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里,是為了試一試自己賣慘,能不能讓沈母幫上忙,現在證明賣慘沒用,再喜歡的兒媳婦確實比不上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點,桑知語控制住心底蔓延的失落。
拿起旁邊的紙巾,仔細去臉上的淚痕,展現還算自然的笑容。
此時,沈母看著桑知語止住哭泣、明顯是在苦笑,也別無他法。
兒子沒離婚的想法,不肯采取正常點的手段讓桑知語打消離婚的念頭,這當媽的,唯有暫時地站在兒子那邊。
“喝杯水,順順氣。”沈母倒了一杯水給桑知語,“我哪天空幫你再罵一頓沈辭那個臭小子。”
上功夫=沒有實質行,桑知語聽懂沈母的話外之意。
一口氣喝完整杯水,不自取其辱了,將自己帶來的東西重新放回到包里:“媽,那我先回去工作,不打擾您。”
“不多陪我一會嗎?”沈母挽留道。
“改天。”
目送桑知語離去,沈母知道心里是有氣的,但不好當面說破。
臭小子千萬別用力過猛,懂得見好就收!
***
淮海花苑。
來到溫年的家中,見不著他的人,桑知語不得不滿屋子地找。
邊找人,邊忍不住地垂頭喪氣。
死渣男行徑卑劣,沈母又不愿幫忙,難道自己人生真的要蒙上永遠抹不去的影,狠狠栽在死渣男的手上?
心不好,自然影響到行為,見到地板上有個小東西,發泄地踢了一下。
這一踢,好死不死地踢到了神出鬼沒的溫年。
“蠢東西,我家是你的游樂場嗎?”
聽見溫年充滿質問地說,桑知語急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媽為什麼要請你這蠢東西來服務我?”溫年把砸到自己的東西撿起來,扔進垃圾桶里。
“我有名有姓,我的名字很難嗎?你說我蠢,你怎麼不說你自己沒禮貌?”桑知語想擺爛了。
以死渣男的德行,失去這份年薪百萬的工作是遲早的事。
面前這位難帶的‘小孩’,誰帶就誰帶去。
“你就是蠢啊!上次你老公沖進我家,你不承認他是你老公,說他是變態,你們玩什麼夫妻趣,回你們家玩,別在這玩!”溫年一想起上次發生了什麼,對桑知語的意見持續。
死渣男何止是變態,還是人渣!
桑知語別開些臉:“說吧,今天需要我干什麼。”
溫年也不是喜歡故意人傷疤的人,看桑知語悶悶不樂、仿若遭遇重大打擊的樣子,沒繼續說,簡單地說完自己需要做什麼工作,就回實驗室里待著了。
腦子里記錄好溫年所需的東西,桑知語十分懷疑這人是不是一秒鐘都不踏出家以外的地方,無時無刻在這棟房子里。
工作做得差不多時,站在落地窗旁,休息地看看風景。
看著看著,一個討厭又悉的影在前方不遠出現。
蔣霆!
溫年的鄰居是蔣霆?
霎時,死渣男在這指責做事沒帶腦子、丟人現眼連累到,還說被人拍到和溫年一起待著的照片,全部涌現在的腦海中。
之前沒細想過到底是誰拍和溫年的照片,又是誰能拍得到,一看見蔣霆,桑知語覺一切解釋得清楚了,百分百是蔣霆這個賤人干的。
新仇加舊恨,想把死渣男和眼前的賤人一起送上天。
但,當前工作要,死渣男也沒親口說照片是蔣霆拍的,拿不出有力的證據,自己找不了賤人的茬,勉強忍著,到其他地方看風景。
殊不知,轉的瞬間,蔣霆看見了,隨即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忙完后,桑知語從溫年的家中離開。
不料,在通往別墅區大門口的路上,有一輛惹眼的車子停路邊上,旁邊站著的正是蔣霆那賤人,看見,他若有似無地笑著,像早知道會路過。
要是說,蔣霆非故意蹲點,不相信。
上周日在酒吧潑他的一杯酒,他記恨上了,想報仇雪恨吧?
雖然不怕蔣霆,但不住蔣霆像被瘋狗咬了,咬著不放。
這里周圍沒人經過,好不和賤男斗,加上自己徒手打不過蔣霆,迅速轉,往溫年家里跑,準備躲一躲。
蔣霆速度比快,三兩下就堵住的去路。
自己高在同是佼佼者,對上男是矮的,桑知語不由后退,減對方高帶來的迫:“你想干嘛?”
“沒干嘛。”蔣霆環視四周,“敘敘舊?”
“誰要跟你敘舊,神經!從我眼前滾開!”
“和沈辭離婚,你就了沒牙的老虎?怕我?”
即使不想承認,但桑知語也得承認,有時,沈太太的份對是自帶的一層保護作用。畢竟,不是出上流圈子,這圈子哪怕不起眼的一個人,都能輕松死不當沈太太的。
控制自己別慌張,鎮定從容地用蔑視的目掃量蔣霆:“怕你什麼?我告訴你,我和沈辭沒離婚,我還是他老婆!”
“沈辭昨天沒和你離婚?”蔣霆想了想,“昨天不離,馬上也會離!雨竹回來了,你不會以為你能當好久的沈太太吧?”
蔣霆這個死樣,令桑知語突然記起之前他說過沈辭和應雨竹去陪沈母。
思維邏輯忽地起來,搞不明白沈母到底是什麼心理,自己也稀里糊涂的。
死渣男帶應雨竹去見過沈母,沈母難道真沒發現他們異樣的關系?
為什麼沈母問,死渣男是不是出軌、對不起,表現得毫不知,還想為出氣的樣子?
以致于形錯覺,判斷死渣男出軌應雨竹不是養母告訴沈母的,沈母是靠外界消息才得知的,完全忘了沈母是不是早就知道死渣男出軌,只是在面前演戲這一茬。
沈母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讓應雨竹自然而然地取代嗎?
想來,真的可笑,竟把解決現狀困境的希寄托于死渣男的母親的上。
等桑知語的反擊,卻等來的沉思,蔣霆提高些音量:“喂!”
思緒被蔣霆的聲音從思考中拉回現實,桑知語抬眼直視他,嗤笑道:“你沒點正經事做嗎?那麼關心沈辭和我離不離婚,閑的你。”
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清楚應雨竹是新的沈太太,蔣霆做了死渣男二十多年的發小,肯定比要早收到死渣男和應雨竹重修舊好的風聲。
他一副篤定死渣男為了應雨竹而跟離婚的臉,好像拿這個攻擊,就會潰不軍,天真!
“我正經事多著!”蔣霆單手兜,“我勸你,識趣點,早些和沈辭離婚!你比不上雨竹,也配不上沈辭,雨竹和沈辭的不是你能破壞的。”
“別的我不說,單說離婚這一點,是我想離婚,沈辭不想離,你要真的很閑,有本事你去勸沈辭,在我這廢話不斷,算什麼東西!”
從遇見蔣霆到蔣霆堵也有幾分鐘了,蔣霆沒報仇雪恨的那種氣息,桑知語確定他是玩賤的那套,覺得沒勁。
拋下幾句話,繞過蔣霆,放棄返回溫年的家里,繼續朝別墅區大門口走。
然而,蔣霆魂不散地跟了上來,追問:“你在說謊,對不對?怎麼可能是你想離,應該是沈辭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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