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偌大的公司。
換CEO哪兒有那麼簡單?
何璐真是見識短。
容硯熙眼底冒出冷意。
他從來沒想過要跟容硯之爭什麼。
都是容硯之掠奪了他的一切。
不甘,怨恨,但沒辦法,在容家還是得夾著尾做人。
容硯熙順著容老爺子的話,對何璐道:“是啊,公司這麼大規模,只有哥哥才能勝任,我不行的。”
說完,垂下眼瞼,“我有些累了,先上樓了。”
何璐:“你……”
容硯熙沒理會何璐,只給留了個深沉的背影。
何璐深吸了口氣,真是無奈極了。
瞪了眼旁默不作聲的容澤城,“這就是你教育出來的好兒子。”
容澤城:“他們說的都是對的,老婆,眼界太高會摔的很慘。”
“不屬于自己的,奪來也會消失的……”
何璐氣笑了,“你什麼意思!”
容澤城閉上,不敢再多說,也不想跟自己妻子爭論。
他知道的野心。
也知道想要容家的產業握在硯熙手里。
可人有多大能力,辦多大事。
硯之不管從哪個方面,都要比硯熙強上許多。
尤其——
硯熙還斷了條。
容家這麼強盛的企業,幾乎掌握國所有經濟命脈,實打實的商圈帝國,又怎會允許一個殘疾人接管?
何璐聽不進去。
很早以前過慣了苦日子。
嫁進容家,越了階級,但胃口也越來越大,因此想攀附的更高。
人心,是永遠不會滿足的。
……
容硯之已經在家待了好些天,平時重要文件都是周爍送過來簽字的。
但容氏集團太多項目需要跟進,不能再落下了。
所以這天早上,周爍還是忍不住勸了容硯之。
容硯之抬了抬眸,呼吸沉了沉。
如今水榭莊園冷冷清清。
容墨也變得沉默寡言。
虞婳的離開讓這個家仿佛了散沙。
再頹廢下去也沒用。
他老婆在其他地方,一定熠熠生輝。
他不能拖后。
容硯之最終,還是回了公司掌管大局。
有容硯之在,部很快平息。
一天時間過去后。
容硯之了眉骨,心仍舊不佳,他做不到跟虞婳相隔兩地,也怕被人搶走。
那樣好,那樣優秀。
肯定到哪兒都有一堆追求者。
是想想都很酸。
所以容硯之啟,對周爍道:“明日,約程無雙父親見一面。”
這麼多天,程無雙沒聯系過虞婳,太不應該。
虞婳本沒什麼朋友。
在京城就跟程無雙關系好。
們倆不可能沒聯系——
唯一可能就是程無雙發現了有人在跟蹤,所以凡事都小心翼翼。
另外逢臨他也查過,天天待在高檔酒店睡大覺,從來沒過門,本沒辦法知道虞婳行蹤。
最后的破局點,還是在程無雙這里。
畢竟程家在京城可不會跑。
周爍愣了愣,知道容硯之還是沒有放棄找夫人,立馬點了點頭,“是。”
——
虞卿這段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自己的家人。
隨著虞珩病越來越嚴重,可能以后變一個廢人,無法管理公司還好,但隨時會有生命危險。
虞家人把所有希放在虞卿口中的神醫上。
可是虞卿卻沒有一點風聲。
夜晚的餐桌上,只有虞牧和虞珩在醫院。
虞珩越來越差,虞家人是流去照顧的。
再這樣下去,家遲早要完。
虞母終于忍不住出聲詢問,“老三,那個神醫,你聯系到了嗎?”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該來的還是來了。
虞卿低垂著眸,說:“聯系到了,但不會救大哥的。”
虞父皺眉,“為什麼?是價錢給的不夠嗎?一千萬還不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虞煬在一旁道:“鬼夢圣手,一千萬這個價,并不稀奇,而且還是上門診治,的醫和藥,配得上那個價錢,畢竟真的有效。”
虞卿深吸了口氣,醞釀了許久,說:“并不是錢多錢的問題。”
“你們知道這個鬼夢圣手是誰嗎?要恨死虞家了,怎麼可能愿意救大哥……別想了,我們再去想想別的辦法,總有更厲害的。”
其實就算有厲害的神醫他也遇不到了。
大多數神醫都去黑市逛。
可他現在連黑市的門都進不了。
以前他也是來去自如,結實不人脈,什麼易都做。
賺的錢也不。
如今……哎。
虞煬意識到不對,“難不是……”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虞婳那麼小,怎麼可能……
而且聽虞牧說,還是璃夭。
一個人怎麼能做到在兩個領域取得如此大的就。
一個,那麼小的姑娘……
但是聽虞卿這樣說,懷疑的種子還是落下了。
然而下一秒,虞卿開口,“是虞婳。”
什麼?
虞母立馬拍桌反駁,“怎麼可能!”
“一個平平無奇的丫頭,除了長得還行,渾都是缺點,怎麼可能——”虞母不相信,不相信虞婳有那個能力。
如果那麼厲害為什麼這些年都不暴自己份?
在眼里虞婳就是個不學無,連學都沒上過的鄉野丫頭,本比不過虞江月。
也無法接虞婳比過虞江月。
畢竟一個是在膝下長大的孩子,接最好的教育,另一個是在外面……流浪了十幾年的……
不可能。
虞母死也不相信。
虞卿本來也不想說的,可是現在事已經到了這一步,為了終止家人幻想,還是說出了虞婳的份。
“媽,我說的句句屬實,不可能救大哥的,而且,我們也得罪不起。”
容家,虞婳可能還要掂量著點,但是虞家,在虞婳眼里可能不算什麼。
以前是家人,所以才會愿意伏低。
如今已經不把虞家放在眼里。
沒轟了虞家都是善良。
就像上一次,是真的想殺了他……
但是后來也許是想到了,他沒有做過多對不起的事,所以放過了他。
但這并不能代表原諒。
虞母頭暈目眩,最后承不住這件事的真相,很快就暈了過去。
然后被送到了醫院。
虞牧和虞珩也得知母親暈倒的這件事,都來到了病房門外守著。
走廊上,虞珩咳嗽不止,臉蒼白的可怕。
他抓住虞卿,“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媽被氣進了醫院,還急火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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