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言一番誠懇的道歉之后,彈幕上的謾罵聲也終于漸漸平息。
【顧之言好卑微啊,都單膝跪地了,看來是真的很桃桃了,不想讓一點傷。】
【都怪沈鳶,讓我們小有誤會啦……哎喲看得我心肝疼,我們桃桃寶貝不能被賤人一直傷害啊!】
【顧之言這解釋……怎麼覺有點牽強?真的是為了沈羽桃,而不是為了……沈鳶?!該不會心里其實是有沈鳶的吧!!!】
【前面的瞎說什麼?顧之言都這樣解釋了你還不相信,腦子不好的話還是出門左轉去醫院看看吧!】
沈羽桃沉默片刻,低頭看著他握住自己手的模樣,眼里閃過一掙扎。
最終微微一笑,語氣輕笑著開口:“既然之言哥哥這麼說了,那我還能不信嗎?希你以后,真的能做到只在意我。”
顧之言愣了一下,而后點頭:“一定。”
場景轉到沙灘邊的遮傘下,沈鳶正坐在椅子上,手去額頭上的汗。
剛才比賽時的張和顧之言那“英雄救”的場面,讓心復雜得有些說不清。
的膝蓋破了皮,賀京辭正在用碘伏幫消毒。
他抬頭看了眼沈鳶的表,角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半晌,他懶洋洋道:“嘖,你還真是招人疼啊。”
沈鳶低頭,目疑:“啊?”
賀京辭慢悠悠地出一張紙巾遞給:“沒什麼意思,就是嘆一下,你這種質,在哪兒都能遇到人舍命救你,剛才那場面,呵。”
沈鳶接過紙巾汗的手頓了頓,抬眼瞪了他一眼:“賀京辭,你怪氣什麼呢?誰要他救了?我沒說過需要。”
賀京辭勾笑了笑,聲音慵懶卻帶著一的醋意:“是嗎?可惜有些人可不是這麼想的,反應還快,怕是早就練習過無數次了吧?”
沈鳶:“……”
從前怎麼沒看出來,賀京辭外表對一切都無所謂的樣子,心卻是個這麼大的醋壇子!
但看到賀京辭為吃醋,的心有一竊喜。
和從前比起來,已經越來越能看出賀京辭對的喜歡了。
忍不住失笑,低頭看他:“所以你這是在吃醋嗎?”
賀京辭挑眉,抬頭靠近,眼底的笑意加深了幾分:“我只是在提醒你,沈鳶,你現在可是我太太。別的男人救你,顯得我很沒用,你說對吧?”
沈鳶怔了怔,而后抬手了他絨絨的腦袋。
“知道了,下次記得作快點,別讓我丟人。”
【賀京辭這醋壇子翻得……我在英國都聞到了!!】
【天哪,這種怪氣卻又寵溺的語氣誰頂得住啊!退一萬步來說賀京辭真的不能是我老公嗎!!】
【沈鳶被懟得一愣一愣的,笑死我了哈哈哈……沈鳶你不是很會嗎?怎麼還有今天呀?】
由于發生了意外狀況,顧之言和沈鳶雙雙負傷,沒辦法參加接下來的比賽。
于是賀京辭與陸懷時的隊伍就開始進行最后的對決。
新的搭配一宣布,場上場下立刻掀起一陣,彈幕也瞬間炸開:
【沈羽桃不是傷了??怎麼又上場了??】
【懷時哥終于和許聽雪一組了!這下可甜了,趕給我安排點糖吧!】
【沈羽桃那個表,是不是高興了?賀京辭可是值天花板啊!】
比賽一開始,場上的氣氛立刻進白熱化。
陸懷時和許聽雪配合默契,攻勢一波接一波。
許聽雪的球技依然穩得驚人,無論是發球、接球還是扣殺,都極為干凈利落。
而陸懷時則像個不知疲倦的護衛犬,負責攔網和防守,始終活躍在網前。
賀京辭這邊,則顯得隨許多。
他發球的力度和角度準無比,扣殺時更是如同猛虎下山,一次次將球狠狠砸對方場地。
然而,沈羽桃的表現卻差強人意,幾次失誤讓場上的比分被拉開。
賀京辭懶懶地站在發球位,手里的球在掌心里隨意地拋起又接住,目淡淡掃了一眼站在場邊的沈羽桃。
“嘖,球,是用手接的,不是用眼看著它掉的。”
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的慵懶,卻著明顯的不耐。
沈羽桃臉微僵,咬了咬,小聲說道:“對不起,我剛才太張了……”
賀京辭微微挑眉,眼神淡淡地掃過,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張啊?我記得你剛才不是傷了嗎?那不如直接坐在場邊看好了,這樣更穩,不會出錯。”
沈羽桃怔住,臉上勉強維持的笑容徹底僵。
張了張,似乎想辯解什麼,卻在賀京辭冷淡的眼神下吞回了所有的話。
彈幕立刻炸開:
【賀京辭這話也太毒了!沈羽桃怕是快哭了吧?】
【這醋壇子一轉頭就變毒舌罐子了,賀京辭真的好難伺候啊!】
【賀總好像真的對沈羽桃一好都沒有,這對組隊真的太搞笑了!】
另一邊,陸懷時在網前輕輕跳起,準地接住了許聽雪的傳球,一個大力扣殺將球送回賀京辭的場地——
穩穩砸在了沈羽桃面前。
球砸沙地的瞬間,沙粒飛濺,沈羽桃被嗆得彎著腰直咳嗽。
賀京辭瞇了瞇眼,角勾起一抹懶散的笑意:“你這球行啊,打得準。”
陸懷時揚了揚眉,眼里帶著幾分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跟誰搭檔,姐姐的傳球就是穩。”
沈羽桃:“……”
片刻后,舉手示意工作人員,指了指自己的:“不好意思,我剛才以為自己可以的……結果還是太痛了,拖了賀京辭后,要不我還是下去吧?”
工作人員點點頭:“行,只要你搭檔同意就行。”
沈羽桃回頭看了賀京辭一眼。
賀京辭勾:“我完全沒問題。”
沈羽桃深吸一口氣。
好,賀京辭做得很好。
現在全網都知道被賀京辭嫌棄了!
帶著憤懣不平的緒悲憤離場。
比賽進最后的白熱化階段,雙方比分咬得很,每一球都至關重要。
陸懷時在網前功攔下一球,將球迅速傳給后方的許聽雪。
許聽雪毫不猶豫,一個漂亮的扣殺將球狠狠送回賀京辭的場地。
然而作幅度過大,腳下猛地一,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朝地面摔去。
“聽雪!”
陸懷時眼疾手快,幾乎是本能地沖了過去,在許聽雪即將摔倒的一瞬間一把將撈住。
他用力穩住的腰,兩人的距離近到能清晰到彼此的呼吸。
場上的喧鬧聲仿佛在這一刻變得模糊不清,只有他們急促的呼吸織在一起。
就在陸懷時低頭確認是否傷時,兩人靠得太近,他的不小心過了的角。
這一讓兩人同時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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