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三,怪不得你這麼喜歡搏。
——小司,要想完復刻你的招式,果真是沒那麼容易啊……
“喂!這傢伙是怎麼回事啊?”(俄語)
“他也吃了藥嗎?為什麼都傷這個樣子了,卻還是不倒下?!”
“怪、怪啊!”
“我不打了!我不打了!”
為試衛館的館長、傳道授業的師範,近藤周助一直認為:為一介老師,最為幸福的時刻就是目睹弟子們超越自己的想象。
可就在這一刻,就在這一剎,他突然悟到:對老師而言,最為幸福的時刻其實是弟子們反過來教導他,帶著他一起進!原來還能這麼做,我都不知道……原來還有這樣的招式……原來我還能變得更強……
說來憾,他直到今日今時才徹底明悟這一道理……
不知不覺間,他到豁然開朗,原先遮蔽其視野的影統統消失了——周圍的集敵群已被他砍了個!
面前只剩下最後一個敵兵!對方面視死如歸的慨然神,用力握手中的打刀。
近藤周助默默揚起刀尖,採霞段構式——這是青登最擅用的架勢。
瞄準、蓄勁、如炮彈般衝出!他連人帶刀地猛撞向對方,掌中刀刺穿對方的膛。
可就在同一時間,對方的刀亦穿近藤周助的軀……
對方連吐數口鮮,一命嗚呼。
近藤周助面不改、不慌不忙地收回刀。
至此,他周再無敵兵的影。
他們滿心想著“趁你傷病要你命”,沒想卻落了個“死的死,逃的逃”的狼狽結局。
其餘敵兵都忙著對付男谷一郎,無人有那餘暇去“關照”近藤周助。
出於此故,他得以獲得片刻的安寧。
“有點……累了啊……”
他“呼”地長出一口氣,子微微搖晃,隨後“噗通”地坐倒在地。
這時,他瞧見方才一直陪伴在其旁,跟他一起並肩戰鬥的“青登”等人紛紛離他而去。
他們筆直向前,不做半點停留。
近藤周助揚起視線,神平靜地注視著離他越來越遠的“青登”等人。
他們仍在前進,他們還能前進……很憾,老人已經沒法再相陪了。
“小傢伙們……向前……向前……向前……”
這時,近藤周助突然回想起家父曾跟他說過的那句話:(人都是惜命的,‘保全自,努力活下去’是人的天,無從違抗。不過,往往會有那麼一瞬間,能讓人置生死於度外,義無反顧。)冷不丁的,近藤周助倏地聽見有人對他說話。
他認不出對方是誰,只勉強聽見對方這般問他:
“近藤周助,你的‘瞬間’是在什麼時候?”
老人低下頭,出微笑,輕聲答:
“現在……就是現在……”
說完,他緩緩低下頭……
天然理心流宗家三代目掌門人,近藤周助,戰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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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史實中,近藤周助在1867年年末病死,年76歲。這一章,豹豹子醞釀許久。究竟要一場什麼樣的戰鬥,才能配得上這位可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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