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自然是到了舒元公主那周的狠厲。
卻只當沒有看出來,依舊緩緩說著,“微臣并非是為蕭將軍求,只是想著,既然蕭將軍才剛剛接手軍,那,到底是誰將軍養了這樣大的膽子,竟敢在后宮作。”
果然,舒元公主的眼神變了變。
“上一個軍統領,是什麼人來著?”
一旁,蕓兒忙是應道,“回稟公主,是德貴妃的親弟弟,孫獻。”
“哦,對了,是孫獻!”舒元公主一雙眸子冷了下來,“這就難怪了,仗著自己的姐姐是德貴妃,那孫獻好幾回都不將本公主放在眼里!”
話說到這兒,舒元公主好似想到了什麼一般,惻惻地道,“說不定,這件事還就是那混賬東西一手策劃的!”
聽到這話,喬念心頭咯噔了一下。
可從未想要暗示這些,只是單純在為蕭大哥開而已!
就聽著舒元公主問道,“那孫獻如今在何?”
蕓兒便接著道,“奴婢聽聞孫大人被罷后便一直在家中閑著,德貴妃好似跟皇上說了不好話,不過皇上一直不曾應下。”
舒元公主冷哼了一聲,“害了本公主,還想平步青云不?”
沉的眸間,顯然已經想好了要如何謀害孫獻。
喬念沒有應聲。
不能在這個時候心。
舒元公主如此心狠手辣,如若當真對蕭大哥起了殺心,只怕蕭大哥再如何英明神武也未必能躲得過襲暗箭。
如若,蕭大哥與孫獻之間非得有一個人死在舒元公主的手里,那,只能是孫獻!
可哪怕是喬念沒有應聲,舒元公主也還是將注意力落在了上,沉聲問道,“那,蕭何就一點關系都沒有?”
喬念不由得抬眸看向了舒元公主,眼見著舒元公主擺明了是在試探,終于還是深吸了一口氣,開了口,“蕭統領于微臣有恩,微臣自然不想他出事。但眼下更多的,卻是為公主著想。”
聞言,公主眉尾輕挑,“哦?那你倒是說說看,怎麼為本公主著想了?”
“蕭統領頗得圣寵,若公主貿然下手,只怕會惹怒了皇上。更何況……公主如今,應該也還是喜歡蕭將軍的吧?”
喬念聲問著,是猜測,卻也帶著幾分肯定。
如若舒元公主當真對蕭衡全然不在意了,又豈會討厭?
此話一出,舒元公主的臉上果然泛起幾分異樣。
只聽著喬念接著道,“蕭統領與蕭將軍怎麼說都是親兄弟,深厚,如若被蕭將軍知道了此事,恐怕會責怪公主。”
“本公主可不在意他!”舒元公主冷哼了一聲,卻多帶著幾分口是心非的意思。
喬念便也沒再說話,垂眸站在原地。
舒元公主看了一會兒,這才道,“行了,你先下去吧!晚些時候就讓你給宮里的娘娘們請脈。”
“是。”喬念應了聲,這才行禮退下。
看著的背影離去,舒元公主方才忍不住開口問道,“蕓兒,你覺得這個喬念,信得過嗎?”
蕓兒小心在旁伺候著,看了喬念的背影一眼,這才聲道,“奴婢不知,只覺得這位喬姑娘如今在京城無依無靠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跟膽子,敢與公主作對。”
聞言,舒元公主冷哼了一聲,角勾起了一抹笑來,“本公主也這麼覺得,縱然之前還敢,但昨日回府見到那位管家的尸后,應該就不敢了。”
蕓兒沒做聲,只陪了笑,腦海中卻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在平王府里,喬念為說的那幾句話。
不知道是不是那幾句話的緣故,這段時日公主并未有半點要拿的意思,反倒是更信任了,任何事,旁人都聽不得,只有聽得。
雖然,知道這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但只要公主尚且信一日,便能有一條活路走。
畢竟,公主的邊,還是需要有人做事的。
喬念離開公主寢宮后,便回了醫院。
一路上,心里都惴惴不安。
不知道自己今日在公主面前說的那番話,到底能不能讓公主放過蕭大哥。
可就算這次能,那下一次呢?
知道自己不能一直這樣被,卻又不知該如何化被為主。
一邊想著,一邊踏進了醫院。
剛進門,就聽到有人喚道,“喬姑娘可算回來了,蕭將軍已是等候多時了呢!”
喬念一愣,抬眸就朝著里屋看去,果然看到蕭衡正從椅子上站起,緩步朝著走了過來。
眉下微擰,恭敬行了禮,“見過蕭將軍,不知蕭將軍怎麼來了醫院?”
“我特意來找你的。”蕭衡聲說著,眉眼間分明忍著一強烈的緒,“我知你被提拔為醫,特來道賀,給。”
說話間,他送出了一個首飾盒。
喬念沒接,只皺了皺眉,道,“多謝將軍,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但無功不祿,我……”
“你我之間,就非得這樣生分嗎?”
蕭衡打斷了喬念的話,著首飾盒的指尖也跟著微微泛起了白。
就算沒有了男之,可好歹是一起長大的分,就非得這樣疏離得連陌生人都不如嗎?
喬念心頭微微嘆了一聲,就聽蕭衡道,“只是賀禮,并沒有別的意思。”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喬念若是不接,倒顯得無了。
于是,雙手接過,“多謝將軍。”
卻不想,蕭衡的語氣瞬間染了笑,“打開看看?”
喬念并不是很想打開。
可蕭衡那一雙眸子帶著期盼,亮亮的,讓人莫名不忍拒絕。
于是,將首飾盒緩緩打開。
里頭躺著一對耳墜子。
瑪瑙的耳墜子。
喬念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染上了幾分不悅,“蕭將軍這是什麼意思?”
眼見著喬念了怒,蕭衡忙不迭地解釋,“你不要生氣,這不是當初那串,你看,這上面的金飾不一樣!”
喬念當然知道,這不是當初的那對耳墜子,莫說金飾,就是那耳墜子的形狀也不太一樣。
當初蕭衡強迫帶上的那對耳墜子,早就被明王給扯了下來,不知丟到何去了!
可哪怕不是明王,那耳墜子帶給的也不是一段值得被想起的回憶,實在不明白,蕭衡為何要送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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