助力,需要好生拉攏。
另一個,就是他還未出嫁的妹妹!
這裡便要提一句,蔡諷一共生了一子三。
長嫁給了黃承彥,生下了一,許配給了諸葛亮。
二嫁給了劉表,生下了劉琮,也即劉表的第二子。
獨有這小妹還未嫁人,之前劉表本將這個妻妹嫁給桓階,但被桓階以已婚爲由拒絕。
此後這個蔡家小妹就一直沒有嫁人,直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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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沒有人提親,只是蔡氏的人,從來不嫁無名之士。
由是這個小妹即便過了已婚年齡,也還在家中待嫁。
蔡諷現在提起這件事,顯然是希他再度通過結親之法,來緩和與劉備軍的關係。
可現在這個局面,要把這個妹子嫁給誰才符合他蔡家的利益?
嫁給秦瑱麼?秦瑱已經和蔡氏有親了,這種況再嫁一個妹妹過去當妾,作用不大。
而不嫁給秦瑱的話,那最好的選擇就是劉備。
但在劉表已經忌憚劉備的基礎上,他蔡家要怎麼和劉備結親?
如此想著,蔡瑁一時又陷了深思之中。
PS:前文有誤,把黃承彥的妻子說了二姐,現已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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