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鎖我們的。”另一個材小，留著齊耳短發的人解釋道：“這里男人多，他們……需求大，我們不住，所以趙大哥就給他們規定了每周的次數和人數，要求他們像排班制那樣流過來。但是之前他們有人不聽話，過來，所以……才把門鎖起來的。”

“對。”剩下的那個蘋果臉、大眼睛的人也小聲道：“那把鎖和窗戶上的鐵網，都是為了保護我們的。”

“……”

合著這還得怪多此一舉了？不過之前倒是沒看出來，那個趙晟還算有點人。

喬瑜本以為們是被囚起來的，沒得選擇。所以想給們一個機會，讓們自己做一個選擇。

可是現在已經知道們是自愿留在這里的，那自然也沒什麼選不選擇的了。

喬瑜想了一下，決定不跟們廢話太多，言簡意賅道：“趙晟和他手下的人都已經死了，你們也不用在這里等了，想去哪就去哪吧。外頭現在都是我們的人，你們放心，只要你們安分一點，我們絕不會為難你們。我們只借宿一宿，明天一早霧散了就走。”

三個人面面相覷，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對了，儲藏室里的資，還有汽油，我們會分給你們一些的，這一點你們不用擔心。”

喬瑜說完便拉著江湛離開了。

車隊里突然多出了三個陌生人，林家人心有防備，誰都不想跟們住一個屋子，于是決定十一個人都在一間屋子里，讓那三個人單獨住。

資分配是由程斯年出面跟林英杰談的。

程斯年按照喬瑜的意思，留了一部分給那三個人，然后將剩下的水、食、生活用品還有汽油全部四六分——他們六，林家人四。

林英杰本來還有些惴惴不安，想著跟程斯年爭取一下，努力拿到三的資。

沒想到程斯年這麼大方，直接給了他們四。

林英杰得千恩萬謝，就差痛哭流涕了。

程斯年一邊面不改地接了林英杰的謝，一邊在心里默默地嘆了口氣：實在不是他有什麼無私神，只是他過來之前，喬瑜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一定要拿點。因為空間真的裝不下了……

喬瑜沒有去特別關注那三個人的向，只是后來搬貨的時候，看見們被趙晟的尸嚇得不輕，但是過了一會兒，卻默默地流下了眼淚。

喬瑜嗤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轉繼續搬貨去了。

喬瑜不清楚這些眼淚究竟是為了那個曾經看似給予過們“恩惠”的趙晟而流，還是為了前途未卜、即將兇多吉的自己而流。

沒資格指責這三個人的行為，也沒有立場去評判趙晟這個人究竟是善還是惡。

畢竟在這末世之中，各人有各人的活法。

大家都是不由己，左不過就是為了活下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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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覺的時候，喬瑜心里有事，有些睡不著。

怕自己翻會打擾到江湛，就一直躺著沒。誰知道過了一會兒，還是被江湛發現了。

“睡不著？”江湛將喬瑜摟在懷里，親了親的發頂。

喬瑜見他眼中一片清明，半點都沒有剛剛睡醒的跡象，便往他懷里靠得更了些，低聲嗔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在對我用神探查嗎？”

江湛輕笑，“我從來都沒有對你用過神探查。”

喬瑜愣了一下，抬起頭看著他，“那你怎麼知道我沒睡？”

江湛笑意未減，“我就是知道。”

本不需要用神探查。只要是關于喬瑜的，他就沒什麼不知道的。

除了喬瑜那段諱莫如深的前世記憶他暫時還無法探尋之外，其他事，他不會允許自己不知道。

“不睡覺，在想什麼？”

“我在想……”喬瑜的眼神逐漸放空，“如果末世沒有降臨，我順利過完了20歲生日，然后被你關了起來，那會是什麼模樣……”

江湛眼眸一暗，不由自主地微微收了手臂，“那你想到了嗎？”

喬瑜沒有立刻回答。在很認真地思考這個問題。

但江湛卻很張，仿佛一個正在接審判的暴徒，下一秒就會被判死刑。

喬瑜想，如果是前世的，恐怕一定會跟江湛鬧個天翻地覆、不死不休。

可是現在覺得……如果能夠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缺，沒有殺戮、也沒有逃亡，就這樣待在江湛邊……

“覺好像還不錯。”

喬瑜的臉上是真正發自肺腑的愉悅。

江湛的眼眸幽深，眼尾微微有些發紅。猛地一低頭，便噙住了喬瑜的。

原來明也會愿意被黑暗浸染嗎？

那要怎樣做，才會徹底墜落呢？

第48章 選擇

第二天一早，喬瑜還睡眼惺忪地靠在江湛懷里醒神時，就聽到小房間的門被敲響，外頭傳來羅蓁蓁和的嗓音：“喬姐姐，有人找你。”

“知道了。”喬瑜應了一聲，隨后看向邊正在給換服的江湛，“是那三個人？”

“嗯。”江湛點點頭，顯然是早就知了。

喬瑜換好服、洗漱完畢之后才去房車門口見了那三個人。

三人見只有喬瑜自己下來，不由得向喬瑜后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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