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的這個角度看過去,窗邊的那道影,看得并不是太真切。
但能約覺得到,傅如蘭也在看著。
高惜盯著那道影,足足看了有幾十秒,這才扭頭看向了顧璟年:“我去一下。”
顧璟年輕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那你先上樓。”高惜又同顧璟年說了這麼一句話后,就解開上的安全帶下了車。
很快,高惜就進了咖啡廳。
傅如蘭的目一直落在的上,看著緩步朝自己走來,又在自己的對面落座。
“真難得,你會主約我。”這是高惜坐下后,說的第一句話。
傅如蘭正了下臉,無比嚴肅的說道:“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跟顧璟年離婚。”
高惜仿若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嗤笑了一聲:“我才剛結婚,為什麼要離婚?”
“你總得給我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
高惜現在其實已經將傅如蘭的心思都看了,只是,在揣著明白裝糊涂。
傅如蘭不就是怕,跟顧璟年走得太近,從而會過多的接到高鎮臨,然后就會一不小心知曉了自己的世。
然后,可能會影響到傅如蘭如今安穩的生活。
而傅如蘭已經開始面不改的給出答案:“理由?因為你本就不他,他只是你隨便找來應付我的,不是嗎?”
“這樣的理由,還不夠嗎?”
“誰說我不他?”高惜挑了下眉,不以為意地說道:“我他!我特別他!到這輩子就只想要跟他在一起!”
“高惜!”傅如蘭怒了。
第一次流出這種不冷靜的緒。
甚至一下子就站了起來,就連說話的聲調都跟著拔高了許多。
這樣的反應,也將餐廳旁人的目引了過來。
傅如蘭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在尷尬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后,就趕忙坐下了。
“您還是淡定些吧,要不然……這萬一被人拍下來了,又得影響您在外的形象了。”高惜的這句話當中,分明帶著諷刺之意。
傅如蘭自然也聽得出這層意思。
不過,并沒有理會,而是迅速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說道:“只要你跟顧璟年離婚,我把集團的份,轉百分之三給你。”
傅如蘭所創立的如蘭珠寶集團,算是國比較頂端的珠寶企業。
哪怕只是百分之三的份,每年也可以得到一筆不的分紅。
但高惜并沒有放在眼里。
相反的,傅如蘭能舍得給這些份,這也越發說明,傅如蘭的心里有多虛。
所以……跟高鎮臨應該真的就是父子關系。
要不然,傅如蘭何至于用份來讓在這件事上做出妥協。
不過,高惜并沒有接這樣的條件。
只是輕笑了一聲,諷刺道:“沒想到我跟顧璟年的婚姻,還能讓你舍得讓出百分之三的份。”
“我長這麼大,這應該是你第一次主提出,要給我什麼東西吧?”
被高惜這麼一諷刺,傅如蘭的神分明變得有些窘迫。
因為對高惜的虧欠,是無論如何都否認不掉的。
但人生不就是這樣嗎?
有舍才有得!
舍棄對一個兒的責任,卻換來自己彩功的人生。
這也是值得的,不是嗎?
至,這麼多年以來,并沒有后悔過。
“這些沒用的話,咱也沒必要說那麼多。你就告訴我,要這些份,還是要顧璟年?”傅如蘭一臉淡然的看著高惜。
高惜甚至能從的眼底看到一勝券在握。
大概在傅如蘭看來,這些份是真的很有力。
但有一點,傅如蘭搞錯了。
并不是傅如蘭。
所以,會做出的選擇,跟傅如蘭是絕對不一樣的。
高惜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就給出了回答:“我當然是要我的顧璟年。”
這一答案,讓傅如蘭難以置信的愣在了原地。
好半響之后,才開口道:“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如蘭集團百分之三的份,還比不過一個男人?高惜,你能不能給我清醒一點!”
高惜又是一聲不屑的輕笑:“所以我說,你對我這個兒,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
“你該問的,都已經問過了。接下來,該換我問了吧。”
“我問你,我父親……真的已經沒了嗎?”
聽到這兒,傅如蘭的眼睫都跟著劇烈的輕了幾下。
那雙原本平靜的眼底,也瞬間跟著掀起了驚濤駭浪一般。
但還是很快著自己調整了一下緒。
“這個問題,我不是很多年前,就已經給過你答案了嗎?”
頓了頓,傅如蘭又說道:“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就沒必要再被反復的提及。”
說罷,傅如蘭就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高惜住了。
“那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隨著話音落下,高惜的目也看向了傅如蘭的背影。
雖然傅如蘭已經很努力的在克制自己的緒,但高惜還是捕捉到了那細微的抖。
所以……
傅如蘭的口中,真的是一句實話都沒有。
不過,高惜并沒有拆穿,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等著傅如蘭給出回答。
數秒后,傅如蘭開口給出了回答:“不管他是什麼樣的人,他都已經不在了。你打聽這些跟他有關的事,也一點意義都沒有!”
說罷,傅如蘭就頭也不回的快步離開了。
似乎生怕自己走得遲了,又得被高惜纏著問很多問題。
但傅如蘭這樣的反應,已經讓高惜的心中有了答案。
高惜很快收回目,幾乎同一時間,眼底就涌上了一層淚花。
數秒之后,又難過不已的低下頭去。
想到了這段時間,高鎮臨跟說過的一些話。
“我有個孩子,跟你應該是差不多的年紀。但我現在……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又過得怎麼樣。”
“我在老地方等了我的老婆孩子好多年,只是一直都還沒等到。我沒想到,命運這麼快就連讓我繼續等下去的機會,也要給剝奪走了。”
“我是出去找草藥的時候,偶然到了陷昏迷的璟年。我當時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實在不忍心,就把他帶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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