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意很果斷的搖頭,笑著回答:“我和,很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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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非常順利。
一小時后,溫作為反方四辯總結陳詞,觀眾席傳來轟鳴的掌聲。
南知意坐在正方四辯的位置上,臉有些難看。
兩隊前三辯的選手水平幾乎持平,第四辯最為突出。南知意比眾人預想的更善思辯,尤其擅長以退為進,在對手放松警惕的時候抓住對方的弱點。但是,溫在賽場上是碾式勝利,能對每一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得清清楚楚,邏輯清晰,陳詞簡直擊要害。
很明顯,溫所在的帝都大學略勝一籌。
這還沒有結束,接下來還有兩個隊伍各選一名代表進行即興辯論對抗,正是溫和南知意。
不出意外的話,溫將會迎來有一場完勝!
中場休息十五分鐘。
溫到后臺打開手機,看到北傾和顧錦枝發來的短信,前者是提前奪冠的祝賀,后者扛著長焦大炮,拍了一張發言時的高清照片。
配字:【就一個字!要買你其的照嗎?包修哦!】
溫失笑,一抬眼,恰好看到南知意在打電話,眼里充滿了委屈,一看就是在和家里人撒。
溫不太想看到這一幕,出門氣。
回來時路過辦公室,卻聽到里面傳來談話聲:
“陳校長,我作為主要贊助方,難道連即興對抗賽的語言都不能有要求?”
“南士,我們這是比賽,不能以公謀私的。”
“這是國際比賽,貴校作為國最好的高校,難道參賽選手連英文都不會?我兒知意從小在歐洲長大,今天用華語參加你們的團隊賽,你們是不是也該給國際語言一次機會?否則,誰知道比賽結果是辯論實力的問題,還是語言的障礙?”
溫聽到‘我兒知意’幾個字,不自覺地走到門口。
辦公室的黑沙發上對坐著兩個人。
著西裝的男人是主辦方負責人,對面坐著的人著棕皮草大,脖子上掛著一串翡翠珠串,款式和溫從拍賣會上取回來的很像,但是沒有那麼好。
人側著,幾乎是背對著門這邊,溫幾乎看不到的五,只能看到一個圓潤的側臉和修長的脖頸。
那白皙的耳后,有一個淡紅印記。
溫整個僵在原地,如墜冰窟。
——媽媽的左耳后也有一個淡紅印記,是小時候為了保護,不小心了傷,留的疤。
“南士,我和您直說吧,今天的參賽選手也來頭不小,我擔心到時候鬧起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哦?是個刺頭?”人了然中帶著點輕蔑,“我不管是個什麼刺頭,今天不按照我說的做,我不僅會立刻撤銷贊助,后面還有的是手段!你應該很清楚,語言采用這一塊,本來就是一個詬病!”
溫只覺得心臟像是被一只手狠狠住,鉆心的疼,疼得呼吸一次都困難。
……
宋語蝶照完鏡子,確定自己的妝容完,一轉眼看到溫魂不守舍的回來,蹙眉不滿道:“溫,你發什麼呆呢?一會兒就要上場了!我們才獲得了團隊賽勝利,如果1v1輸給南知意,你就代表我們學校丟大臉了!”
個人對抗賽往往比團隊對抗賽更彩,也更容易被人以偏概全。雙方選取的最得意的辯手對抗,溫如果輸給了南知意,那麼不僅溫會被人詬病,還會有人拉節奏,說帝都大學能贏歐洲隊就是僥幸。
溫的臉實在難看,狀態明顯不對,其他人也看向溫。
“溫小姐,你怎麼了?”南知意也察覺,走過來關心道,“……你、你怎麼這麼看我?”
溫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冷,把南知意嚇了一跳。
“給大家說一個新信息!”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闖進來,正是剛才會議室里的男人。
男人看了眼溫,又看了眼南知意,冠冕堂皇地說:“我們的比賽是國際比賽,考慮到選手們的母語不同,為了公平,所以下一場即興對抗賽,采用英語陳述!”
后臺所有人安靜了一瞬,所有人都看向溫和南知意。
南知意是歐洲華裔,英語是母語,明顯占優勢。在沒有提前準備的況下,讓溫突然改用英文,還涉及生僻的專業語,這無異于讓溫在大庭廣眾之下出丑!
“比賽規則沒有提前說過這一點,我們有權利不接。”江淮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過來,維護溫的態度非常明確。
“你算什麼東西?我沒有問你的意見,這是主辦方的通知!”男人被拒絕,心虛得立刻火冒三丈。
江淮序看了眼他前的銘牌,拿出手機發了幾條信息。
“英文就英文。”溫說這話的時候,平靜無波的看著南知意。
南知意無端的生出一寒意,勉強地笑了笑:“不用不用,我可以說華語的,就是……就是可能沒有你說得好。”
溫神懨懨,不容置喙:“那就用你擅長的語種。”
——打敗你。
——讓,無話可說!
宋語蝶看了看南知意,又看看溫,若有所思。
見溫答應下來,男人還沒來得及高興,突然接到一個電話,隨即臉霎時慘白:“解、解雇我?為什麼?我沒有犯錯,我現在還在比賽現場上,我——”
男人憤憤不平的爭辯戛然而止,驚恐的看向江淮序。
然而,江淮序滿心滿眼都看著溫,沒有關注他一丁點,仿佛他就是一個不慎重要的螻蟻。
“真的沒問題?”江淮序低聲問溫,“,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
“學長,真的沒問題!”溫著心底荒誕的可笑和酸楚,說似的告訴江淮序,“其實我小時候先學的英語和粵語,后學的華語。”
——那個人,是不是已經不記得這件事了,所以才認為臨時改規則為英語陳述,可以打,給南知意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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