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叮囑過,溫妍這幾天得好好休息,并且適當的放松自己的心態。
而這看電影,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季寒川很快就點了點頭,道:“行,我送你過去。”
溫妍笑了下。
拿回手機,打開了跟高惜的聊天頁面。
【我這邊過去,大概半個小時就到了。】
【嗯!我在電影院門口等你。】
【OKKKK。】
半小時后,車輛便在廣場外面停下了。
見季寒川準備解開上的安全帶,溫妍趕忙擺了擺手。
“雪天路,我還是送你進去吧。”
話音剛落,季寒川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個陌生來電。
但溫妍并不知道,只當是工作上的事。
趕忙用型說道:“你忙你的!我自己進去就行!拜拜!”
說罷,已經跟季寒川揮了揮手,并且下車往廣場走去了。
季寒川一直目送著走出了一段路之后,這才看向了手機。
手機尾號后面七位數。
1314520。
看到這兒,他幾乎已經能猜到,這是誰的電話號碼了。
因為,溫妍的手機尾號,也是這幾位數。
很顯然,跟程敬北用的,應該是號碼。
突然覺得這個號碼有點刺眼。
在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好一會兒之后,季寒川還是接聽了電話。
但他,并未作聲。
電話那頭很快就傳來了程敬北不屑的聲音:“你有沒有發覺……自己丟了什麼東西?”
季寒川蹙了下眉頭,仍未搭話。
程敬北似乎也不在意他的回答,很快說道:“這條掛墜是WY的項鏈……應該是你的吧?”
聽到這兒,季寒川的神終于有所波。
他抬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確實是沒到那條項鏈。
估計是剛才打程敬北的時候,被這家伙給拽掉的。
但那時,他卻并未察覺。
“想要這條項鏈,到酒莊來見我。”
說罷,程敬北就掛了電話。
季寒川的眸漸冷,寒意一點點地匯聚起來,而那落在方向盤上的手,已經約可見凸起的青筋。
數秒后,季寒川的車輛就如同離了弦的箭一般,直接沖了出去。
……
溫妍很快就來到了電影院這里。
但將四周環顧了好幾圈,卻都沒看到高惜的影。
剛想掏出手機,給高惜發去信息。
高惜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進來吧!3號廳。】
溫妍沒有多想,拿著取好的票,就往三號廳走去了。
檢票過后,就進了三號廳。
但這廳卻是一片漆黑,就連大屏幕也是暗的。
是走錯廳了?
但剛才門口的檢票員也提醒過的,這就是3號廳。
剛想出去問一下,大屏幕卻突然亮了起來。
溫妍疑不已的往大屏幕看去。
這一看,整個人就愣在了原地。
大屏幕上正在循環播放著一些照片,還有一些小視頻。
都是之前駐唱時候被人拍下的。
在全部的照片跟視頻都播放結束后,就出現了一段字。
“溫妍,不管發生什麼,你的邊都還有我們。”
“加油!你要一直唱下去!”
“當然,你也一定會一直唱下去的。”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卻讓溫妍的眼眶一陣潤。
而的第一反應就是,高惜怎麼突然走煽路線了?
這時,后傳來了腳步聲。
不假思索地就扭頭看去:“惜……”
但話音未落,剩余的話語,就都卡在了嚨間。
不是高惜。
而是……
邵云驍。
他捧著一束花,一步一步地朝走了過來。
穿著一襲休閑服的他,在燈的映襯下,仍舊顯得矜貴又優雅。
很快,他在的面前站定,遞上了手中的那束花:“這幾天的事,我都聽說了。”
“作為朋友,我準備這樣的一段視頻,就是希……你能一直堅持下去。”
溫妍有些詫異。
直到這會兒,都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真的沒想到,這段視頻竟然是邵云驍為準備的。
很特別也很人心的一份禮。
大概是察覺到了,溫妍眼中的震驚跟疑問,邵云驍很快說道:“其實……我是你的老聽眾了。”
聽到這話,溫妍臉上的詫異,更多了幾分。
邵云驍抿了下,這才繼續道:“你之前駐唱的酒吧,我經常去。”
只不過,都沒有勇氣走到的面前。
畢竟那時,還是程敬北的朋友。
所以,他就很自覺地跟保持距離。
“這些照片跟小視頻,都是我之前拍的。”邵云驍頓了頓,又繼續說道:“你的歌聲,真的很治愈。”
“喜歡你的人,也很多。所以,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溫妍激一笑,很用力的點了點頭。
“這花,你也一起收下吧。”邵云驍再一次遞上了手中的花束。
溫妍遲疑了數秒,還是接了過來。
畢竟是他的一片心意。
接過后才發現,這并非真的花束。
這里面的每一片四葉草,似乎都是用金編制而的。
看到這兒,溫妍忍不住掏出手機打了一行字。
“第一次,看到這樣的花束。是純手工制作的花束?”
邵云驍笑了一下,放在側的雙手,不著痕跡的了些許。
這束花,他耗費了近一天的時間,去編織跟制作。
而這上面所用的金,甚至將他的掌心都給弄出一道又一道的紅痕。
他之所以這麼做,只是聽別人說,自己親手編織的四葉草,更容易帶給人幸運。
他希,能將幸運帶給溫妍。
“算是純手工制作的吧。”邵云驍面帶微笑地說道。
溫妍莞爾一笑,滿目真誠的看著他,無聲的說了兩個字:“謝謝。”
“咱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就不要道謝了。”邵云驍笑著說道:“對了,你上次不是說要請我吃飯?擇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溫妍沒有拒絕,而是點了點頭。
確實,該請他吃頓飯的。
不管是出于之前的救命之,還是今日的這份驚喜。
與此同時,邵云廷的辦公室,他已經適時收到了保鏢發來的圖片。
圖片上,走在溫妍旁的邵云驍,笑得特別開心。
這幾年,他聽到的最多的關于邵云驍的評價,就是開朗。
但事實上,那份開朗都是假的。
誰又能知道,邵云驍其實有抑郁癥呢?
然而此刻,他卻從邵云驍的臉上看到了發自心的笑容。
從母親死后,就連他,幾乎都沒有在邵云驍的臉上,看見過這樣的笑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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