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綃回想著自己被綁架時發生的事。
當時,張害怕,卻也努力的想著怎麼逃出去,甚至被那個男人拳打腳踢。
但月蕊從始至終都一副淡定的模樣,乃至霍寒霖將救出去時,也似乎覺得是理所應當的。
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南綃只覺得人心恐怖,讓人心寒。
“綃綃,報警吧,這個男人肯定是和月蕊商量好了。”
祈念的臉上也不自覺的襲上恨意。
終究還是低估了月蕊的狠毒。
“不可以,現在報警沒有毫用,警方會調查,但月蕊就算承認那男人是前夫,也可以否認與那個人暗中勾結。”
江河川此時是冷靜的。
而且事已經過了這麼久,要再想找一些證據恐怕也不容易。
“對,我一時被氣昏了頭,如果報警反倒是打草驚蛇了。”
祈念輕拍下自己的腦門,是律師,只要細想就知道報警不是最好的選擇。
可若真是就這樣放過月蕊,實在是讓人生氣。
“念念,你幫我暗中查一下月蕊的過往,不只是綁架,包括前往國外后都發生了什麼,能查到什麼算什麼。”
南綃突然抬起頭看向祈念,低了聲音,也提醒小心謹慎。
“放心,給我。”
祈念應下來。
南綃低垂下眼眸,臉上的震驚還未散去。
以前,覺得月蕊不斷的糾纏霍寒霖是單純為了霍太太的位置,但現在看來卻不一定了。
“河川,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估計會難一些。”
南綃邊可靠的人也只有他們二人。
江河川點頭,等待著說下去。
“你應該認識很多狗仔,月蕊回國后常常跟霍寒霖在一起,應該會有狗仔拍到,看看是不是可以查到回國后與其他人聯系。”
這件事難就難在,猶如大海撈針。
霍寒霖的份常常會被一些記者拍攝,也會引起一些狗仔拍,也許會留下月蕊的影。
那些狗仔常常會以一些八卦新聞相要挾,從而讓一些被拍者買下那些資料。
過去的幾年里,南綃也為霍寒霖理過類似的事,也許會有消息。
“我明白了,我會去聯系的,一有消息,立馬通知你。”
江河川的娛樂公司,來辦這樣的事再合適不過了。
天已晚,三個人也散了。
江河川本想送們回去,但被這兩位拒絕了,他便先行離開了。
在停車場,祈念還是拉住了南綃。
“其實月蕊是什麼人,跟你已經沒關系了,反正你日后也不會在霍家生活下去。”
剛剛江河川在,祈念沒有明說。
但總覺得南綃如此仔細的調查月蕊,是為了霍寒霖。
南綃的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芒,卻沒有直視祈念的眼睛。
“我只是想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的說道。
“我們都知道月蕊是什麼樣的人,有些真相想也能想得明白,你是不想霍寒霖被蒙在鼓里,是嗎?”
祈念與是多年好友,對彼此的了解更不是簡單說說而已。
南綃沒有抬頭,也沒有否認。
“綃綃,他是死是活跟你沒有關系,就算他被月蕊騙了,也是他自己活該。”
祈念輕皺起眉頭,低聲勸說著南綃。
半晌,南綃才緩緩抬起頭看著。
“念念,我和霍寒霖之間的恩怨糾葛,不是簡單幾句話就能結束的,我愿意全他的一片真心,卻不想看著他騙。”
說的認真。
這段時間,與霍寒霖的關系,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但即使是這樣,也無法做到真的坐視不理。
祈念還想要說些勸說的話,但看到南綃堅定的目,也只將那些話生生咽了回去。
“人吶,一遇到,就變傻子了。”
祈念嘆了氣,抬手揮了揮,先行離開了。
南綃笑笑,臉上是欣的神。
知道,祈念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當南綃回到霍家老宅時,卻在客廳里看到了還沒睡的霍寒霖。
已經是深夜。
南綃看了他一眼,便準備上樓。
“南綃,明天有個應酬,你需要陪我一起。”
霍寒霖端坐在沙發上,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便開口說道。
似是下達著命令一般。
“知道了,時間行程容,發我手機吧。”
南綃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疲憊,抬起腳便上前走了一步。
“怎麼?現在跟你通事宜,還需要預約打報告嗎?”
霍寒霖的語氣中著嘲諷,給人一種在挑刺的覺。
南綃被迫停下腳步,看著他,沒有說話。
“看什麼?你到深夜才回來,看樣子在外面玩的很好,一回到家里,就這副樣子,你覺得你很有理?”
霍寒霖確實是一直等到現在。
從一開始想跟商量應酬的事,到后來天越來越晚,他甚至還想過去接,再到最后,他的耐心一點點喪失,只變了氣憤。
但南綃是不知道這些的。
此時的霍寒霖在眼里,就是不知道什麼風。
只是,依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
霍寒霖起走到面前,盯著這張好看的臉,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你這渾上下唯一值錢的就是這張臉了,所以你出去就是利用它嗎?”
他刻意說著過分的話,只想看看的反應。
但今日的南綃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甚至沒有太強烈的反應。
“霍寒霖,你真可憐。”
是啊,只要看到他這張臉,就會想到他對月蕊溫的樣子。
以前會嫉妒,會難過,但現在只會覺得他可憐。
“你什麼意思?”
霍寒霖眸子里釋放著冰冷的芒,眉頭皺在一起。
南綃卻沒有理會他,徑直上樓。
就留下了這樣一句話,甚至沒有像之前一樣跟他吵。
霍寒霖抿雙,看著的影從自己的視線里慢慢消失。
他毫沒有意識到,他的所作所為已經有些偏執了。
翌日。
南綃醒來時,就看到了手機上霍寒霖發來的行程表。
不是晚宴,而是高爾夫球場。
確定好了時間,南綃也挑選了合適的服,化了簡單的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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