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蕙蘭撥通顧正華的電話,自那天打起來后,兩人沒再見過面,顧正華想回來的,但猜到鄭蕙蘭必然不給他進屋,便也暫時去了另一個房產住。
當他聽到鄭蕙蘭說一起商量如何讓顧晏琛簽字離婚,他馬上道,“好,我會想個更周全的辦法!”
“最好盡快,我不想再拖下去了,那個小賤貨,我恨不得立刻從我的世界里消失!”
顧正華滯了一下,回答,“嗯,我知道了。”
鄭蕙蘭掛斷電話,這時顧臻剛好回來,聽完整件事也是難以置信,“媽,我怎麼覺得不對勁?蘇真的跟傅廷政有那種關系,孩子甚至是傅廷政的?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別忘了是從哪里出來的!臻臻,你也要幫忙想辦法如何讓晏琛離婚,這個婚,越早離越好,我想想都覺得惡心!”
“媽,我理解您的心,可我還是覺得您和爸別手,畢竟這是晏琛自己的事,他不同意離婚,也許他覺得事有蹊蹺,您和爸要是從中作梗,我怕他會遷怒你們!”
“哪有這麼多蹊蹺,他不同意,不過是因為他被蘇迷住而已!所以,需要我們當父母和姐姐的去幫他一把!”鄭蕙蘭繼續怒沖沖。
顧臻還是覺得不踏實,然而在這個家,雖備寵,可母親的強勢連有時都無法抗衡,因此只能默默聽從。
蘇回到傅廷政的家,鈺鈺給遞上一幅畫,畫里面是一個人,手里牽著兩個男孩,一個大約六七歲,一個矮了很多。
“姐姐,這是你,這是我,這個是弟弟,等弟弟出來我就帶弟弟出去玩!”
蘇當即熱淚盈眶,一邊看著畫,然后又看向鈺鈺,說,“嗯,謝謝鈺鈺,畫得很棒,很像!”
不久傅廷政也回來了,他看到畫眼里也閃過一抹異,隨即把鈺鈺進房間,他告訴蘇,梁亦馨去找過鄭蕙蘭。
“鄭蕙蘭和顧正華聯手了,應該是想辦法讓顧晏琛同意離婚,這件事應該很快可以解決。”
蘇聽罷沒有半點喜悅,心沉重。
傅廷政抬起手在肩膀輕輕一按,“我打算到時讓鈺鈺跟你過去A城。”
“讓鈺鈺跟我過去?”蘇定一定思緒。
“這樣更讓他們確信你和我的關系,而且,將來寶寶不在你邊,雖然你會定期去看他,但心里總歸很難,有鈺鈺陪你,你日子就不用那麼難過。”
蘇視線模糊,“謝謝你,傅大哥。你放心,我一定照顧好鈺鈺,什麼時候你想他回來這邊,盡管跟我說。”
“好,不過我想應該不會那麼快,起碼等幾年后吧!總之,你要好好的,知道嗎?”
“嗯。”
顧正華和鄭蕙蘭來到兒子的住,看到滿屋子烏煙酒氣,兒子猶如一坨爛泥倒在沙發上,差點沒暈過去!
自小兒子就很自律,而且很穩重,這麼多年幾乎沒做過失態的事,酩酊大醉的況都極,如今,茶幾上全是煙頭和空酒瓶,兒子更是毫無形象。
這真的是他們的兒子嘛!
為什麼會這樣!
不就是一個人!
憑什麼啊!
這個蘇,份低微,母親還是個,有什麼資格可以這樣影響了兒子!
“晏琛!”鄭蕙蘭撲到兒子面前,哭了出來。
顧正華雖然反應沒這麼崩潰,但也周沉痛,他頭一回見到兒子這個況,超乎他的想象,同時又讓他到深深的恐慌。
“晏琛,你到底怎麼了,我們的生活為什麼會變這樣,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的丈夫背叛我,我的兒子也變得行尸走,如果真的要報應直接報應到我上來,不應該你來承,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是無辜的,咱們忘了好嗎?既然提出離婚,就跟離了吧?你們注定不可以的,兒子!”
顧晏琛微瞇的眼皮終于輕掀了一下,睨著母親淚流滿面的樣子,他眼神一片死寂。
鄭蕙蘭繼續痛哭一番,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一組電話,“你立刻讓人去殺了蘇,在傅廷政的住,無論付出多人力力,必須弄死!”
顧晏琛當即也坐了起來,一把按住的手,厲聲道,“你要干什麼?”
“我要干什麼?原本我只想著讓滾出海城,可現在,我的兒子被害這樣,就應該死!就算賠上我的命,我也不能再讓禍害你!”
顧晏琛冷冷一笑,看著的眼神依然充滿了熊熊的憤怒。
“從小我付出全部力培養你,也把我的一生寄托在你上,沒想到結果是這樣,那我還活在這個世上干什麼?如果用我的命能換回你好好活下去,我愿意!”鄭蕙蘭態度強,“晏琛,你如果不想死,就立刻跟簽字離婚,從此不再有任何相關,否則我一定會弄死!大不了你跟我斷絕關系,或者,把我送進監獄?都無所謂!”
顧晏琛繼續寒著臉瞪著母親,他看得出母親這次確實豁出去了,父親的出軌是倒的最后一稻草,而會把這一切,都怪罪到蘇上!
嗯,據母親的個,一定會這樣。
所以他要妥協嗎?
不過就算要死也應該是他對不對?他是生的,他把這條命還給就是了,為什麼把蘇扯進來?憑什麼要蘇的命?蘇跟他們都毫無關系!
“晏琛,你就聽了你媽的話吧,你和蘇走到這一步已經徹底不可能,你放手,等于還一個安靜的生活,這樣也是對的一種護?”這會兒,顧正華也開口。
他神看著比母親平靜許多,但其實顧晏琛清楚,父親的手段毫不亞于母親,這麼多年商場上各種腥風雨,足以表明。
父親為了撇清過往,主意肯定也會打到蘇頭上,甚至比母親更迫不及待地想讓蘇消失!
顧晏琛分別冷冷地看了父母幾眼,隨即垂下頭,沉思著。
而顧正華夫婦也清楚,接下來要給點時間兒子考慮,于是再過半小時后,顧正華留下一句話,“晏琛,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這個時候如果你還是沒有跟蘇離婚,別怪我們不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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