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今藍毫不給威廉面子,“跟緣分無關,今天我是陪著我老公來和你談事。 ”
威廉提醒道:“藍小姐,你好像忘記了,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顧今藍笑笑:“當然記得,所以你才能白住在這里。”
威廉詫異地看了一眼時燁。
他們果然是兩口子,說話的方式都一樣。
夏妮安慚愧地開口道:“今藍,十爺,是我做事欠缺考慮了,這是你們的房子,我帶威廉回來住應該先征詢你們的意見。”
顧今藍連忙道:“不用,既然讓你住在這里,那你想帶誰回來就帶誰回來。”
是故意那麼說給威廉聽的,并非是對夏妮安讓威廉住在這里有意見。
威廉一張斗不過時燁和顧今藍兩張,于是換了個方向挑釁:
“哦對了,聽說昨晚在你們的婚禮上鬧出了人命,還是兩條人命,在你們這里,這種事應該很不吉利吧?”
說著,他藍的眸里,浮現出幸災樂禍的笑,“ 如此晦氣,怕是會影響你們的婚姻運勢吧?你們還能白頭偕老嗎?”
時燁俊朗的眉心驀地皺起。
昨晚發生的事一直讓他心里有個疙瘩,他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自己,那沒什麼。
就如藍藍所說,他們還活著,他們還在一起,一切就是圓滿的。
“哥!”夏妮安連忙眼神暗示威廉別再說了。
威廉見時燁的臉變了,眼中笑意更深。
OK,這一回合他贏了。
就在威廉暗自竊喜時,顧今藍說道:“沒想到威廉先生還懂我們這兒的傳統風俗,不過所謂的不吉利,那只是普通百姓眼里的認知,對我們來說,可不是。 ”
威廉臉上的笑淡了幾分,“什麼意思?”
顧今藍說:“見也可以是一種祭祀。”
聞言, 時燁也有些疑地看向顧今藍。
顧今藍接著道:“就像打活人樁,通過獻祭, 能安神靈和怪鬼魂,以保太平。”
威廉聽不太懂顧今藍的意思,問夏妮安,“打活人樁是什麼意思?”
夏妮安說:“我也不太懂,但確實聽說過,好像是在某些重大的工程中,會把活人埋下,作為奠基石,是一種封建迷信的祭祀儀式。”
威廉驚得微微瞪大眼睛,詫異地看向顧今藍。
只見顧今藍一臉坦然,尖尖的下微微挑著,一副冷無的模樣。
再看看旁邊的時燁,面無表,如夜空般深邃的眼底有著藐視蒼生的冷傲。
這兩口子, 還真是狠人,比他還要變態,難怪總能讓他沒辦法。
時燁見威廉目瞪口呆的樣子,努力著角,目寵溺地看了一眼顧今藍。
為了不讓威廉幸災樂禍,藍藍還真是什麼理由都編得出來。
但他沒有耐心再和威廉斗,“昨晚酒店里發生的事已經對外封鎖了消息,你這都能知道,看來在海城沒布控眼線。既然你對海城的事這麼了解,那應該也知道,你們要對付的范朗的姐姐范雯,現在是時家的人吧? ”
聽時燁提到范家的人,威廉的臉瞬間變得暗沉,再無半點戲謔。
夏妮安神不安地問:“十爺剛剛說今天要談的事跟我有關,指的就是范家嗎?”
當然知道,那個渣男前夫的姐姐是時家的。
所以范家的人才敢那麼無法無天。
之前藍藍問過,難道沒有想過懲罰范朗嗎?
當然想過,只是之前離開了羅蘭家族的勢單力薄,本不是范家人的對手。
也沒有面回去尋求幫助。
現在十爺突然提起范朗的姐姐,難道是想護著范家的人?
威廉突然坐直了,神變得狠,“十爺,如果你要阻攔我對付范家的人,那就別怪我不顧及我們那點可笑的緣關系了。”
夏妮安張地看著時燁。
時燁輕輕搖了下頭:“不,我今天是來找你合作的。”
威廉輕輕挑眉,“合作?”
時燁言簡意賅道:“我曾經被時家的人下過慢毒藥,現在我懷疑是范雯,既然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可以暫時合作。”
夏妮安暗自松了口氣,突然聽見威廉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威廉笑得極其夸張。
時燁眉心一沉,“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威廉笑得本停不下來,眼角都冒出了淚花。
時燁的臉越來越冷沉。
“哥!”夏妮安喊道,“你別笑了。”
威廉抬手優雅地抹去眼角的淚花,輕咳了一聲才終于停了下來。
但一看見時燁那張冰冷的臉,他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時家養尊優的大爺……哈哈哈……我還以為,你這尊貴的份,從小在時家應該過得如魚得水呢哈哈哈……沒想到哈哈哈……你竟然被自家人下毒。”
時燁握鐵拳,“有這麼好笑嗎?”
“當然。”威廉的笑容突然一收,“時家名正言順的爺,竟跟我這個私生子的遭遇差不多,能不讓人覺得好笑嗎?”
時燁冷嗤,“得知我曾經在時家過得不好,讓你很爽。”
“爽啊。”威廉又笑了笑,“至有人跟我有同樣的遭遇, 讓我突然覺得,我曾經過的那些日子,好像也沒那麼慘了。”
時燁微微斂眸,盯著威廉眼中含淚的笑。
這一刻,他竟不生氣了,心底反而生出一同。
夏妮安輕輕嘆了口氣,“小時候我和威廉在那座城堡里,也好幾次差點死在所謂的親人手……”
“閉!”威廉眸子一轉,瞪向夏妮安,“誰讓你說這些!”
他不想讓時燁看他的笑話!
時燁看出威廉的心思,語氣平緩下來:“無論 曾經遭過什麼不公的待遇,都不必覺得自卑,因為錯的人,不是我們。”
威廉怔了怔,隨后傲然道:“我才沒有自卑,再過不久,整個羅蘭家族都將是我的囊中之。”
他已經為了讓人不敢小覷的王者,盡管在夢中,還會夢見過去那段糟糕經歷。
被時燁看穿了心,威廉心里很不爽,“那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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