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門重新被打開。
顧硯辭第一時間看過去,看到溫俊明一副‘救命啊我要死了’的表走出來。
“啊,那啥,溫還在睡。”溫俊明抓抓頭發,不敢說溫不見他。
并且因為溫的話,他連姐夫都不想了。
著實有點別扭,顧硯辭無論和溫慕之在一起還是和溫在一起,他都管這人姐夫。
得,換個人,份稱呼都不換的!
顧硯辭眉心了,問:“溫俊明,你覺得你攔得住我?”
溫俊明非常誠實的搖頭。
但是他會請外援啊,尤其是戰斗力超強、立場超堅定的外援!
十分鐘后。
北傾風風火火的趕來,后跟著兩個便保鏢。
一看就準看到了顧硯辭,冷笑了聲,隨即目投向江淮序。
“江,久仰大名。”北傾在電話里聽溫俊明提到了江淮序,“江,今天多謝你,這里接下來有我。”
這是要下逐客令的意思。
江淮序臉上那點想寒暄的心思淡下去。
北傾解釋道:“江別誤會,的離婚程序還沒有走完,我不想被人落下任何的話柄。”
被涵的顧某人在旁邊沒有毫反應。
江淮序看了眼顧硯辭,接了北傾的說法,對北傾稍一頷首:“辛苦小姐,我改天來探。”
江淮序是以退為進,不想溫在如今這個份下為難,他說‘改天再來’,言外之意就是并沒有放棄溫。
待江淮序離開,北傾才將視線移向顧硯辭:“顧,離婚協議準備得如何了?”
顧硯辭瞇了瞇眼:“北傾,你覺得你帶兩個人就能阻止我?”
北傾看了眼自己帶來的兩個保鏢,搖頭:“就算再多來兩個保鏢也擋不住顧你,可是——那你要闖麼?”
北傾和溫穿一條子,出現在這里,的意思就代表著溫。否則,堂堂江家大爺能如此痛快的離開?
顧硯辭垂在側的手無聲的了拳,又松開。
“北傾,這是我和之前的事。”
北傾本不吃這一套:“是麼?顧硯辭,你溫嗎?”
顧硯辭薄抿,沒有說話。
北傾冷笑一聲:“你看顧,的人不,不差你一個。”
兩個人都很清楚,北傾能攔住顧硯辭,是因為顧硯辭心里有溫。
他不想溫恨他,才委曲求全——至表面上是。
-
病房。
北傾見溫醒來,松了口氣:“,你嚇死我了。”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溫的神恢復了一些,被北傾扶起來,靠坐在床頭。
北傾給端來溫水,溫喝了一口就停下。
“北傾,有個事需要麻煩你。”溫表嚴肅。
“跟我客氣什麼?說就是。”
“我服口袋里有一個封袋和一張沾的紙巾。我家書房第二格屜里有幾放在封袋里的頭發,你把頭發和這兩份樣本分別做親子鑒定。”
“誰的?”北傾接過,好奇的問。
“溫慕之和溫永海。”
溫永海的DNA樣本比溫慕之好搞很多。溫請了一個小姐,多給了錢,對方就在床上拔了溫永海的頭發。
“你懷疑溫慕之和溫永海……是親生父?”
北傾一旦有這個猜測,腦海里浮現溫慕之和溫永海兩個人臉,的確是越想越相似!
如果真是這樣,南韻阿姨那些年不就是一個笑話?溫永海也太特麼不是人了!
北傾將東西放進自己的單肩包里,“這件事太重要,我最好親自去辦,但是我走了,顧硯辭他……”
北傾看了眼門外。
一離開,顧硯辭在這里恐怕就暢通無阻。
“沒關系。”溫努力笑了笑,“總要見面的,我只是現在太虛弱,沒力氣和他掰扯。”
-
溫沒有危險,且等來顧硯辭和北傾兩尊大佛,溫俊明‘功退’,在旁邊酒店開了個房洗澡——他現在的服上還沾著溫的。
溫慕之的電話打來時,溫俊明剛拿到自己點的外賣。
“溫俊明,你人呢?”溫慕之的聲音有些冷。
“在醫院旁邊啊。”溫俊明啃了一口,“溫在家傷了,你們都沒有人發現嗎?”
“我也傷了,你發現了嗎?”
溫俊明恍然大悟:“難怪爸媽都不在家,那你好好休息,需要我來看你嗎?”
“不需要!”溫慕之閉了閉眼,忍住怒意,“顧硯辭是不是也在?”
“在啊,陪著溫。”
“你去告訴顧硯辭,我的手腕傷得很嚴重。”
溫俊明放下:“不是,溫慕之,顧硯辭他又不是醫生,你傷了找他干什麼?你知不知道他是溫的男人?”
溫慕之歇斯底里道:“溫俊明,你知不知道誰才是你的親姐!”
溫俊明撇撇,將外賣盒子一蓋,沒有了食:“沒事就掛了。”
溫慕之氣得想吐。
不明白,明明從小才是更護著溫俊明的那個人,溫俊明要什麼買什麼,溫俊明不學習也不著,為什麼溫俊明如今變得更加親近溫了!
“溫小姐,半年前我就提醒您,你的手要好好保養,絕對不能拿重,更何況磕著著。您這次……”醫生搖頭,嘆了口氣,“您這次必須要做手,恢復得好,左手還能正常拿取。”
溫慕之臉發白,抖著問:“如果恢復得不好呢?”
醫生為難,沒說話。
溫慕之深吸一口氣,“辭哥一直很重視我的手傷,這件事我會自己和他說,以免他接不了,遷怒你們。”
“好,多謝慕小姐諒。”
-
北傾帶著DNA樣本離開。
溫力不支,再次陷沉睡。
醒來時是被尿意給憋醒的。
雙手都抱著紗布,且右手背還掛著消炎藥點滴,只能護士。手剛艱難的抬起來,就被一溫的力給按下去。
溫尋著力道看過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顧硯辭。
他的白襯衫外套著一件風,顯得肩寬腰窄,帥氣人,只是那張俊的臉帶著明顯的擔憂,讓人覺得陌生。
“想干什麼?”顧硯辭見溫想起,將扶起來,“上廁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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