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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組建了最強劍客集團》 第958章 江戶最強vs酒吞童子【5500】

宿儺一臉坦然,彷彿是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十分輕鬆的事

一旁的海坊主亦是如此。

雖然他什麼話也沒說,但從其刻下的平靜神態來看,對於宿儺的這番提議,他無疑是持贊同態度。

“……”

酒吞子並未立即予以回應,只深深地注視他們倆,抿,眸復雜。

雖很殘酷,但不可否認的是,宿儺說得很對。

他和海坊主已疲力竭,雙沉重似鉛,跑速逐漸慢下來,無力再跟上酒吞子的腳步。

既如此,倒不如索留下!替酒吞子攔截強敵!他們都是下定了必死的決心,才毅然決然地向江戶城發起進攻。

反正都是要死,無非就是早死一點、晚死一些的區別——宿儺他們大概就是抱定這樣的想法,才自願留下來殿後。

片刻後,酒吞子終於開口:“……祝你們武運昌隆。”

他沒有說出任何煽的話語。

他在送上平靜的祝福後就收回視線,重新目視前方。

接著,他猛地提振速度!才一眨眼就與後二人拉開間距!

因為不必顧及宿儺和海坊主,所以他得以全力前進。

宿儺衝著酒吞子的背影大喊道:

“酒吞子大人,之後的事就拜託你了!”

說罷,他與海坊主不約而同地頓住腳步,轉向後,面朝逐漸靠近的千葉劍豪們。

“海坊主,千葉重太郎就給你了!我來對付千葉榮次郎和千葉道三郎!”

“哪一位是千葉重太郎?”

“那個長得最壯實的傢伙!”

“你要獨自應付‘江戶最強’和北辰一刀流宗家二代目的掌門人?你行嗎?!”

宿儺咧了咧

“不行也得上!”

說時遲那時快,兩方人馬已然相逢!早在間距仍遠的時候,千葉榮次郎等人就已經發現了不再前進,站定在原地的宿儺和海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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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重太郎輕聲道:

“殿後嗎……真有種啊。”

千葉道三郎補充道:

“有一人並未停步,他繼續往江戶城本丸而去了。”

千葉榮次郎沉聲道:

“不管怎樣,我們要做的事都只有一個:斬殺所有敵人。”

此言一出,三人齊刷刷地舉起手中的刀刃。

看著已經攻至面前的千葉劍豪們,宿儺和海坊主繃神經,舉刀相迎。

分秒間,五名劍士重重地作一團兒!

“鐺”、“鐺”的金鐵相擊聲,震耳聾。

海坊主主迎向千葉重太郎,刀舉八雙,朝著對方的軀砍落。

千葉重太郎舉刀格擋,以純粹的蠻力頂開海坊主的斬擊。

兩員壯漢的激烈攻防,像極了兩座相互撞的山嶽。

一旁的宿儺則撐開雙臂,一刀一個地迎向榮次郎和道三郎。

左手的刀斬向道三郎,右手的刀斬向榮次郎。

榮次郎和道三郎不慌不地擺好架勢,舉刀就劈,同對方來了個,以斬對斬。

三人的刀相擊於空中。

對刀瞬間就分出勝負。

宿儺臉大變,接著就跟被彈飛似的向後暴退,雙在地上犁出兩條長痕,一直“飛”出5米上下的距離後才將將停下。

以一己之力抗榮次郎和道三郎的斬擊,不僅沒有死,而且手中的刀也沒被彈飛……平心而論,這樣的戰績已足以他奠定其在劍界的超然地位。

未等宿儺緩過勁兒來,他便陡然覺眼前一黯——一件高高揚起的羽織下襬遮蔽其視界。

道三郎如猛虎般撲將上前,殺向宿儺。

“兄長,請去追那個跑遠的人!假使報沒有出錯的話,那個人一定就是賊軍的總大將!這兒就給我和重太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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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轉瞬的工夫,道三郎就計算好了利益得失。

首先,假使榮次郎在此,三人打兩人,憑這明顯的人數差就足以取得顯著的優勢。

可這般一來,豈不是放任酒吞子自由行了?

