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京墨回到顧家老宅的時候,顧晨曦笑著迎了上來,“哥哥。”
“小曦乖。”裴京墨寵溺地了的頭。
“哥哥怎麼自己來了,輕輕姐姐呢?”
唐姨走上前問道:“小曦這段時間上一直掛著輕輕姐姐,就是那天來給小曦慶生的宋輕語小姐吧?你和……”
裴京墨看了顧晨曦一眼,顧晨曦捂住了自己的,“我什麼都沒說。”
此地無銀三百兩。
唐姨是過來人,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嗯,是我的人。”
唐姨自然知道像顧家這樣的家庭,不可能由著裴京墨的子,尤其是婚姻大事。
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老爺在書房等你。”
“好。”
顧晨曦怕聽到「書房」二字,擔憂地抓住了裴京墨的手,“哥哥……”
“沒事,時間不早了,小曦該睡覺了,改天哥哥帶你出去玩。”
裴京墨給唐姨使了一個眼,唐姨會意后,哄著顧晨曦回了房間。
“叩叩叩——”
裴京墨敲響了書房的門。
周叔從里面打開了門,見是裴京墨,小聲說道:“老爺很生氣,你小心一點。”
裴京墨無所謂地笑了笑,“謝謝周叔。”
他走進去站在中間,看向了臉難看的顧承德,“您老人家這麼晚我回來有什麼事?”
顧承德看到他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你知道S市的商業峰會對天啟集團有多重要嗎?本該能拿下的項目,卻落到了韓家頭上。
還有之前藥研發那麼大的事,你也沒跟我商量過,我看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周叔,拿家法來。”
周叔臉大變,立刻為裴京墨求,“老爺,二爺肯定是深思慮過后才那麼做的,你——”
“怎麼?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
裴京墨冷冷地看著顧承德,臉上一點表都沒有,“有什麼沖我來,為難周叔干什麼?”
顧承德氣得直接發抖,“你聽到了嗎?還不快去拿!”
周叔沒辦法,只得將鞭子拿了出來。
這條鞭子是顧家老太爺專門讓人用牛皮打造的鞭子,堅不容易斷,打人還特別疼。
“跪下!”
裴京墨從小就是個犟種,即便被打到皮開綻,昏迷發燒,他都不會躲更不會求饒。
他‘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腰桿得很直。
“啪——”
鞭子狠狠地在了后背,久違的疼痛讓裴京墨眉心皺,表卻毫未變。
挨了三下,裴京墨腦海里突然浮現了宋輕語的小臉。
“以后可不能再讓他打你了。”
是啊,以前挨了打沒人心疼,現在可不一樣了。
他不能嚇到老婆。
第四鞭打下來的時候,裴京墨一把抓住鞭子,“差不多可以了。”
顧承德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父權主義。
裴京墨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已經及到了他的底線。
如今還想反抗,更是怒火中燒,“你考慮清楚,這個鞭子是落在了你上,還是落在你沒去峰會的原因上。”
裴京墨神巨變,抓著鞭子的手緩緩松開。
下一秒,更大的力道,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整整三十鞭,打完后,裴京墨白的襯衫已經模糊,看都不能看了。
“滾!再有下次,就不是挨打這麼簡單的事了。”
裴京墨拿上外套,一言不發地離開。
周叔追了上去,“遠東,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周叔,你還是去開導開導老爺子吧,免得他被氣死,我走了。”
他揮了揮手,明明走路都在踉蹌,卻還在耍帥。
宋輕語今晚不回家,裴京墨也不想回去,便去了白翼年的住所。
結果看到傅臨寒也在。
傅臨寒穿著白翼年的睡,坐在沙發上用白翼年的手機打游戲,看到裴京墨滿是,嚇得直接丟了手機。
“臥槽,你這是怎麼了?”
看到是鞭傷,瞬間了然,“你家老爺子又對你家法了?”
“哪兒來那麼多話,去給我弄瓶酒。”
“好嘞,小白又收藏了很多好酒。”
白翼年無語地將傅臨寒按在了沙發上,“消停點,你是想讓他的傷加重嗎?”
白翼年拿來藥箱,讓傅臨寒給裴京墨上藥,自己去廚房給裴京墨倒了一杯溫水。
剛從廚房出來,就見傅臨寒被裴京墨一腳踹得老遠。
裴京墨滿頭大汗,臉慘白如紙,一看就知道傅臨寒下手沒個輕重,把人弄疼了。
白翼年將手機塞進傅臨寒手里,“打你的游戲。”
傅臨寒撇了撇,“咱們沒認識小白的時候,你哪次挨打不是我給你上藥,現在嫌棄我手重了?渣男!”
裴京墨涼涼地睨了他一眼,“你還好意思提?以前能在你手里活下來,都是我命大。”
“哼——”
白翼年用剪刀剪開裴京墨上的襯衫,料和已經粘到了一起,模糊,目驚心。
傅臨寒瞄了一眼,冷不丁打了一個寒,看著都疼。
“你這次又怎麼惹你家老爺子了?”
白翼年:“是S市商業峰會的事?”
“哼,這頓打老爺子攢了很久,今天總算是找個由頭發泄出來了。”
傅臨寒替自己的兄弟默哀,“你現在都這麼慘,很難想象如果老爺子知道你和宋輕語領了證,會不會直接打死你。”
“那可不行。”
“嗯?”
“我還沒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不能死。”
“嘿嘿——”
傅臨寒賤兮兮地湊到裴京墨邊,“京墨,你老實告訴我,你和宋輕語有沒有——”
裴京墨煩躁地閉上了眼睛,“翼年,讓他閉。”
白翼年摘了一個玫瑰塞進傅臨寒里,“打你的游戲去。”
“切——好奇一下都不行啊!”
“你不愿意說,肯定是還沒得逞,不然早炫耀了。”
裴京墨不爽地“嘖”了一聲。
傅臨寒識相地閉上了。
醫院里。
老太太折騰了大半晚上,終于睡著了。
看到宋輕語滿臉疲憊,楚行之走到邊,“小語,你去旁邊的床上睡會兒吧,你不好,不住這麼熬。”
“不用了,我想守著。”
“睡著了,我看著就行,別到時候痊愈出院了,你卻倒下去了。”
楚行之直接將宋輕語拉了起來,宋輕語條件反地甩開了他的手,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楚行之看著空的手,心里別提有多難,“在你心里,分手了是不是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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