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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淵城,一派祥和。
在純宗的防大陣保護中,九淵城並沒有因為大戰的緣故而草木皆兵,除了城的軍隊多了一些之外,便沒有再發現任何異常。
城牆上的士兵依舊沒日沒夜的巡視周邊,城的居民則是一如往常的生活,看不出有什麼大戰之前的異象。
由於整個純宗首府疆域都於被封閉的狀態中,所有來往經商的商隊和居民百姓,都無法通行。
唯獨只有某些到特殊「照顧」的武者,亦或者是某些家族和宗門的高層得到純宗的準許,才能自由出防大陣。
在距離九淵城不遠的山脈中稍作休整後,林白、溫老、道子余幽、李顧嫻、端木青等幾人便先一步行,向著九淵城而來。
「我們只要靠近九淵城方圓萬里之,他們便能自然而然應到我們的到來。」;
「所以我們也不必躲躲藏藏的靠近了,直接大大方方的走過去吧。」 最新章節盡在STO55.COM,歡迎前往閱讀
李顧嫻走出山脈後,便笑著對林白和溫老等人說道。
「也好。」
「我對於這座防大陣還是比較興趣的。」
林白笑著回答道。
「那等會靠近之後,帝子師兄可以好好觀察觀察這座大陣!」
李顧嫻笑著與林白一同走向九淵城而去。
林白和李顧嫻二人並肩走在最前方,道子余幽、溫老、端木青等九幽魔宮高手們則是走在二人背後。
抵達此地的九幽魔宮強者,已經在李顧嫻的安排之下,各自開始行,並沒有跟隨林白和李顧嫻一同行。;
一群人凌空步行出現在九淵城前方,立刻便引起了九淵城城牆上眾多武者的警覺,紛紛對著林白等人呼喊起來:
「什麼人!」
「九淵城重地,不可靠近!」
就在聲音傳來的一瞬間,九淵城城牆垛口上的一門門黑森森炮口齊刷刷指向林白和李顧嫻等人而去。
而林白和李顧嫻等人置若罔聞,自顧自往前走著,直到距離九淵城城牆還有百米的距離,林白忽然到面前有一面「看不見的牆壁」。
當的一聲,林白迎面嘭了上去,被那面「看不見的牆壁」震退了一兩歩,這才穩住形。
李顧嫻好似早已經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提前便止住了腳步,並且示意背後跟隨之人也都停了下來。
林白被那層「看不見的牆壁」反震回來後,並沒有因此而惱怒,反而饒有興致的往前走了兩步。;
他出手,在那層「看不見的牆壁」之上,認真了一下。
這面牆壁好似銅牆鐵壁一般堅不可摧,任由林白用盡全力氣都無法撼毫。
「果然厲害!」
林白心中暗贊了一聲,對於純宗這座法陣備震撼。
瞬即,林白慢慢運轉渾的修為力量,開始加大掌心的力量,使得他的一雙手掌能輕易碎一座山嶽。
可饒是此等力量,這面「看不見的牆壁」依舊無法從正面被擊碎。
當林白運轉的力量達到峰值之後,他周忽然湧起一陣陣狂風呼嘯,吹得站在他邊的李顧嫻和道子余幽等人都紛紛後退了兩步。
一番嘗試後,林白上奔流的氣息逐漸收斂。
他已經覺到憑藉他目前的修為,本無法破開面前的法陣。;
這座法陣凝結而的幕就好像是一座不可撼的巍峨巨山,而林白施展出來的力量在它面前,就好像是一隻螞蟻在搖晃這座巨山。
「原來是林白帝子,以及九幽魔宮的第九神李顧嫻姑娘。」
正當林白好奇的檢查這座法陣的時候,忽然在九淵城的上空中,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林白抬頭看去,便瞧見在一位青年男子的帶領之下,一群純宗的高手浩浩來到城牆上,站在了那面「看不見的牆壁」裡面,與林白隔空對。
「你認識我?」
他們的聲音清晰傳林白耳朵中,所以林白判斷,他的聲音也應該可以直接穿法陣讓他們聽見。
「當然。」
那位青年男子微微一笑,對著林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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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域與北域的邊疆天驕比武之戰,林白帝子一戰名,這天下何人不知林白帝子的大名呢?」
「只是我認識林白帝子,但林白帝子不見得認識我而已。」
林白揚起頭來仔細打量了兩眼這位青年男子,只見他年紀不大,約莫與林白同歲。
他擁有著極其俊秀的五和面容,形拔且修長,一頭黑髮隨風漂揚,臉上還帶著些許的迷人微笑。
林白搜索了一番記憶後,確定他此生從未見過此人。
