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艾薇氣管被掐著，無法呼吸，難的拍打男人手臂，“放，放開……我……呃……”

克里斯諾毫沒有松開的跡象，反而越來越用力。

艾薇快死了。

快被掐死了。

沒有辦法呼吸，整個大腦極度缺氧，和四肢像被砍斷的八爪魚，試圖擺桎梏。

“放……”

“Cris……”

“饒命……饒……”

但無論如何求饒，如何掙扎，男人的手越勒越。

“唔——”

死亡的恐懼籠罩著艾薇，兩眼翻白，覺呼吸停了，心跳停了。

——

病房很熱鬧。

寧妮、卡琳聽到消息，放下手中事都趕來了。又遇到秦氏夫妻、榮氏夫妻、榮豆豆，還有秦云熙。

差不多十來個人，幸好房間大，倒也不顯擁。

秦云熙對那晚的事記憶猶新，他不想看到卡琳等人，一個人待在走廊煙。

其實他不想來醫院，是被老媽著來的。

回酒店抱著顧時念你儂我儂，談說它不香嗎？非來這里干瞪眼？

煙頭了一支又一支。

秦云熙百無聊賴時，手機鈴聲響起，是顧時念打來的。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他接起電話，愉快道，“怎麼，想我了？”

顧時念也不矜持，點點頭，應聲“嗯”，“我在外灘。”

秦云熙：“散步？游泳？”

顧時念：“沒有呢。你不在，我一個人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秦云熙：“……我還有一會兒回來。”

顧時念：“那等你回來了，我才離開。”

秦云熙：“你在哪里？”

顧時念：“躺在沙灘椅上，一邊想你，一邊喝茶，看自由神像。”

秦云熙被人這麼一說，魂兒都飛走了，恨不能馬上飛到顧時念邊，摟著，與在月下擁吻、纏綿。

他嗓音忽然變得沙啞，“寶貝，我也想你。”

顧時念聽著男人迷死人的低音炮，心知他了，滴滴綿綿道，“那你能現在過來嗎？”

“這里好討厭。”

“總有臭男人想要我電話。”

“大叔~~~”

秦云熙被這聲嗔弄的骨頭都了，打了個激靈，他看向窗外。

自由神像矗立在天空，仿佛近在咫尺。

醫院……離顧時念……應該不遠？

“好。”

掛了電話，他大步走進電梯。

一會兒媽咪電話，他就撒謊去買點東西，很快又回去就是。

不耽擱他和顧時念約會。

秦云熙迫不及待想見到纏人的小妖，腦子里全是顧時念若無骨的纏繞，以及人上那讓他著迷的芳香。

走出電梯。

格蕾連夜開車來了紐約，醫院。

找到車位停好車，鎖了門，直奔電梯間。

然，站在負一樓等電梯時，卻與秦云熙不期而遇。

電梯門緩緩打開。

兩人一高一矮的影，視線毫無預期的對上了。

秦云熙：“……”

格蕾：“……”

剎那間，好似有什麼東西不約而同從他們眼中流出。

誰也沒有想過，那晚之后的第一次見面，是在這種狹小而曖昧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