顯而易見,宿儺和海坊主肯定是沒打算再活著,故而才堅定果斷地把守此地。

這種胡來的拼命三郎是最難應付的,萬不可掉以輕心。

要想徹底打敗這倆人,天知道將會耗費多時間?

再者說,這兒距離江戶城本丸已相當近。

倘若在他們跟這倆人糾纏的時候,酒吞子順利突本丸,功找到德川家茂……後果不堪設想!因此,讓道三郎和重太郎來對付宿儺和海坊主,再讓實力最強的榮次郎去追擊酒吞子,乃是時下的最優解。

榮次郎立即聽明白道三郎的用意,用力點頭:“嗯,拜託你們了!”

說罷,他解除戰鬥架勢,扭向左,準備繞開宿儺。

宿儺見狀,立即橫移軀,意圖攔截榮次郎。

“別想走!”

他前腳剛挪步,後腳就迎面撞上道三郎的刀:“你一個人就想攔住千葉家的兩位劍豪,是否太過自信了?”

道三郎揮開掌中雙刀,兩把刀分別釋出不同的招式,左手的刀往下豎劈,右手的刀橫向掃擊,封鎖宿儺全部的閃避空間。

眼見避無可避,宿儺只能咬牙關,腰間蓄力,接道三郎的斬擊。

伴隨著“鐺”、“鐺”的兩道巨響,道三郎的掌中雙刀被彈開。

宿儺顧不上理會道三郎,忙著去追榮次郎。

可他甚至還沒來得及轉視線,道三郎就重新擺好架勢,再度向他撲來。

道三郎死死地纏住宿儺,讓他無暇它顧,儼然有不依不撓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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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都是稀罕的二刀流劍士……從這一角度來思量,他們真是一對絕妙的對手。

趁著道三郎拖住宿儺的這檔兒,榮次郎從宿儺的側跑過,徑直追向酒吞子。

很快,其影從現場眾人的視界消失,只留下一串煙塵。

眼見追上榮次郎已無,宿儺恨恨地咬牙,表被強烈的懊惱所支配。

他縱有百般不甘,也只能暗自在心裡為酒吞子祈福,然後將全副心都集中在眼前的對手上。

“來吧,千葉道三郎,讓我見識一下你那馳名天下的‘北辰二刀流’!”

道三郎淡淡道:

“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看清楚吧。”

剎那間,四把刀劈將而出!把大氣切割得淋漓碎!令人膽心驚!

另一邊,千葉重太郎與海坊主的戰鬥堪稱“兩頭猛的對決”!二人都是材高大、不缺力量的壯漢。

重太郎雖是正兒八經的北辰一刀流的傳人,但他的戰鬥風格不太有北辰一刀流的風範,反而更近神道無念流或示現流!他頻頻將刀舉過頭頂,然後用力劈下——對面的海坊主亦是如此戰法。

他們的每一道攻擊都用上了十足的力氣。

因此,每當他們的刀撞作一塊兒時,那強烈的衝擊波就會震盪得四周的塵煙飄舞飛散,不時有刀刃的碎片飛出。

如此場面,令人不懷疑:就照他們這樣的打法,究竟是他們的力先耗盡,還是他們手中的刀先支撐不住?……

……

在突二之丸的深後,守軍的影重新出現在酒吞子的眼前。

“只剩下他一個了!”

“絕不能再讓他往前了!”

“吾等吃了幕府近三百年的俸祿!是時候報答幕府的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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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許是靠近江戶城的心臟地帶的緣故,這兒的守軍有著非同尋常的勇武。

他們的手和訓練水平不見得有多出,可這份不畏強敵的英勇卻是可圈可點。

看著重新撲湧上來的守軍,酒吞子沉下眼皮,“呼”地吐出濁氣。

周已無夥伴的影……老實說,他從未像此刻這般覺得孤獨。

不知為何,這一刻,他似乎理解了方才獨自衝陣的男谷一郎的心境。

能否取下德川家茂的首級,就全看他接下來的表現了。

“天沼矛”——這個籌備多年的龐大計劃,其功的希,如今全繫於他一

這份力令他心焦……可也令他倍

“都給我閃開……!”

