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宇一向說話算話,他微微前傾,湊到喬沫耳邊,嗓音低沉如蠱:“我說了,我跟蕭旭不一樣,在我這里,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只要有我在的一天,就絕對不會有人敢欺負你!”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回到二十歲那一年,先認識的人是歐宇,結局又會是怎樣?
可惜沒如果。
喬沫僅有一瞬間的慌神,很快又恢復如常,微微沉默,盯著他繃的下頜說:“那我們可就說定了,只要是超出協議以外的事,你就不能管我?”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他,歐宇若有似無的勾了下,直起腰說:“你只要不是故意給我惹事,我自然不會管你的事。”
“那像今天這樣,算是我故意的嗎?”喬沫得問清楚,這個故意的界限在哪?
歐宇薄微,吐出兩個字:“不算。”
那喬沫大概就有數,把用完的卸妝棉放在桌子上,站起說:“我要去洗澡,你要繼續在這里待著,還是現在就走呢?”
歐宇挑眉道:“你不應該是求我留下來嗎?要不然你今晚做的那場戲,不就白演了嗎?”
雖說當時只有小麗在場,但在這個家里還有無數雙眼睛,時刻都在盯著主人的一舉一。
那些話自然還會有別人聽到,歐宇現在出去,無疑就是打的臉。
喬沫略一思索,下定決心說:“那你就留下來吧,今晚我睡沙發。”
房間里靠近臺的位置,有一個三人座的沙發,擺在這個角度,應該是為了曬太方便。
可沙發最長也就只有一米六,歐宇一米八的高,怎麼躺都憋屈。
所以喬沫就只能委屈自己了,這沙發的長度,好似為量定做的一樣。
洗完澡出來,歐宇還坐在沙發上看書:“你去洗吧,我先睡了。”
累了一天,現在一點都不想,只想等歐宇離開沙發,趕第一時間躺上去。
歐宇放下書,起就開始服,喬沫連忙背過,抱怨道:“你就不能進去再嗎?”
話音未落,頭上突然落下一道黑影,下一秒,歐宇直接把襯搭在了頭上,還大言不慚的說:“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怕看這個?”
這話倒是提醒了喬沫,不就是沒穿服嗎?有什麼可怕的?
又不是沒見過?只是見的而已…
當然,所謂的見過,僅限于蕭旭一人。
喬沫一把薅下襯,隨手抱在懷里,目看向歐宇的子,故意忽略腰帶以上的位置。
如果沒看錯的話,剛才那一眼,好像看到了八塊腹…
從某些方面來講,他和蕭旭確實屬于同一類人,向來非常注重自己的外貌和型。
但現在的重點不在這里,喬沫咽下一口氣,眼神輕佻,調戲道:“那你別襯呀,連子也了。”
“正好三十多歲的人,最喜歡看這個了!”
這話一聽就是在報復他,兩人許久沒有如此輕松的相,歐宇反而來了興致。
他把手放在腰帶上,滿臉的裝腔作勢:“你要真想看,那我現在就給你看。”
他作勢就要下子,喬沫頓時張起來,心知這種時候不能輸,于是瞪大眼睛,強裝鎮定:“吧,我等著呢。”
一來二往,反倒是歐宇先敗下陣來。
他心里清楚,哪怕是真了,喬沫都不可能會讓他干什麼。
與其自討苦吃,還不如主投降認輸,給一點甜頭吃。
喬沫以為自己贏了,滋滋的躺在沙發上,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猛然想起還有話沒問歐宇。
心想等他出來再問吧,等著等著竟然就這麼睡著了……
次日清晨,灑在的臉上,暖洋洋的,舒服極了。
喬沫了眼睛,猛然察覺到有哪里不對勁?
現在好像是躺在床上,那歐宇呢?該不會正躺在旁邊吧?
悄咪咪的睜開眼睛,喬沫發現旁邊空無一,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夫人,您醒了嗎?先生您下樓吃早飯。”
喬沫應了一聲,說:“好的,我這就下去。”
快速的洗漱完,又趕到樓下餐廳,發現歐宇正坐在餐桌前等著,“你不用等我,我要是起晚了,你自己先吃就行。”
好不容易沒事干,也想睡個懶覺。
歐宇放下手機,抬手吩咐傭人把早飯端上來。
沒一會兒,喬沫面前就多出好多盤子,各式各樣的早餐都有,竟然比沈家的早餐還要盛。
喬沫收回視線,真心道:“就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吧?”
歐宇拿起刀叉,盤子里擺放著一枚致的荷包蛋,他切下一小塊,放在里細嚼慢咽。
比起西餐,他更喜歡吃中餐里的食,這也跟個人的口味有關。
在國外的那段時間,他自己不會做飯,還特意雇了個中國的廚師來給他做飯。
生活品質這方面,歐宇向來不會委屈自己,語氣更是帶著上位者的理直氣壯:“歐家的早餐一向如此,你既然已經嫁過來,就要先習慣這些。”
喬沫吐了吐舌頭,在心里暗罵歐宇太裝,卻不敢把這話當面說出口。
歐宇假裝沒看到的那些小作,慢條斯理的著面前的食,作優雅的仿佛是在雕琢一件藝品。
喬沫越發的覺他太裝,連吃飯都不讓自己放松下來,他們也一起吃過幾次飯,之前怎麼沒發現歐宇有這個病呢?
思來想去,喬沫得出結論,可能是因為以前在歐宇面前,比他更能裝吧。
現在倒是想開了,做自己才最重要,與其花時間為別人患得患失,還不如更好的取悅自己。
喬沫直接用手拿起一塊三明治,一口咬下去,當場咬掉了三分之一。
歐宇看在眼里,眉頭不易察覺的蹙了一下,攥手里的刀叉,忘記要干什麼,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看。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喬沫就把手里的三明治給吃完了,最后還不忘用紙巾一。
“我吃飽了,您隨意。”喬沫把用過的紙巾扔在桌子上,起走。
“等一下。”
“我還有個問題。”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歐宇展現出他的紳士風度,讓喬沫先說。
喬沫心十分的糾結,這個問題如果不問出來,可能永遠都會懷疑是他干的。
如果問出來,又不是歐宇干的,那和歐宇之間又會存在一個信任不信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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