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心乘坐特雷弗開的車來到心理中心。
克里斯諾還沒有到。
他遲到了。
助理為杜若心倒了杯水果,邊喝邊盯著落地窗外,車水馬龍的街頭。
“嗨,若心。”心理醫生結束完上一位患者的咨詢,來找。
杜若心回頭,微笑喚道,“柯恩伯格醫生。”
柯恩伯格只是瞄了一眼,就一針見道,“看你心事重重,在想什麼?”
杜若心苦勾了勾,“還能是什麼?”
除了大哥,還會為誰憂愁?
兩個月之前,杜若心連哄帶騙拉著大哥和一起去看心理醫生。
那晚,他罕見的發了火。
也是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對發火。
兩人冷戰三日。
三日后,他找到,表示愿意去看心理醫生,但有兩個條件。
①:每次他去,必須陪著。
②:如果他沒問題,必須接他。
杜若心思考半天,答應了。
只要他去看,只要心理醫生能扭轉大哥的不良好思想,讓做什麼都可以。
治不治得好也不是杜若心首先考慮的問題。
現在最主要是讓大哥接治療!
治得好皆大歡喜,治不好再反悔。反正是人,出爾反爾,不認賬這種事以前也沒干,大哥拿毫無辦法。
甚至,還跟他紅過臉,吵過架。
克里斯諾總想占便宜,總想牽手,腰。
為了杜絕大哥這種不友好想法在腦中野蠻滋生,杜若心像發了瘋的潑婦一樣,拿刀子劃手腕,拿鐵錘砸手臂,還揚言跳河跳海。
最終克里斯諾妥協,只要不傷害自己,他什麼都答應。
杜若心以“自殘”為代價,取得了大哥不對自己想非非,至不要表現出來,且離一米距離的階段勝利。
嘿,要是早知道“傷害自己”能讓親哥張、害怕,去年就這麼干了!
不,八年前就該這麼干!
也不至于因為恐懼他,整整逃了好幾年,忐忑了好幾年。
不過現在也不晚。
杜若心算是找到拿大哥的方法,兩人相起來也不像以前那樣尷尬的要死。
他離一米,離他一米。
還是相親相的親兄妹。
至在杜若心看來是。
但——
郁悶的就在這里,克里斯諾知道很排斥他,抗拒他,疏離他,兩人見面時,他每每都用最幽怨最傷的眼神盯著。
他不發火,不使伎倆,就可憐兮兮的用怨婦似的目默默凝視。
杜若心有種愧疚。
每當看著大哥傷又忍又痛苦的表,都覺自己十惡不赦。
克里斯諾一定練過!
一定對著鏡子,練過“什麼是最憂郁,最憂傷,最表富又讓人于心不忍”的眼神。
不然為什麼看著會有點點難?
唉——
以自己為代價,拿住大哥不要胡來。
大哥又以對他的兄妹,那種不能割舍的親,拿住的思緒。
這局,怎麼破?
心理醫生聽著杜若心講述煩惱,眸一捻,“狠不下心了?”
“怎麼,你對他了其他心思?”
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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