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潭原本以為的“收拾一頓”就是套個麻袋把姜文華拉到不為人知的角落暴打一頓,讓他吃些苦頭。
卻沒想到顧微微抬起黑眸,對視一剎那秦潭心一驚,只聽他說:“我們在A國時怎麼理叛徒的?嗯,就按那個辦吧。”
他的眼神漠然。
自始至終,他都不是什麼好人。
當初要不是姜文華在心里的地位較高,說不定他早就對姜文華手了,不會拖到現在還讓他一而再、再而三試探他的底線般不把他放在眼里。
秦潭面凝重,遲疑道:“顧……..姜家那邊………”
顧祁川面不改:“他也只是個棄子罷了,相信在姜老爺子心里,那位私生子更合他心意吧。”
他嘲諷道,話音落,打開車門下車了。
秦潭獨自待在車上,反應過來顧的意思,暗自思忖了一會兒,才開著車去地下停車庫停車。
顧提起A國,他不免想起他和顧的第一次見面。
A國地界混不堪,堪稱買賣毒品、犯罪案頻發地之一,無數窮兇極惡之徒極喜歡在那兒“做生意”,包括但不限于買賣、人口,總之,十分腥混,更沒有法律可言。
秦潭從前沒有名字,只是個混在最底層的有野心的年輕小子。
他始終記得在地界碼頭兩方人馬對峙時,冰冷的械和堅子彈外殼飛的場景,瘋狂而嚇人,他藏在船帆木板之下窺戰況。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面冰冷、眼神危險的顧,他就站在無數保鏢中間,卻讓人無法忽略他的存在。他清楚明白,這是一個大人。
于是他向顧祁川遂自薦,幫助他功搗毀了搶地盤的勢力,后續從基層做起,花了四年時間為顧在A國地界的二把手。
那時候他們理叛徒,便是將人的手腳打斷,毒啞嚨,再讓人扔進蛇窩里三天三夜,要是能活著,就人不人鬼不鬼的放走,死了,便死了。
但是他們從A國的產業鏈轉移回國已經過去三年了,秦潭也再沒有替顧辦過這樣狠辣手段的懲罰措施,大多都是直接送監獄。
姜文華……還是第一個讓顧這樣“上心”的人。
———
而什麼都不知的周羨妤一回家就跑回帽間開始翻從前顧祁川送的禮。
那個時候一番心思都沉浸在周倩倩回國后家里的巨大的落差中。
翻了翻一堆首飾下面的禮盒,忽然看見一個天藍奢侈的包裝盒,頓了頓,打開盒子。
周羨妤愣了愣,原本以為是項鏈之類的,卻沒想到,是一個漂亮致的戒指。
中間帶有蝴蝶元素的圖案別致,繁瑣復雜的設計很是特別,挲著戒指腹的地方,那里刻著首字母ZG。
這才想起,和顧祁川結婚后,好像還真的沒有像樣的戴過戒指。
他們當年的婚禮很隆重盛大,吸引了不記者營銷號蹲守,互戴戒指的環節顧祁川給戴上的是閃爍耀眼的藍寶石戒指,那對婚戒是國外知名sllai設計師年輕時最喜的作品,價格昂貴至極。
周羨妤第一次看的時候也很喜歡,但是后面日常戴卻有些礙事,所以有一天洗完澡后摘下來便再也沒有戴上了。
以為顧祁川不會介意,當然,就沒有想過,顧祁川介意的話要怎麼樣。
只知道后來有一天,突然發現顧祁川修長指節間的戒指換了一枚,當時覺得好看還多看了幾眼,原來那枚戒指和這枚戒指是一對的。
這是對戒。
周羨妤這才明白當時顧祁川話里話外試探般問,“禮不合心意嗎”是什麼意思,當時回答得好像是……..“好的,我喜歡的,謝謝。”
…
這麼想想好過分。
帽間的門被人打開,周羨妤聽到悉的腳步聲,跪坐在地上的子緩緩一,抬起頭來。
顧祁川原本站在門口,見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眉頭一皺,上前將人抱了起來,放在旁邊的梳妝椅子上。
“地上涼。”
周羨妤捧著那枚戒指盒,然后抓著他的大掌將他的指節放在一起對比,嘆:“還真的是一對呢。”
顧祁川神淡淡的:“我以為你不帶是因為不喜歡,沒想到是連看都沒看。”
周羨妤有些理虧,清澈亮眼眸眨啊眨,笑出可梨渦:“對不起嘛……..我很喜歡呀!我剛剛看見都不釋手呢,噥,你給我戴上。”
出白皙手臂,青蔥指尖在他眼前輕晃。
顧祁川指腹捻過的指尖,取出戒指盒里的戒指小心翼翼給戴上,周羨妤開心地看了又看,忍不住親了親顧祁川的薄。
顧祁川眸一深,還沒有完這個吻,周羨妤已經匆匆起來,跑到柜子繼續翻,終于翻到顧祁川說的房產證。
好幾本小本子乖乖待在盒子里,愣愣翻看,忽然很開心地沖進顧祁川懷里說:“你對我真好!”
顧祁川終于抱了個滿懷,圈著的腰,周羨妤興沖沖和他說著早知道就早點看這些禮了拉拉……..
顧祁川的眼神卻令人捉不定,周羨妤默聲:“你、是不是生氣了……..”
顧祁川抿出一個很淡的笑,或許也不是笑,周羨妤迷茫還沒想清楚,男人一手抬著的下頜,強勢的吻迫不及待落下。
這吻一點也不溫,他仿佛著一不知名的氣,啃咬著的瓣,只把人得頻頻后退,周羨妤眼角漉漉,不斷后退著,卻抵上了堅的墻。
一手扯著他的肩膀,一手按在他抓在腰間的大掌上,炙熱手掌抓得很,恨不得把進骨子里。
周羨妤秾麗致的臉頰帶上緋紅,被人強勢撬開貝齒,推拒都了拒還迎,只能被迫承他執拗的吻。
直到他滿足到喟嘆般抹去眼角無意識流出的淚珠,在耳尖輕滾燙的,聲音低啞而聽:“我真是要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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