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喬抿了抿,將電話接通。
“在哪?”
從德國回來之后,手頭堆積了不事,沈渡今晚臨時加了個班,晚上到家之后,卻發現溫喬不在,便立馬給打了這個電話。
溫喬說:“我現在還在外頭,我今晚回我之前住的公寓找東西了。”
“找到了嗎?”
溫喬鼻子莫名有點酸,低低的嗯了一聲,很細微的聲音裹在夜風中,自己都聽不出什麼異常,可那邊卻不經意間皺了眉心:“怎麼了?不開心了?”
溫喬愣住了。
他怎麼……這麼靈敏的?
“告訴我,誰惹你了?”
溫喬看他一副要找人算賬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聲,“沒有,就是……手機壞了,有點心疼。”
沈渡似乎覺得有些難以置信:“是我給的卡額度不夠?”
怎麼可能?
溫喬搖了搖頭:“不是,是一個舊手機,里面可能存了對我來說很重要的東西。”
沈渡若有所思的頓住了。
溫喬不知道他會怎麼想,但溫喬覺得沈渡那麼聰明的一個人,不可能什麼都想不到。
沈渡不愿意說,因為他覺得那段過去對來說是一個不重要的事,或者說,他覺得他對那段過去有難以言說的地方,溫喬表示理解,不強人所難的迫,一定要他開這個口,告訴什麼。
丟失的東西,自己去找。
就像他們在一起生活,沈渡也時刻的尊重的想法,就連……就連做一次,都是在充分的愿意,做足了準備后。
溫喬覺得,哪怕做到一半,說不要了,不想了,他都會毫不猶豫的退出來,多一下都不會。
“舊手機能修好嗎?”
“還不知道。”溫喬如實說,“維修人員說讓我等結果,可能要一個星期。”
“那你現在在哪?我來接你?“
溫喬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離他們住的那也不是很遠。
“不用了,我馬上就回了。”
“好,我等你。”
約莫過了半小時,溫喬回到了家中。
在大廳玩耍的旺崽聽到開門的靜,高興的嚎了一聲。
溫喬一開門后,下意識的想把旺崽抱到懷里逗一下,可誰料,第一眼看到的卻是站在門口的男人。
旺崽那小家伙隔了好一陣,才搖著尾過來。
溫喬正準備收回自己的手時,沈渡卻拽過的手腕,將擁懷中,低頭親吻。
在他上的那一刻,溫喬并沒有閃躲。
主回應,他愈發的深……
好像,有種越來越嘗不夠的覺。
但他忍下了。
德國之行的最后一天,太過放肆。
溫喬的確有些經不起。
好在……沒將弄傷。
其實沈渡也是那天才聽溫喬說起四季酒店的一些‘后續’。
說,事后因為太疼了,去了醫院,檢查有撕裂的癥狀。
因為一個人不好對著那種地方上藥,那傷疼了好久才好……
以至于每次他準備沉的那一刻,都會有些害怕。
想到這,沈渡抬手了的腦袋。
溫喬不知道他眼中為什麼又會有那種自責的緒,不以為意的換了鞋,往屋里走。
“嗎?”沈渡跟在后問。
溫喬覺得自己這段時間好像長了點,而且也不是很,搖搖頭,說:“不用。”
在沙發上坐下,剛想休息一會兒,溫曼麗就發消息過來了。
一句話說的山路十八彎似的,先是問睡了沒有,而后說很抱歉打擾,今天溫思思去找是一時沖,不應該開車撞。
而后又說自己是被無奈之下做出了那樣的選擇。
回到家后,真的很煎熬。
最后,問,喬喬,你有沒有跟那個人說,讓思思不要嫁給姜文晟?只要他開口,姜家一定會聽話的,對吧?
溫喬從容平靜的盯著手機屏幕看了一會,而后看向坐在邊的人。
“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什麼事?”
“溫思思和姜文晟的婚約可以取消嗎?”
“怎麼突然說這個?”
“因為……們母倆找過我了。”
沈渡微微瞇了下眼眸,一抹鷙不留痕跡的掠過,“所以,你要妥協?”
是妥協嗎?
溫喬也在心里這樣問自己。
微微垂下眼,濃的長睫遮掩住眼底的緒,沉默了很久,都沒有給沈渡回答。
沈渡卻說:“行了,不管你做什樣的選擇我都支持你,我知道你的退一步不是懦弱。”
溫喬繃的神經放緩了。
才跟沈渡結婚的那會,因為他的份地位,溫喬面對他時總是有種繃的覺,可隨著深的相,溫喬發現這個男人上有一種進退自如的松弛,很讓人舒服。
“謝謝你,沈先生。”
他大概也是心來,盯著的臉,問了句:“可以聲老公聽聽?”
他還記得在德國的那一晚。
義深濃時,喊他的名字,喊了一句老公……
那是一種無法抵抗的引。
溫喬抬眸,回應著他炙熱的目,心里有細微的漣漪漾。
說的極其認真:“謝謝你,老公。”
*
第二天,溫曼麗給溫喬發語音,說姜文晟那邊取消婚約了,很激,一連說了好多聲‘謝謝’。
這下,溫思思總算開心了,溫曼麗心里也舒坦了。
要知道之前為了這事溫思思還跟溫曼麗哭過鬧過,好幾天都不喊一聲媽。
聽著溫曼麗的激和言語間的興,溫喬不知道溫曼麗嫁到那個家十幾年,是真不了解那個老公,還是故意裝糊涂。
以為由姜家那邊主取消婚約,們母倆就可以全而退嗎?
難道不理解睡了十幾年的枕邊人是什麼樣的嗎?
以前的溫思思于葉廣志來說,是一顆可以換利益的棋子。
本來在姜文晟這邊,是可以發揮自己‘價值’,獲取利益的時候。
可現在的溫思思,被姜家取消了婚約,不過為了一顆沒用的廢子。
一顆廢子罷了,還值得葉廣志好吃好喝的供著?
被取消的婚約的溫思思,日子只會比之前過得更慘。
當然,若是有價值,葉廣志還會重新考慮拾起。
但歸到底,棋子始終是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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