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蕭家祭祖的事算是徹徹底底的忙完了。
晚上七點,接到了一通來自家里的電話。
二嬸給打電話,說爸爸生病了。
接到電話的時候還剛想躺下睡覺,但接了電話后,直接隨便扯了件服穿上,一路開車便往自己家的方向疾馳。
至于蕭景庭,都懶得和他打招呼,他那會兒應該還在蕭鴻深那。
車子開出熙園的時候,傅如甯說不出自己心里是種什麼緒。
好像是解。
像是今天走了就再也不會回來的覺。
很奇妙,明明還沒到約定要離婚的時間。
但此時傅如甯一門心思都只在爸爸上,已經沒有多余的緒再分給別人了。
一路開回到自己家。
傅漳南發了兩天燒,一直是低燒,整個人沒什麼神。
傅如甯看著爸爸虛弱的樣子,眼睛都紅了起來,“怎麼不去醫院?”
“去過了,今天好多了,應該是前兩天天氣變化,冷著了。”傅漳南咳嗽了兩聲,讓不要多擔心。
傅如甯不想說喪氣話,但自己也說不出什麼特別能打氣的話來,只能紅著眼睛握爸爸的手。
要是放在以前,肯定會說,只是小小的冒而已,又不是什麼要命的事,他們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啊?
但此時此刻,說不出一點這樣的話。
傅如甯靠在他邊,故作輕松說:“爸爸,晚上我睡你這里吧,我好久沒和你一起睡覺了。”
傅漳南拍了拍的手背,“我沒見過誰家這麼大的姑娘還要跟著爸爸一起睡覺的,怎麼,不敢自己一個人睡?”
“才不是呢……”
傅漳南看了眼房間門口,并沒有人再進來。
他的眼底有別的緒翻涌著,最終回歸于平靜。
“甯甯,爸爸認真的問你一句話。”
傅如甯聽到傅漳南這麼說,整個人一激靈,連帶著都坐直了幾分。
還是嬉皮笑臉地樣子,“你要說什麼啊,要說的這麼嚴肅?”
傅漳南問:“你和景庭在一起這三年過的開心嗎?”
傅如甯臉上那嬉皮笑臉的偽裝突然在這一刻好似崩塌了。
張了張,還是想像平時那樣,讓大家安心。
“我……”
想違心地說開心啊。
可愣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反而頃刻間眼眶里瞬間蓄滿了眼淚水,委屈地哭了出來。
搖頭,“我不開心……”
一腦的哭訴:“我不喜歡景庭的家庭環境,他那個總是看不上我的爸,他那總是欺負我的小姨,總和我吵架的小姑子,爺爺對我還不錯,可他們的好都是有前提的,他們不過是覺得我對景庭好,我會無條件的站在他那邊。
景庭……他這個人冷冷的,他就是什麼事都不愿意跟我說,他好像意識不到,我是他妻子,當然這里面也有我的問題,是我們沒有在足夠的況下匆促結婚,也是我活該。”
傅如甯沒有把當初家里的窘境說出來,還是不想讓爸爸知道的那份委屈,路是自己選的,只能著。
要是爸爸知道,只會替覺得更委屈。
“明明我也有想和他好好過的,我和他也一直沒有孩子,肯定也是小寶寶不愿意有我們這樣的父母,這樣也好,說明我們真的不合適,一開始就不合適……”
傅如甯一邊說一邊哭,說的話也沒有什麼邏輯,只是想到什麼說什麼。
這些話這些緒,從來沒有在別人面前說過,更別說在爸爸面前說,都是實實在在的憋在自己心里,找不到宣泄口。
“他以前是傅崢的時候我就是喜歡他啊,傅崢會給我做的氈小玩,他還會給我補課,還不會說我笨,傅崢還會把路邊撞死的流浪貓好好埋葬了,而且傅崢還有很多很多的優點……”
“我以前能忍啊,我覺得過下去總能好的,可我發現還是不行……”
“你看我們家里,二叔和二嬸雖然吵吵鬧鬧的,就算是吵了架,二叔賭氣離家出走,但只要二嬸打電話過去問他回不回來吃飯,二叔哪怕是在高速路上,都得馬上回來。”
“還有你,雖然我沒見過媽媽,但我知道你們的非常好非常好。”
“可是景庭……”
傅如甯說不下去,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那個冷的丈夫,就如所想,是他們認識的節點不對,也是他們結婚的契機不對。
可現在不想和他共,也不想理解他。
傅漳南見兒這個樣子,他心里也不好,他心疼的直幫眼淚。
這是他一點點養大的兒,的每一滴眼淚都像是刀尖在他心窩上。
傅如甯知道自己哭的很丑很狼狽,努力平復自己的緒,怕這糟糕的緒影響到了爸爸。
噎噎了一會兒,這才又說:“其實景庭也不是完全不好的,他給我提供穩定優質的生活,也會積極幫我解決遇到的問題,他就是……沒有一點的意回饋給到我。”
是在一個有的家里長大的孩子,知到的都是強烈的,知不到,那就是沒有。
傅漳南握著的手也是微微抖。
“過不下去就和他離了吧,你回家就好了。”
傅如甯哽咽著點頭,仿佛在心頭的擔子一下子就卸下了。
就知道自己一開始選擇瞞是個錯誤的決定。
不想讓爸爸擔心,所以繼續和蕭景庭扮演恩夫妻,可這樣的瞞,已經到了自己都裝不下去的地步。
爸爸怎麼會看不出來?
爸爸這麼,只會更擔心。
傅如甯過一旁的紙,干凈眼淚之后,又用的醒了醒自己的鼻涕。
連帶著說話聲音都是甕聲甕氣:“他不肯跟我離,我要起訴他。”
傅漳南嘆了一口氣,“你讓他回來,我來跟他說。”
……
蕭景庭是發現傅如甯不在熙園,給打了幾個電話也沒人接,他才想到了也許是回家了。
晚上,他開車到了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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