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安息。
從墓園回到家,傅如甯只覺得家里空空的,哪怕有這麼多的人,還是覺得心里空。
外公外婆都過來安,可真的不想理,一邊覺得怠慢長輩很愧疚,可真的提不起一點勁。
盛州的秋老虎比起盛夏的炎熱過猶不及,卻覺得冷,躺在床上都要裹毯子,冷的發。
強行吃了幾顆褪黑素想快點睡著,想知道爸爸到底有沒有把的話聽進去。
總不會見到媽媽之后這麼快就忘了。
那是會記仇的。
可就這麼昏昏沉沉地睡著,一晚上什麼也沒夢到。
蕭景庭走進傅如甯的房間,手落在的額頭上,眼里的張之溢于言表。
傅如甯卻覺得他煩,不耐煩地揮開他的手。
“你發燒了,起來吃藥好不好?”蕭景庭盡可能把聲音放的很溫和,語氣里帶著幾分輕哄。
還是發脾氣一般把毯子蒙在自己頭上,本不想理任何人。
蕭景庭知道心里難,先前強撐了這麼久,也到了的臨界值。
不想在爸爸面前表現的很難過,不想讓他走的不放心,可誰都看得出來,是裝的。
蕭景庭輕拍的肩膀,隨后將整個人抱起來抱在懷里。
傅如甯起初掙扎得很,但掙扎不了多久,實在是沒有力氣,疲力盡地靠著男人的肩膀,微閉著眼睛息。
蕭景庭輕的后腦,手拿起桌上的水杯,遞到邊,“喝點水。”
傅如甯倔強地把臉移開。
不想喝。
昨天從墓園回來一直到現在,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面,不出去見人,也不吃東西。
的房門都是反鎖的。
一開始大家還說不要去打擾,讓自己一個人先待會兒,但聞瀾前后敲了幾次門都沒得到回應,這才忍不住拿了備用鑰匙開門。
蕭景庭著手里的藥,見又是這樣不配合的樣子,心里也是焦躁。
他象地到了傅漳南和他說過的那些話。
喜歡就是喜歡,沒有附加值,只要健康好好的在那,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他不想看到你這樣的。”蕭景庭沉聲道。
傅如甯不生病的時候也許還能理智的聽進去這句話,可現在聽不進去一點。
“我生病他都不來看我,我都求他了,讓他來夢里看看我,起碼要告訴我有沒有和媽媽見到面,我也想媽媽,我也想,也想他,可他好狠心……”
傅如甯固執地認為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生病的時候,只要會作會鬧,爸爸就會回來看陪。
可現在都鬧這麼久了,爸爸還是沒來看。
蕭景庭抱著,手掌輕的后背,“他跟我說了,他讓我來看你,讓你吃藥,讓你起來吃東西。”
傅如甯有氣無力道:“那他更壞了,你都不是他親兒子,他反而回來看你。”
“他過兩天就回來看你了。”
“我不信。”
“他告訴我的。”
兩人的對話漫無目的,且無意義。
傅如甯知道自己是在胡攪蠻纏,蕭景庭也知道是在胡攪蠻纏。
至親的離別實在太難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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