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眼神冰冷凌厲,上下掃視南梔,仿佛要把給看穿。
南梔莫名其妙,但也坦然自若,來帝都,是來幫薄老爺子治病的。
等到治完病,就會離開,到時候山高水遠,和這個長的英俊卻有病的大爺永不相見。
南梔沖著薄夜寒微微點頭,算作打招呼后,就上李可妮前往了薄老爺子的臥室。
李可妮已經把準備工作都做好了,薄老爺子睡了一晚,現在整個人舒坦得很。
看到李可妮和南梔進來,薄老爺子拍了拍邊的位置。
“小李和小許,昨晚睡得好嗎?”
“真是辛苦你們兩個了,特別是小許,真是不容易啊!”
薄老爺子笑瞇瞇的,“小李的針灸手法,非常不錯,我昨天一點痛苦的覺都沒有,然后就結束了。”
李可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下意識的看了眼南梔,師父扮男裝,都不和住一個房間了。
而且,師父這到底是怎麼裹的,為什麼從表面上一點都看不出異常來呢!
“我們休息得很好,謝謝薄爺爺關心。”南梔走到床前坐下,“薄爺爺今天覺怎麼樣了。”
“很好,我這緒平穩,就不會有太大的事,夜寒和我說,等三個月后,我心臟下面那個小瘤子,就能治愈了。”
薄老爺子說著嘆了口氣,“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了,我這輩子吃好喝好玩好,也算是值了。”
“唯一的憾,就是不能看到夜寒結婚生子。”
“小許啊!你別看我這個大孫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不管是誰見到他,都得恭恭敬敬地喚一聲薄總,但其實啊,他過得非常苦。”
南梔:“……”薄夜寒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的人都苦,那全世界就沒有真正苦的人了。
“當然,我指的不是質上的苦,而是神上的苦。”薄老爺子看到南梔那無語的模樣,急忙又補充道。
“這有些時候,站的越高,責任就越大,我這個大孫子,不近,清心寡的完全不像個男人。”
南梔:“……”薄夜寒清心寡嗎?倒是沒看出來。
之前薄夜寒被下藥后,他看的眼神,分明是著侵略的。
不過,薄夜寒的意志力是強大的,這一點南梔承認。
“我老爺子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人,不過,昨晚倒是被我發現了一點。”薄老爺子一邊說,一邊不聲地觀察著南梔的神變化。
“昨晚啊!我發現從他的房間里面出來了一個男人。”
“只是那個男人低垂著腦袋,我沒看清楚臉,我問過薄管家,薄管家說,那個男人可能是夜寒自己悄悄帶進來,然后藏在他的臥室里面的。”
南梔就:“……”薄老爺子這個話,讓怎麼接啊!
“小許啊!你也是男人,爺爺想著,讓你幫個忙,給我盯在夜寒,我非得要揪出他金屋藏的這個男人是誰不可。”
南梔:“……”昨晚的男人是啊!
“薄爺爺,昨晚從薄夜寒房間里面出來的男人,是我。”南梔深呼吸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
“別逗了。”薄老爺子一下子笑出聲,“小許啊!那夜寒不知道你是誰,薄爺爺會不知道嗎?誰呆在那臭小子的房間里面都有可能,唯獨你不可能。”
南梔:“……真的是我。”
“乖,薄爺爺知道你想為夜寒那臭小子打掩護,但也不是這樣打的。”薄老爺子笑呵呵地,“時間差不多了吧!小李,是不是該針灸了。”
“總之小許你答應幫爺爺這個忙啊!一定要揪出夜寒金屋藏的那個男人。”
薄老爺子說完,就翻躺下,主拿了眼罩遮住眼睛,然后放松,等著針灸開始。
“叩叩叩”三聲敲門聲響起,薄夜寒的聲音隨即傳進來。
“我可以進來嗎?”
薄老爺子閉著眼睛開口:“進。”
薄夜寒推門走進來,他換了黑的家居服,腳上一雙黑拖鞋,面容冷峻眼神凌厲,周散發強大的迫。
薄老爺子依舊閉著眼睛,“小李,開始吧!”
“是,薄爺爺。”
李可妮應下,拿出針灸包,眼神和南梔對視。
南梔輕點頭,示意不用管薄夜寒,接著就聚會神地給薄老爺子針灸。
薄夜寒一言不發,就這麼在一旁注視著南梔的一舉一。
手指白皙如玉,修長纖細,拿著銀針落到每一個固定的位上,然后輕捻下針。
一接一,很快,薄老爺子的背上就布滿了銀針。
藥香浸滿整個屋,舒緩安神的純音樂輕輕播放著,這一切好像不是在治病,而是優雅漂亮的像是一場視覺盛宴。
南梔扎完針后,就抬眸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計時,等到時間一到,就如數把銀針一一拔出來。
銀針都拔出來后,拿出一盒小小的藥膏,指腹沾染了藥膏,輕輕涂抹在老爺子扎針的背上。
做完這一切后,把東西收好,給了李可妮一個眼神,李可妮忙點頭,然后做后面的收尾工作。
而南梔則是站起,沖著薄夜寒微微頷首,隨后轉走了出去。
“爺爺你覺怎麼樣?”
這是第二次針灸,薄老爺子戴著眼罩,但他沒有睡著,他點了點頭,“覺很好。”
“那就好。”
薄夜寒松了一口氣,這個針灸要持續三個月的時間,他就怕老爺子年紀大了,會不住。
不過就目前看來,老爺子適應得很好,南梔的手法也很好。
“你出去吧!我要睡覺了。”薄老爺子昨晚針灸完后就睡著了,這會兒針灸完,困意和昨晚一樣襲來,他就想睡了。
“好,那爺爺你好好休息,有什麼事就我。”
“不用你。”薄老爺子依舊戴著眼罩,“薄管家會伺候我,你今天帶小許去逛逛帝都。”
“小李要給我治病,就不方便出去了,但是你可得招待好小李的表弟。”
“是,爺爺。”
薄夜寒不敢和老爺子對著干,他恭敬地答應下來,隨后沖著李可妮微微頷首,“李小姐辛苦了。”
李可妮急忙出微笑回應:“不辛苦,都是我該做的。”
薄夜寒沒再說什麼,退出了薄老爺子的臥室。
南梔針灸完去洗了手,這會兒正坐在餐廳吃早餐。
薄管家站在后,似乎想和聊點什麼。
薄夜寒目微微沉了沉,想起昨晚林睿匯報的那些話,他現在看南梔,又恢復到了從前鄙夷嫌惡的態度。
這個人,竟然在B市的時候就扮男裝出現在爺爺面前了。
也就是說,薄老爺子一直知道許之南就是南梔,而他們卻都瞞著他。
如果不是薄夜寒自己發現詢問了林睿,他還真的以為老爺子是真的同意他喜歡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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