好在這位青年男子主開口介紹了一番自己:
「在下姓沈,單名一個『緣』字。」
「現在乃是純宗長老閣的長老之一,同時也是這九淵城的最高統帥!」
沈緣?……林白皺起眉頭,對此人更加的陌生了。;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兩眼溫老和李顧嫻,像是在詢問他們。
溫老心領神會立刻上前對林白說道:
「帝子。」
「此人是五千年前的人之一,當時也算是七夜神宗疆域名聲大噪的高手,曾經也是被譽為有希為大神通者的武者。」
溫老在林白耳旁介紹的時候,他也看了兩眼青年男子,繼續說道:
「約莫在四千年前,他突然消失在了七夜神宗疆域之,從此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了。」
「有人說他是已經死了,有人說他在閉關突破,反正眾說紛紜,誰都沒有一個確信。」
「但值得一提的是……」
溫老頓了頓,又說道:「在四千年前他消失在七夜神宗疆域之時,就已經是混元道果境界的修為了。」;
四千年前便是混元道果境界的修為……林白忽然皺起眉頭,多看了兩眼那位青年男子。
瞧見他的五和面貌,幾乎是與自己相差不多,年紀也是相仿。
怎麼看都不像是一位苦修五千年歲月的高階武者。
「要麼是駐有,要麼就是修煉過某些可以保護容貌的功法。」
「但不管如何,此人四千年前就是混元道果境界的修為,今日已然是四千年後了,他的修為估計早已經突破混元道果境界,達到了混沌道果……甚至於是至尊道果層次!」
由於隔著防法陣,林白無法知到法陣之的青年男子等人的修為實力,也只能在心底做出了一個評估。
「青年男子」沈緣衝著林白笑瞇瞇道:
「林白帝子,說起來我們純宗和九幽魔宮還算有些淵源,雖然不是同手足,但也不至於鬧到要刀兵的程度吧?」;
林白了解到「青年男子」沈緣的來歷後,心中立刻便有了對策,便笑著回答道:
「什麼『有些淵源』?」
「準確來說,純宗原本就是屬於九幽魔宮的分舵。」
林白將雙手背在背後,昂起下,冷聲質問道:
「純宗原本就是屬於九幽魔宮的下屬宗門,且相助魔宮東山再起本就立下了天大的功勞。」
「你們為何不安安分分做功臣,非要來做反賊呢??」
聽見林白開門見山的質問聲,「青年男子」沈緣臉上笑容略微凝固了許,遲疑半響後才道:
「沒辦法啊。」
「不知道林白帝子是否聽說過一句俗語,做『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他臉上出萬般無奈的神,攤了攤手對林白說道:;
「我們如果不提前手,提前謀劃,只怕是等魔宮真正意義上東山再起之後,這天下就將不會有我們純宗的位置了。」
他忽然眼一冷,盯著林白問道:
「林白帝子敢保證魔宮在東山再起之後,不會收回屬於純宗的勢力和地盤嗎?」
當聽見「青年男子」沈緣說出這些話之後,林白臉上忽然出一種恍然大悟的笑容。
他此刻總算是明白凰谷在圖謀什麼東西了。
凰谷圖謀的並不是要擴展多大的疆域,並不是非要將九幽魔宮鎮下去,也並不是想要為七夜神宗疆域的主宰宗門。
相反。
凰谷當代的掌權人比七夜神宗任何宗門的掌權人都更加的聰明。
至凰谷的掌權人是比純宗的掌權人要聰明的。;
因為凰谷的掌權人們,他們早已經看出魔宮準備幾萬年歲月,而要在此刻東山再起,這已經是無法阻擋的趨勢了。
凰谷早已經明白九幽魔宮準備幾萬年的底蘊,那絕對不是凰谷和純宗聯手便能抵抗的。
他們最多是拖延一些九幽魔宮的時間,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等到九幽魔宮真正宣布重建山門之後,就算純宗和凰谷聯手對抗,九幽魔宮覆滅他們,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或許是五年後,或許是十年後……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年時間,九幽魔宮必將會將凰谷和純宗覆滅。
凰谷的掌權人們必然是看清楚了這一點,但他們依舊選擇了與純宗聯手,那是因為他們另有圖謀。
正如之前林白所猜測的那般……凰谷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真心誠意與純宗聯手。;
他們一直都將純宗當做了擋箭牌,當了炮灰。
不管是之前覆滅七夜神宗疆域之時,還是後來與九幽魔宮公然對抗之時,凰谷都是出力不出心,而且是充當著「輔助」的職能。
他們甚至於從來都沒有真正「下場」!