沉悶的低吼從其間噴出。

下一刻,他微微彎曲雙膝,隨後如彈簧般蹦起!一口氣短間距,一頭扎守軍之中!一道道刀而出。

一團團霧噴湧撒濺。

一縷縷奇異的亮在酒吞子眸中流轉。

刻下的酒吞子,像極了一臺沒有,只知揮刀的殺戮機!他準而不間斷地揮刀,收割了一條接一條的生命。

冷不丁的,飛濺來的一潑鮮糊了他的雙眼,他頓時覺兩隻眼睛火辣辣的。

左眼暫時失去視力,只能瞧見黑汙汙的一團漬。

右眼稍好一點,不過也有一小半的視界被給遮住。

糊眼,視力限……在戰鬥中,這無疑是無比驚險的意外!換做尋常人等,恐怕會因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而不知所措。

事實上,饒是酒吞子,此刻也不怔住。

不過,他很快就換過勁兒,然後腳步不停地繼續殺敵!視力的限不僅沒有影響到他的視力,反而激起他的兇悍之氣!戰至現在,他的五早就提高到了最極限。

嗅覺、聽覺、直覺……憑藉這些,他準地辨清每一位軍士的位置。

斬、斬、再斬!殺、殺、再殺!

刀鋒切的紮實手,源源不斷地傳至其掌心。

我有傷嗎?自己現在何方?距離本丸還有多遠?

眼前還有多敵人?

對於這種種問題,他已顧不上思考……或者說是本無法思考。

他刻下的腦海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想法,就只是單調而機械地驅使去揮刀、殺人!過模糊不清的視野,他約約瞧見一張張臉。

憤怒的臉。

憎恨的臉。

懊惱的臉。

恐懼的臉。

眼前的守軍將士們流出各種各樣的負面緒。

看著這一張張神各異的臉龐,不知怎的,他突然回想起往事。

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時的他,還是一名歌舞伎俳優。

那時的他,最大的好就是上臺表演,以及表演完後仔細觀察舞臺下的觀眾們的表

的臉。

的臉。

期待的臉。

的臉。

每當看見這一張張出由衷喜悅的臉,他就會到無比欣,全的疲勞然無存。

驟然間,眼前的景發生劇烈的變化。

記憶中的畫面消失了。

那些雀躍、興的臉龐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因憤怒、恐懼而扭曲的臉龐。

他回到了現實世界。

曾經的好,終究只是過眼雲煙。

這時,他倏地覺眼前的視界很開闊——那麻麻的守軍消失不見了。

他一邊茫然地四下張,一邊抬手眼,試去糊眼的漬。

隨著視野的恢復,他逐漸認清現狀。

抬頭向前看——前已無守軍的影。

回頭向後看——後的地面躺滿了麻麻的

這層層迭迭的逐條防線,是被他殺了個片甲不留!

接著,他注意到自己目前所的地方。

腳下是一座橋樑,橋樑下方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河流。

酒吞子一眼認出——這是江戶城的第二道護城河。

江戶城共有兩條護城河,一條在三之丸外圍,另一條則橫亙在本丸與二之丸之間。

既然腳下這條河流是江戶城的第二道護城河,那麼……

酒吞子緩緩抬頭,無悲無喜地看向眼前的高大城門。

“哎呀……到本丸了啊……”

……

……

江戶城,本丸,某地——

“嗬……!嗬……!嗬……!嗬……!”

德川家茂發出重的息。

“家茂,你還好嗎?”

正攙扶他的天璋院,立即朝他投去擔憂的目

“我沒事……”

德川家茂一邊抬手額,一邊舉頭掃視四周。

大概是恢復些許神智了吧,他的眼神變清明不

“母親大人……這兒是……?”

天璋院言簡意賅地回答道:

“本丸,我先帶你回大廣間療傷。”

德川家茂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丟擲新的疑問:“母親大人……赤坂門……如何了……?”

