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桑寧拍拍的手,認真的點點頭:“大娘,您就放心吧。”
第二天一早,楚桑寧和潘文蘭就坐上了去縣城賣貨的牛車,潘文蘭看著楚桑寧的大包小包,笑了。
“你這是全部寄回家?”
“嗯,這邊的野菜新鮮的,我寄給我爸嘗嘗,還有跟老鄉換的特產,都是我們那邊沒有的。”
潘文蘭微微失神,呢喃著:“你有個好爸爸。”
“嗯,我媽早早沒了,我爸也沒有再娶,說是怕我委屈。”楚桑寧也打心底接了自己這個爸爸,說起來總不免多了幾分笑意。
到了郵局,楚桑寧把包裹放到桌上,人家郵局的人瞬間就笑了,問道:“同志,你是知青吧?”
“啊?你怎麼看出來的?”楚桑寧眉眼閃了一下,好奇的詢問。
“我們也見過不知青寄東西,但是你是我見過最多的一個,怕是把所有東西都寄回去了吧。”郵局人員笑著稱重量,讓楚桑寧拿上郵票填寫地址。
“一共是一塊八七分錢。”
聽到郵費這麼多,潘文蘭砸吧砸吧,沖楚桑寧豎起大拇指,“你真是小棉襖,你爸肯定很高興。”
“潘姐你就別打趣我了,還有正事呢。”
楚桑寧說完后,潘文蘭正起來,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走到郵局人員的面前,“同志,我問一下,能聯系到這個地方嗎?”
人家一看地址,秀眉輕皺,“這恐怕不行,你們誰是軍人家屬?”
“我、我是,他是我小叔子。”潘文蘭說道。
“同志,這軍事重地我們恐怕也不能說,不過你們可以給他寄封信,等他看到會聯系你們的。”
潘文蘭苦笑著搖搖頭,“我們就是沒聯系上人。”
郵局人員一聽心就了,熱心腸的幫忙出主意:“你們知道部隊的電話不,打個電話呢?”
潘文蘭抿沒說話,要是知道電話不就直接打電話呢,何必還到郵局問。
軍人經常出任務,十天半個月還聯系不到一回,郵局人員寬道:“同志你也別太擔心,部隊經常出任務,說不定等他完任務了,就會給你們來信了。”
潘文蘭還能怎麼辦,郵局也幫不上忙,回去的路上就一直在發愁,想到婆婆大早上殷切的眼神,潘文蘭不知道回去該怎麼說。
問,“桑寧,這下該怎麼辦?”
要是實話實說,婆婆肯定又要多想,經常這樣子說不定都熬垮了,但是不說的話,萬一、萬一......小叔子有個三長兩短,潘文蘭覺得自己就會變江家的罪人。
楚桑寧倒是認為瞞著不是一件好事,善意的謊言也是謊言,說不定沒有消息是最大的好消息。
回家以后,看著婆婆的眼神,潘文蘭搖搖頭,實話實說:“郵局也不能私自找,畢竟行宴的工作特殊。”
林秀芝神萎靡,眼底下熬出來的烏青都遮擋不住,聞言失的點點頭,一言不發的去了廚房。
這副模樣本沒法上工,江父尋思讓自家老婆子在家休息兩天,沒想到林秀芝拒絕了。
“算了,我還是干活吧,人累了什麼也都想不起來了。”
林秀芝的狀態本就瞞不住村里的其他人,這年頭誰家吃的什麼都一清二楚,更別提這麼大的事了。
第19章 :打架,林秀芝威武
不過也不算是完全知道,村里人只知道江家小兒子江行宴從部隊來了封信,其他人也都是半蒙半猜。
作為親兄弟的江宗正當然知道自己弟弟家里的事,看到林秀芝干活恍惚,也沒說什麼,讓記分員多留意。
“你也別催,江家最近有些事,工分按日常記就好。”
大隊長都發話了,記分員哪里還敢說什麼,聽話的點點頭,干脆的答應下來:“行。”
一連幾天林秀芝跟失了魂似的,羅一平他媽看的是更加的得意,走路都跟大公一樣,昂首的。
以前都是江家一頭,明明自己的一平這麼爭氣,村里誰都要夸上兩句,自從江家小兒子去部隊當兵以后,所有都變了。
人家都說林秀芝是個有福氣的,說兒子有出息,以后能大福,羅一平他媽暗地里罵了好幾家。
“墻頭草,抱大,我呸。”
現在村里傳瘋了,說什麼的都有,有的說江行宴任務沒完,以后升職沒他的份了,有的說江行宴在外面干了啥錯事,人家部隊開除了。
聽著其他老太太的話,羅一平他媽從口袋里拿出一把香噴噴的瓜子,跟聽笑話似的哈哈的笑。
不僅如此,還自己編,神經兮兮的讓其他人靠近,低聲的說:“我聽到的可不一樣,我咋聽說江家小兒子沒了。”
“沒了?真的假的,咋沒的。”
羅一平他媽不屑的擺擺手,“這我哪知道,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剛說完,面前的老頭老太太全部噤聲,一個個拎著板凳跑得飛快,跟后有狗在追一樣。
羅一平他媽還沒說完呢,依依不舍的著手:“你們跑啥呀,我還沒說完。”
“說什麼呢,也讓我聽聽。”林秀芝惻惻的從后冒出頭。
本來就為自己兒子擔憂,在家里閑著容易多想,就想出來溜達溜達,沒想到還到這一出。
羅一平他媽語氣一滯,底氣不足的蹦跶往后退了兩步:“你這人咋走路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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