而他們這麼做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結九激起魔宮與純宗之間的戰爭。
在凰谷和純宗的聯手之下,已經對外向九幽魔宮展現出了比較強勢的一面。
而如今魔界東域的局勢並不安穩,九幽魔宮想要儘快打敗凰谷和純宗的聯盟,那麼九幽魔宮必然不可能只走強攻純宗這一條路,九幽魔宮必然還有其他的路可以選擇。
而這條路,就是凰谷專門為九幽魔宮鋪好的。
直到……林白以九幽魔宮帝子的份來到凰谷。;
估計那時候,凰谷心底就已經樂開了花,因為他們鋪墊了這麼多前奏,就是為了等待林白的上門。
果不其然,林白在凰谷基本上沒有多費周折,便輕而易舉策反了凰谷和純宗的聯盟。
簡單到……甚至於就連林白都不敢相信。
當時林白便想……凰谷兜兜轉轉忙碌了一場,難道僅僅是想要在關鍵時刻「背刺」純宗嗎?
難道僅僅是想在九幽魔宮與純宗大戰之時,從中瓜分一些純宗的領土嗎?
而如今這位「青年男子」沈緣的話,卻是完全解開了林白的疑。
凰谷耗費如此之多的心,鋪墊了這麼大的一盤棋,並不是完全貪圖純宗的領土,也並不是想要在關鍵時刻背刺純宗。
他們真正的目的是……想要得到九幽魔宮的承諾。;
而這份承諾便是讓九幽魔宮承認他們的「存在」。
畢竟按照九幽魔宮的想法,一旦重建山門之後,等待局勢穩定下來,那麼分散在魔界各的分舵和下屬宗門,必然都要慢慢回歸到魔宮總部來。
回歸魔宮的分舵和下屬宗門,那麼他們所存在的宗門和家族,也自然而然要隨之解散。
就比如說,純宗和凰谷。
如果純宗和凰谷回歸到魔宮之,那麼這魔界東域就不會存在「七夜神宗頂尖勢力凰谷和純宗」這種名號了。
他們回歸魔宮之後,頂多就是稱呼為「純一脈」和「凰一脈」,屬於魔宮這個龐大組織的其中一條「經脈」。
這顯然是凰谷和純宗都無法接的,所以這位「青年男子」沈緣才會說出「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的話語來。;
而凰谷的圖謀,顯然是完全功了。
他們不僅僅達了最後的目標,從林白口中得到了承諾,就算回歸魔宮,也將會保持凰谷原有的領土和名號。
而且在此基礎之上,凰谷還可以利用「背刺」純宗之事,分割到部分純宗的領土,壯大凰谷原本的勢力!
「嘖嘖!」
林白雙手抱臂,不由得連連稱奇,心驚嘆道:
「如果凰谷的圖謀真是我想像的這般,那麼這場席捲魔界天下的戰爭,恐怕凰谷已經算是最大的贏家之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