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阮暖需要趕去電影開機儀式,收拾妥當后就準備離開別墅。
商墨桓親自開車送去片場,看著的側臉,想起昨晚的話,忽然有種恍然的覺。
如果他跟阮暖說了,他的大哥當年是因為他才會和繁星分手,會不會也會討厭他?
很多時候,的事,剪不斷,理還。
他原以為這一生也不會遇到除了繁星外,能讓自己心的人,可相下來,他是真的喜歡阮暖的。
“怎麼了?你這麼看著我,是不是……舍不得我?”阮暖淡然一笑,玩味的開口,“而且我是去給你掙錢啊,萬惡的資本家,這部戲你們商氏不也投資了麼?”
“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沒給你錢似的?”商墨桓輕笑。
片場門口,賓利車停在角落,并沒有直接開進去。
阮暖解開安全帶,看了看商墨桓,“萬惡的資本家,你比我爹地還討厭。晚上,你給做好吃的,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
兩人又寒暄了幾句,阮暖這才推開車門下車。
正好這一幕被從商務車上下來的明薇撞到,瞇了瞇眼,只覺得這商家兩兄弟,是和沈繁星就纏不清嗎?
商墨桓就非得和沈繁星的好朋友?
拿出手機,拍了下來,然后又回了房車上,示意司機往后開,等對方離開,才下車走了進去。
彼時,沈繁星推著二十九寸的箱子放在客廳,海城直飛黎的機票是中午十二點半,次日下午六點到達戴樂高機場。原本想多帶一個箱子,可兩個箱子拖著太費勁了,權衡之下,決定只帶一個就夠了。
如果到時候需要什麼,再讓季宴禮買就是了。
反正每次他都會買很多的。
坐在客廳,準備等鐘點阿姨過來,吩咐,就算他們不在也要按時上來打掃,不然等回來的時候,屋子里都積灰了。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手拿了起來,看了一眼屏幕,發現是陌生號碼。
想了想,還是接通了電話,“你好,哪位?”
悉的聲音在耳邊想響起,“繁星。”
沈繁星怔了怔,微微抬頭額,是商墨白。
自從上次慈善拍賣會后,已經盡量避開他,甚至他試圖聯系,也全都無視了。
他到底還想要怎麼樣呢?
非要將最后僅剩的一丁點兒分都耗盡?
沈繁星抿了抿,才淡淡笑道,“有事嗎?”
“你在公寓嗎?我有事想跟你說。”
沈繁星閉上了眼睛,語調更是寡淡,“我不明白,你這麼糾纏有意思啊?”
“沒意思,但我還是想與你說。”
沈繁星沉默了好幾秒,隨后睜開眼睛,平靜開口,“好。”
掛斷電話,起開門,看見商墨白正站在的公寓門前,背影帶了幾分蕭索,一藏藍大,里面穿著黑正裝,頭發也梳大背頭,滿是穩重男人的味道。
四目相對,兩人似乎都是一愣。
“進來吧。”
商墨白聽到淡淡的聲音,這才跟著進了屋,打量了屋子,看得出來是居住的房子,他扯著輕輕笑了。
當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循規蹈矩,沒有越雷池一步。
現在他們才在一起多久,就已經住在一起了?
速度快得超乎他的想象。
;沈繁星從廚房泡了兩杯茶,端出來放在茶幾上,自己端了其中一杯,自然地往后靠,側首看他,語氣很淡,“長話短說,我十二點半的飛機。”
“去哪里?”商墨白淡淡的問道。
沈繁星微微挑眉,直接被氣笑了,“去看我男朋友,他一個人在國外,我不放心。商先生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如果沒有就開始計時,我只給你十分鐘,不說我就要出發去機場了。”
商墨白看著淡漠疏離的神,嗓音寂寥淡然。
他將當年的事全都一五一十告訴了沈繁星,包括為什麼對明薇那麼好。
原以為沈繁星會有所容,可依舊神淡然,連一的緒起伏都沒有,只是看著他的臉,目越發淡漠疏離起來。
所以他為了自己的弟弟,放棄,甚至和明薇糾纏不清?
多麼偉大的兄弟啊!
是不是該給他鼓掌?
這麼多年來,想過無數的理由,哪怕是不夠好,所以他才移別,都想過!
卻唯獨沒有想過這個。
那自我懷疑的這五年,究竟算什麼?
究竟算什麼?
靜了差不多將近一分鐘,沈繁星忽然低低笑出聲來,“商墨白,因為商墨桓喜歡我,你就要和我分手?你這兄長當真是做得極好啊!”
“你要真那麼想當一個好兄長,怎麼不當到底啊?直接給我下藥,把我送去你弟弟的床上,生米煮飯,這豈不是更好?”
話音剛落,商墨白眉心微蹙,聲音忽然拔高,“沈繁星!”
他沒想到沈繁星會這樣說,一雙眼睛死死盯著。
而也不躲閃,就那麼直直地看著他。
那雙漆黑眼睛里的嘲諷更加濃重起來。
刺得他眼睛生疼。
他結滾了滾,低聲道,“繁星。”
沈繁星并不說話。
他抿了抿,“對不起,當年墨桓躺在病床上,快要死了,作為兄長,我沒有辦法。”
“沒辦法?”沈繁星輕聲呢喃,忽然笑意更大了,“沒有辦法就能用這麼殘忍的方式傷害我?商墨白,哪怕是分手,就不能正大明的分?非要擺出一副誰非你不可的樣子?”
“說起來,你不愧是你媽的兒子,真是一脈相承。我沈繁星是嫁不出去了,你說了分手,我還要來纏著你?”
看著商墨白,眼睛里盡是冰冷的寒意,“過去在一起的時侯,你總說你我,我信了很多次,可你真的我嗎?”
商墨白微微翁,想解釋,但沈繁星卻搶先接過了他的話,“你如果真的,就不會因為這種破爛理由而放棄我。我是沒有兄弟姐妹,也不懂有兄弟姐妹之間是什麼樣的,但我起碼明白,什麼都可以讓,唯獨不可以。”
邊的弧度變得越發譏誚起來,“在你覺得可以為了自己的弟弟能將我讓出的時候,你就不配在我面前說,太廉價了,廉價到讓我覺得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過,我都覺得無比惡心。”
他沒有說話,眼底像是被打翻的硯臺,幽暗漆黑。
“怎麼?你現在跑來告訴我真相,然后我得激涕零,哇,你還我,然后歡天喜地和你和好如初?”
他沒說話,眼底像是被打翻的墨硯。
的臉上在笑,可卻讓商墨白無比的痛心,仿佛有人拿刀在他的心窩深狠狠剜了數刀。
疼得鮮淋漓。
“你做什麼夢呢?我沈繁星生來集萬千寵于一,從來不做別人的第二選擇,更不做別人權衡利弊下的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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