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我了,我只能說,我能跟他結婚,也能快快的跟他分開,以后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我有什麼好怕。”
鐘靈毓猛猛喝了一口酒,十分豪邁地了角,而后看向馮熙默,“小默,你呢,你當初可是我們中間最執拗的一個了,我可是記得你非姜尋不嫁。”
馮熙默抿了抿,“我們兩個之間,倒也沒有什麼大問題,現在孩子也有兩個了,也共同經歷了那麼多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的,并沒有什麼,只是……”
說到這里,蹙眉沉默了幾秒鐘,才接著道:“只是太無聊了,太無聊了,我們互相知道對方的喜好,知道對方的優缺點,對對方的一切了如指掌可以這麼說,但就是因為這樣,反而十分沒意思,沒有激,覺生活一潭死水。”
“他是不是因為忙碌忽略了你?”姜南喬問。
因為知道姜尋這段時間還算努力,在顧云洲手底下,跟那些天分比他強幾十倍的人面前,也毫沒有落于下風,這已經很不容易。
馮熙默搖了搖頭,“那倒不是,他依然對我很,對孩子也很好,不得不承認他的確十分優秀,可……有些事怎麼說呢,說出來有些矯,可是不說的話,又心里膈應得很,刺撓得很,你們明白嗎?”
林薇羽瘋狂點頭,“是啊是啊,我現在就是這種狀況,白大總裁雖然很忙,但是對我也算,該有的儀式也有,可我總覺得了點什麼,他對我的好,是丈夫對妻子的那種,隨便換一個人,他依然可以這樣,負責任但是并不夠熱烈,我覺自己隨時可以被人替代,這種覺很是憋屈。”
姜南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覺大家的問題都是那種芝麻大的小事,只可惜滿地的芝麻沒有任何一個人會全部撿起來。
“哐當!”像是誰的手機掉進了泡腳桶。
姜南喬下意識看向聲音來源,就看到沈墨急忙彎腰,將自己的手機撈了出來。
大家的視線也被吸引過去。
“墨姐,你是怎麼回事?”林薇羽問,“你跟江總后來這幾年不是還好,連證都領了。”
沈墨嘆了口氣,“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我們兩個已經素了三個多月了,我對他完全提不起勁那方面的激了,甚至對于他的接近都會有種下意識的排斥,這種覺也太離譜。”
的確離譜。
倆人都是帥哥,放到大街上那可是會被很多人爭相追捧的存在,沒想卻是這樣景。
“你想離婚,他又不肯,就說明對你還有,你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姜南喬勸道。
“沒意思。”
沈墨苦一笑,靠到沙發上,“只能說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我無法改變他,他也沒辦法改變我,這讓我實在憋悶極了。”
姜南喬抿了抿,沒有多說什麼。
“那你們這什麼意思,總不能因為一點點小事就……”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的問。
最怕自己老弟被人家馮熙默給拋棄啊。
林薇羽道:“我也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態來面對他,只知道自己如今的生活有些奇怪,但如果真讓我選擇離婚,我不會,因為我們才剛結婚不久,貿然離婚,對他對我都不好。”
倒是理智。
“我肯定也不會離,我們有兩個孩子,不論如何也會一直走下去,現在的生活嘛,就是簡單的上班賺錢,下班養娃,兩個人配合好就行了,至于跟激,那不過是錦上添花的東西,有也行,沒有也罷。”
馮熙默兩手一攤,一副苦模樣。
姜南喬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這樣其實也行,最起碼遇到問題需要一起解決,而不是單純的逃避。
“你呢?”看向沈墨。
后者喝了口酒,“我肯定得離,我的生活很沒意思,我們兩個目前這樣倒是還好,可我不想等到哪天大家真的徹底撕破臉,就很沒意思了。”
“我也有想法了。”
鐘靈毓有些無奈,“婚姻真的好沒意思,太沒意思了,怎麼這麼沒意思,我以為結了婚我們兩個就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睡覺一起起床,怎麼開心怎麼來,為什麼現在搞這個樣子,我實在不理解。”
“你再想想。”
姜南喬靈機一,“你忘了你爹的教誨了,他當時怎麼說的。”
鐘靈毓愣了一下,無奈道:“我爹跟我說,不管怎麼樣,這個婿他都認定了,他一輩子只認一個婿,我就想,實在不行,讓我爹去跟蘇北過,這也好,讓他也驗驗被家規支配的恐懼。”
“別沖。”
大家異口同聲。
鐘靈毓兩手一攤,“不好意思,我還真就是這麼想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沒有什麼比我的自由更重要。”
姜南喬有些愕然,這位真不愧是鐘家的人啊。
這格也太強。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齊聚一堂,別想那麼不高興的了,我們好好玩一晚上。”
林薇羽笑著道。
姜南喬了個懶腰,“你們先泡著,我去上個廁所。”
進了洗手間,便從兜里拿出手機,對著手機屏幕道:“各位,你們現在明白了嗎?”
一個小時之前,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被幾個男人拼命阻攔,大家苦苦請求,務必幫他們挽回失敗婚姻。
姜南喬本著助人為樂的想法,收了他們每個人一個紅包,就很慷慨的答應了。
剛剛跟大家說話的時候,一直打著電話,電話那頭幾個男人,怕是早已經聽個一清二楚。
可手機里卻沒有一聲音傳出來。
姜南喬低聲音問:“喂,哥幾個怎麼了這是,怎麼不說話?”
“他們都蔫吧了。”
悉的聲音傳來,姜南喬不由一愣。
顧云洲。
他也知道了?
“你盡快回來,我也有話跟你說。”
他下了命令。
姜南喬在心里打了個哈哈,不想那麼快回去。
“知道了,我還想勸勸他們。”
道。
等從洗手間出來,大家已經讓人撤了泡腳桶,開始唱歌。
鐘靈毓最瘋狂,直接開始飆高音,那聲音雖然麗,可實在太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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