“……”

天璋院沒有答話。

事實上,的沉默已經等於回答。

德川家茂咬了咬牙,神微黯。

正當天璋院準備說些什麼來給他打氣的這個時候,的表陡然一變。

同樣變了臉的人,還有一旁的艾

下一刻,們不分先後地扭頭向後——一名穿大鎧的青年赫然闖們的視界。

酒吞子現時,天璋院和艾都被嚇到了。

用“渾”這一詞彙來形容,都顯得程度太輕而不當。

他全上下就沒有哪一地方是沒的!其上的鎧甲自不必說,整件甲冑被鮮染得看不出原先的

頭髮因沾滿鮮而凝固一團團、一塊塊。

面龐、手腕等在外的也佈滿了汙,就像是戴了一件厚厚的面,難以辨認出五形狀。

酒吞子木然地轉,掃視目力所及之的所有景象。

很快,他的視線牢牢鎖定住德川家茂。

在發現德川家茂的這一刻,他先是微微一怔,隨後便跟起了本能反應似的,毫不猶豫地抬步猛衝!

他的速度極快!

僅僅只是眨眼的工夫,他就一口氣拉近數米的間距!艾並未見過酒吞子,更未同他過手。

可僅一眼就看出:此人絕非等閒之輩!絕對不是能應付的對手!

霎時,強烈的恐懼油然而生。

儘管心頭的膽怯是那般強烈,但在此時此刻,他腦海裡冒出的第一個想法卻是“我要跟他戰鬥!我要攔住他!”。

說來怪異,跟德川家茂和天璋院並無很深的也不是他們的家臣,並無理由去保護這對母子。

就是想要留下來殿後,為這對母子爭取逃跑的時間。

這無關什麼

就只是單純地覺得不能讓這對母子死在這兒!

不由分說地拔出腰間的大和守安定,朗聲道:

“天璋院殿下,你們快走!我來擋住他!”

天璋院愣了,隨後半是氣急、半是驚憂地快聲道:“別說傻話了!你擋不住他的!”

不假思索地回覆道:

“我知道!我雖不是他的對手,但我多多能爭取一點時間!再不設法做點什麼,我們很快就會被追上!”

所言非假。

酒吞子的速度遠在他們之上。

再這麼下去,頂多只要三分鐘的時間,他的刀鋒就能落到他們頭上。

天璋院一時語塞,不知如何反駁艾

說得一點兒也不差。

留下殿後,為他們爭取逃跑時間,無疑是當下的最優解。

然而……然而……讓一個小孩去獨自面對強敵……實在下不了這種狠心!所幸就在他們手足無措,逐漸到絕的這一刻,新的異變——一個對他們有利的異變——陡然降臨!嗖!一道破風聲倏地自酒吞後響起。

酒吞子瞳孔微,下意識地向右閃去——喀——的一聲,一把打刀在他剛剛所站的位置。

就在他後不遠,赫然出現千葉榮次郎的影!千葉榮次郎將振月長咬在裡,反覆擲出手裡的一把把打刀。

這些打刀都是他在追擊酒吞子的路上,從滿地的中撿拾來的。

因為覺得可以派上用場,所以他一口氣撿了二十餘把打刀——刻下果真有了巨大的用

他將這些打刀充作飛鏢來使用,一把接一把地扔向酒吞子。

雖無法傷到對方,但能有效地影響其作,遏阻其腳步!

千葉榮次郎趁機猛提速度。

在拉近至十步上下的間距後,他扔掉懷裡的尚未來得及擲出的打刀,取下裡的振月長,然後旱地拔蔥般縱跳起,躍向酒吞子。

舉過頭頂的刀,藉助下落的勢能,狠狠劈向酒吞子的腦袋。

酒吞子無暇再追德川家茂,不得不頓住腳步,抬刀接千葉榮次郎的斬擊——

鐺!!

這巨大的撞擊聲,饒是數米外的艾等人也不到耳痛。

二人隔著相抵的雙刀,直視彼此。

千葉榮次郎淡淡道:

“總算是追上你了,你還能跑的啊。”

酒吞子沉聲道:“‘江戶最強’千葉榮次郎……”

千葉榮次郎不不慢地回應道:“類似的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我早就不是‘江戶最強’了。”

語畢的瞬間,他雙臂猛地發力,彈開酒吞子的刀。

沒有任何寒暄,也沒有通名報姓等繁文縟節。

二人直接展開激烈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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