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霖就這樣順理章的留下來吃了晚飯。
南綃甚至在吃飯的時候也說他無賴,可他不以為然,一再強調純屬巧合。
南綃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信他的鬼話。
“霍大爺,你在我這混了半天,又吃了我的晚飯,還不走?還想睡這兒不?”
天已經黑了。
寒冬的季節,最近一到晚上都會刮風,哪怕是現在他們坐在沙發,也可以聽到外面被風吹起的樹木聲。
霍寒霖抬起頭迎向的目,立即搖了搖頭。
“不,我最近住公司,我一會兒就回去,還要整理資料,明天開會要用。”
他倚靠在沙發上,手中是一杯剛泡好的茶,他一會兒吹一吹,一會兒淺嘗一小口,如果等他將這杯茶喝完,恐怕得后半夜了。
南綃確實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也懶得再跟他糾纏。
“隨便你,我上樓了。”
跟他耗不下去了。
“好啊,晚安。”
霍寒霖也不阻攔,沖他擺了擺手,一副這是了的地盤的模樣。
南綃氣鼓鼓的上樓,不再理他。
霍寒霖的心好了許多。
他找到了與南綃相的方法,像朋友一樣,不強迫接自己,也不違背的意愿,只要像朋友一樣賴在邊就好。
這一晚,霍寒霖并沒有留下,在南綃上樓后不久,他就離開了。
他沒有說謊,明天有個重要的會議,但他大半天的時間都在外面,得回去熬夜整理那些資料。
第二天,南綃沒見到霍寒霖,卻收到了張偉送來的大。
“太太,霍總今天實在是不開了,他特意給您訂制的皮草,只能讓我送來了。”
在工作室里,張偉的這番話不知道羨慕壞了多姑娘。
南綃有些尷尬,但還是收下了。
“謝謝。”
張偉也不再多言,微微點頭后,轉離開。
“南老師,快讓我們看看。”
“是啊是啊,讓我們開開眼。”
南綃被這群孩子拗不過,只好打開了那個禮盒。
一件雪白的皮草出現在大家眼前,那皮油水,閃過都顯得格外明亮。
“哇,這也太漂亮了吧?”
“你們看這像不像是D大師的設計?”
“還真是,不是聽說這位大師退出設計圈很多年了嗎?當年一件服可是賣出天價的人啊。”
“南老師,你好幸福啊,我以后如果能嫁這樣一位老公,我才不要工作,我要環游世界。”
南綃一直溫婉的笑著,任由這些孩子們夸著,羨慕著,但的心卻無法言說。
曾經也有這樣的夢想,想著如果有一天霍寒霖能喜歡自己,才不要工作,就每天圍著他轉,給他做吃的,幫他打理服,為他泡杯咖啡。
可是,他討厭,甚至恨。
“好了,都去忙。”
江河川嚴厲的聲音突然在這群人后響起。
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再說,紛紛散去。
南綃將他們看過的服,仔細的疊了,重新裝回到袋子里。
看的出來,這件服是最近新訂制的,應該是專門為了懷孕而設計的款式。
有那麼一刻,南綃心底會升起一,倒不是因為禮,而是霍寒霖終于可以記住的高,重。
“他時常的送來東西,是怕你帶著他的孩子離開吧?”
江河川的一句話,將南綃拉回現實,心底的那團也瞬間消散。
南綃轉頭,沖他扯了扯角,沒有說什麼,也只當江河川只是隨意一說。
可江河川就是故意的。
他可以清晰的看到緒上的變化,可以看到的決絕,也可以看到那瞬間的。
這是江河川不允許發生的。
南綃將那盒子放到自己位置的地上,而后就投到了工作上。
江河川瞟了一眼那個高檔的盒子,滿眼不屑。
南綃傍晚回去霍宅的時候,又看到了霍寒霖坐在沙發上翻看著文件。
他沒有在沙發看文件的習慣。
以前在家里,忙工作的時候,他會將自己關在書房,不讓任何人打擾。
當然,現在這所房子里的書房已經不歸他所有。
不,這不是重點。
“霍寒霖,你為什麼又來了?”
南綃反應過來,驚呼出聲。
霍寒霖抬眼,帥氣的臉上滿是無辜,隨后立即指了指廚房。
“朋友送了一塊牛,國外來的,特別好,我讓楊嫂做了,我們一起吃。”
他的語氣里都著認真,好像是一件特別理所當然的事。
南綃將手中的盒子甩到門口,著孕肚大步走了進來。
“霍寒霖,你是沒吃過牛嗎?你滿世界哪里吃不到牛,偏要跑到我這里來吃?”
“牛好,增加蛋白質,尤其是對孕婦更好。”
“我不吃。”
“已經燉到鍋里了。”
……
南綃眼睛瞪的像銅鈴一樣,被他噎的半天都沒能說出一個字。
“我讓張偉給你送的服,你怎麼沒穿?不合適嗎?”
霍寒霖再次開口時,南綃已經氣的在原地轉圈了。
“霍寒霖,你現在怎麼變得這麼無賴啊?我們已經離婚了,各自安好不好嗎?”
“我知道,就算沒離婚,你現在懷著孕,我也沒想做別的。”
這是什麼話?
他這是什麼意思?
難不,他還想……
南綃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咬著下眼神都開始有些慌。
霍寒霖目不轉睛的看著,漆黑的眸子里帶著明顯的笑意。
南綃轉向樓上走去,總想著說兩句什麼或者是罵他一頓,卻并未找到合適的語言。
“換好服就下來,牛快好了。”
霍寒霖沖著樓上大喊之際,臥室的門被‘嘭’的一聲關上。
“脾氣越來越大了。”
霍寒霖收回目,小聲的嘀咕著,卻滿眼都是寵溺。
南綃一個人在臥室里發著脾氣,將自己的枕頭翻來覆去的摔出去很多次,又很多次的撿回來。
直到楊嫂上樓來喊吃飯,才出去。
霍寒霖已經端端正正的坐在了餐桌前,看著微微揚起角,一副當家男主人的模樣。
南綃懶得理他,瞪了他一眼后坐了下來。
“爺帶回來的牛真的很好,我小火慢燉,保留原原味,南綃多吃點。”
南綃懷疑楊嫂也被霍寒霖收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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