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和南家人相得其樂融融,薄家莊園這邊,氣氛就不太好了。
薄夜寒面無表的走進大廳,薄老爺子正在輕聲細語地安著傷心哭泣的許如意。
“如意啊,南梔這丫頭,向來是懂事的,之前都張可寶貝你了。剛剛問你的話,肯定不是沒有緣由的,你就老老實實的和我說,你是不是真的做了對不起的事。”
“你要真的做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畢竟你之前出車禍了傷,腦子不太好,做出些什麼行為來都是不自己控制的。”
“只要和孩子解釋清楚,就可以了。”
“你現在在這兒哭,除了自己眼睛難,心難,什麼事也解決不了啊!”
薄老爺子對許如意,那是真的把當自己的親妹妹,兩人相識純屬是不打不相識。
南梔才三歲的時候,許如意帶著來帝都考察,忙完工作后,就帶著去了游樂場。
正巧那天,薄老爺子也帶著薄夜寒去了游樂場,然后兩個小家伙為了爭最后一個棉花糖,就打了起來。
許如意和薄老爺子恰巧都是護短的,馬上也跟著鬧了起來,最后小南梔和小薄夜寒看他們打了起來,兩個孩子反而不吵不鬧了,還一起去勸他們不要打架。
最后兩人相視一笑,然后就認了干哥和干妹。
后來許如意帶著南梔回A城后,兩人就是電話聯系了,但彼此都忙,倒是沒有再相聚過。
薄老爺子喜歡南梔,不單單是在A城見到的時候就喜歡,是小時候的時候他就喜歡了。
只是南梔和薄夜寒長大后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兒子薄清澤和兒媳阮思寧不喜歡他拿和薄夜寒和其他小姑娘搭在一起說,所以薄老爺子也就不提了。
但是他和許如意之間的關系,就一直延續了這麼多年。
如今看到許如意哭,薄老爺子到底是有些心疼的,但是他不覺得全是南梔的錯,畢竟南梔那個丫頭,肯定不會無緣無故問許如意那樣的問題。
“一大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薄老爺子嘆了口氣,“如意啊!我們雖然是長輩,但是長輩如果做錯了事,也是要勇于承認,然后給孩子道歉的。”
“我們不能仗著年紀大,就倚老賣老,說理說不過,就拿出長輩的威嚴來小輩。”
“這樣的做法,是不對的。”
許如意拿了紙巾了眼睛,“干哥,你也覺得是我做了對不起囡囡的事嗎?”
“我沒有那樣說,我只是讓你別哭,如果和南梔那丫頭之間有什麼誤會,解釋清楚就好。”
“你是最疼的,是最孝順你的孫,那你們之間,又能有什麼說不開的恩怨呢!你說對不對。”
薄老爺子語氣溫,“就是我吧!我之前如果自己不對,我也是會給夜寒道歉的。”
說著,薄老爺子看向薄夜寒,“大孫子,爺爺有沒有給你道過歉。”
薄夜寒:“……”好像有吧?但是他完全沒印象!
“是。”薄夜寒沒有拆老爺子的臺,而是坐到了許如意的對面,“爺爺,我已經給許訂了酒店,等下我就送許過去。”
“另外,我讓薄管家安排一個傭跟著去照顧許,許住在我們家里,不太合適。”
“爺爺你先別生氣,我爸媽最近要回來了。”
薄夜寒拿出手機給薄老爺子看,“如果他們知道你讓許住在家里,估計會認為你當初對的誓言都是假的。”
“爺爺,你也不想我爸媽對你有意見吧!”
薄夜寒故意在這個時候提起自己的,又說了爸媽要回來的事,薄老爺子就算想拒絕他的安排,也會給咽回去了。
果然,薄老爺子本來要說什麼的,聽到薄夜寒的話后,直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他老頭子一生癡,在妻子去世之后,就沒有再娶,而是一人帶著兩人唯一的兒子薄清澤。后來薄清澤長大,薄老爺子也沒有手他的,更沒有要求他聯姻什麼的。
所以,薄清澤娶的,也是自己心之人,阮家不算什麼高門大戶,但是是書香門第,阮思寧本人長相溫婉秀麗,說話溫小意,像江南流水一般,于慌之中不自覺地平人心。
后來,阮思寧生下兒子薄夜寒,但是生下之后,發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于是薄清澤就帶著四求醫。
薄老爺子無怨無悔地在家里幫他們養薄夜寒,并且把孫子養得優秀又出。
只是,薄清澤和阮思寧都不讓薄老爺子告訴薄夜寒他們不在家的真相,只告訴他,他們父母是去全球旅游了。
這樣,兒子才不會牽掛他們,甚至會恨他們。
但,薄清澤和阮思寧都覺得恨他們好過牽掛他們。
許如意看薄老爺子一直不說話,緩緩站起,略帶苦地說道:“是我考慮不周就來打擾干哥和夜寒了。”
“不用夜寒送我,我我兒子送我過去就行。”
“干哥,你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只是我這前幾年,腦子一直不太清醒。說實在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那幾年里面,對囡囡那丫頭做了什麼。”
“但是如果我有錯,囡囡給我指出來了,我一定會改的。只是那麼問,我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許如意說著,又開始老淚縱橫了,“干哥,你別擔心,我會和囡囡好好說說的。”
“你說得對,我是最疼的,是最孝順我的孫,我們之間,是不可能有什麼解不開的結的。”
“干哥,你別送了,我自己去酒店就好。”
許如意說著,略帶歉意的看著薄夜寒,“夜寒啊,真是不好意思,我這剛好起來,腦子不夠用,考慮事這些也不周全,要是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對不好的,還請你多多包涵,不要和我老太婆計較。”
“他敢!”薄老爺子瞪了薄夜寒一眼,這臭小子,就算要要求許如意離開薄家,他也可以私底下和他說,而不是當著客人的面就開口。
但薄夜寒面無表神無常,只是微微頷首,“許老夫人能理解我的難就好。”
“不過許老夫人放心,你來帝都,就是客人,我自會招待好你的,只是不住在薄家而已,并不影響許老夫人你的生活日常的。”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什麼許老夫人,干,你還有沒有點禮貌了。”薄老爺子手拽過薄夜寒,“去去去,滾回你的房間去。”
“老爺子我就是這麼教你待客之道的嗎?”
薄夜寒順勢拉了薄老爺子一把,從許如意的角度看去,就像是薄老爺子推搡著薄夜寒進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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