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側首看了一眼沈繁星臉上的笑,一時間便也說不出口責怪,抬頭看向坐在邊的季宴禮,“宴禮,跟我去書房。”
沈繁星撇撇,“什麼嘛?爸爸,你是不是有了婿就不要你兒了?”
厲行淵,“……”
難道要他兇兩句,就舒服了?
季宴禮連忙出來打圓場,哄了沈繁星幾句,就和厲行淵一起去了書房。
“當年的事,你知道?所以繁星出車禍那半個月,都是你陪著的?”
季宴禮抿了抿,看向站在書房落地窗前的男人,“厲叔,繁星當年傷得雖然不算嚴重,但有凝障礙,止不住,哭著求我別告訴你和厲嬸,說厲嬸有心臟病,萬一著急,心臟病復發,害怕……”
厲行淵微微挑眉,對季宴禮的做法也算理解。
只是當年繁星二十一歲,那時候他才十七歲,就已經沉穩到這地步了?
再聯想他自小的子,厲行淵忽然明白,他刻意把自己弄得那麼深沉,是害怕繁星會嫌他稚。
“他們之間的事,你一直都知道,卻瞞著我和你厲嬸?”
季宴禮愣了下,微微垂眸,“對不起,厲叔,我答應繁星不說……”
“那商家前段時間的事兒,也是你的手腳?”
“是。”季宴禮沒有瞞,“他總讓繁星不開心。”
厲行淵微笑點頭,“不錯,那這次對付商家的事,我也給你了,知道該怎麼做嗎?”
“已經差不多了,商家如今已經是強弩之末,至于明薇,我已經讓皇朝的人去找了,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厲行淵眼神里閃過一抹震驚和欣喜,甚至約還帶了幾分贊許。
良久,他邁步走到他面前,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我沒看錯你。”
“那厲叔是答應把繁星給我了。”
“走吧,下去吃飯。”
厲行淵率先離開書房,季宴禮跟在他后,他知道,厲行淵算是默許了。
在淺水灣吃了飯,季宴禮帶著沈繁星還有阮暖一起回了繁星莊園。
沈瀟瀟晚飯吃得太多了,于是拉著厲行淵在后花園散步。
“你和宴禮神神的在書房說什麼呢?”牽著男人的手,頭靠在他的肩上,淡淡開口,“你可別想騙我。”
男人輕笑,“說給你兒準備婚禮,繁星想在米蘭大教堂舉行婚禮。”
“跑那麼遠?”沈瀟瀟微微蹙眉,“不過也行,一生一次的婚禮,開心就好。”
厲行淵笑著點頭,“卡爾大后天才到海城,聽說哈利倒是先到了,這次對付商家,卡爾倒沒有做什麼,哈利倒是率先解除與商家合作,斷了商家在歐洲拓展的市場。”
“哈利?他來海城是想見暖暖?”沈瀟瀟微微皺眉,側首看向厲行淵,想起阮暖的樣子,不免有些嘆息,“暖暖暫時應該接不了任何人。我現在啊,只希別想繁星……”
提到沈繁星,厲行淵瞇了瞇眼,墨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順其自然吧,看他們怎麼發展。”
;“嗯。”沈瀟瀟點頭,“我記得我小時候看商家兄弟,他們也不是這樣啊,哎,看來……我看人的眼著實是不太好。”
厲總,“……”
……
庫里南車子緩緩駛繁星莊園。
遠遠去,就看見商墨桓倚在車,著煙。
沈繁星自然也看到了,微微皺眉,“暖暖,他看樣子等了很久了。”
“哦!”阮暖淡淡嗯了一聲,而后拿出手機撥通了路易的電話,“不是讓你別讓商家人出現在我面前?他怎麼會找來繁星莊園的?”
路易連忙道歉,“小姐,我立即理。”
回到屋,阮暖就回了房間,沈繁星也沒有多說什麼,也跟著季宴禮回了自己的臥室。
洗漱完出來,沈繁星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飄起的雪花,越下越大。
季宴禮推門進來,從后面抱住,瞇了瞇眼,眺過去——
從這個視線看過去,莊園外似乎停著一輛車,不出意外是商墨桓的。
“心都傷了,他才來挽回,太遲了。”
沈繁星手一扯,將窗簾合上,“我困了,睡覺吧。”
“嗯。”季宴禮抱著,牽起的手往床邊走去,“對了,哈利想約你吃飯,說上次在羅馬發生的事兒,他想向你道歉。”
沈繁星微微挑眉,輕笑,“他哪里是想跟我道歉,是想借我的名頭見暖暖。”
“那去嗎?”季宴禮輕聲詢問。
沈繁星想了想,點頭,“去吧,不管怎麼樣,人家話都說到這份上,不去顯得我們很小氣,作為東道主,怎麼也該給他這個面子。至于暖暖,我問問的意見……”
“好。”
一夜好眠,第二天早上,沈繁星醒來,季宴禮出門,去皇朝理事,洗漱好,下樓找阮暖吃早餐,順便詢問晚上去不去和哈利吃晚餐。
哪知敲門進去,還在睡,也就沒有打擾。
畢竟這段時間太累了,能多睡覺,多休息,對的恢復也是有利的。
沈繁星坐在餐桌前,傭人將早餐端上來,拿起勺子,安靜喝粥,想了下,抬頭看向一旁的傭人,“吳嫂,我昨天拿回來一支人參,你一會兒燉了,給暖暖補補氣。”
“好的,我知道了,大小姐。”
說完就轉進了廚房,去理食材。
原本吃早餐吃得好好的,保鏢進來說,商墨桓在莊園外圍站了一夜,說想要見阮暖一面。
沈繁星握住勺子的手忽然僵了下,而后慢條斯理吃了早餐,示意傭人拿了一件羽絨服給穿上,這才邁步朝莊園外走去。
保鏢跟在后,撐著一把黑大傘。
天空飄起鵝大雪,有些冷。
沈繁星出了莊園大門,又走了大概一百米,才在外圍看見倚在邁赫車上的商墨桓。
應該是阮暖吩咐路易,讓他別靠近莊園。
聽到響,商墨桓抬頭,熄滅了手中的煙,邁步走到距離沈繁星一米的距離,沙啞著聲音問道,“繁星,暖暖,還好嗎?”
“很好,你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的。”沈繁星淡淡開腔,瞳孔漆黑,“你不用再這里守著,說了不會見你,就絕對不會見你,哪怕你今天死在莊園外,也不會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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