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不走!走啊!”我歇斯底裏喊。
“我就不走。”
我立即用拳頭砸自己腦袋。
“峰哥!你幹嘛?人家就這麽讓你討厭?人家又不醜!我材難道不嘛!”
不知道是不是溫泉水的副作用,我覺心髒突然很疼,下意識捂住了心口窩。
這既然是我的潛意識,那就要敢直麵它。
看著前方在水中扭來扭去向我展示材的婷婷,我說:“婷婷,你早死了,你和水泵一起死的,雖然不是我直接造的,但當年我有責任,所以我向你賠禮道歉,你和水泵在下頭生活的還好吧。”
婷婷向後一頭發,扭著走過來坐到了我旁邊,臉跟鬼一樣,笑起來更像個鬼。
“我沒怪過你啊峰哥,別提水泵,我都煩他了!在底下天天看著我,連我跟別的男鬼說句話都不行!我是材潤了一點兒,但男人都喜歡我這款,我真的沒有辦法啊。”
我說:“是,你是沒辦法,同為男人我能理解水泵,水泵沒有安全。”
“是啊峰哥,水泵不像你,還是你懂人家,又很有安全。”
婷婷說著話想往我上靠,我立即躲開。
我苦著臉說:“我給不了你安全,你太胖了,我整不你。”
“峰哥,我就喜歡你這種幽默,你整不我沒關係,我能整你啊,隻要咱兩互相配合的好,你爽我麻,氣死水泵。”
“行了行了,你走吧婷婷,我求求你了。”
“人家不!峰哥!人家好不容易上來了!就想和你說說話!”
我急道:“你說個屁!我有正事兒要辦!你占了我腦子!你還穿著和瑪珍一模一樣的白服!你不是想和說話!你是要嚇死我!”
“峰哥!你要是真想讓我走!那必須滿足我三個條件!”
“什麽條件!說!”
“很簡單!第一,我想煙!第二,我要你說你我,第三.....我要你親我一口!”
“沒問題!可以!”
我撿起外套出一煙遞給,立即大聲道:“鬼不了火!你要幫我點上!”
我趕忙點著了一口,然後遞給了。
“婷婷,我你。”
說完,我閉上眼,強忍不適朝額頭上吻去。
“峰哥.....一定要活下去,要長命百歲,不要太早下來找我哦....”
四周瞬間回歸了寂靜。
我呆呆著水麵上漂浮的那煙。
煙的一頭發黑,明顯了一口,我不知道是自己的還是婷婷的。
“小居士,可是在找我?”
我猛的轉。
隻見,一名青衫布,皮白淨,材修長勻稱,頭戴蓮花帽,五清秀,雙眼深邃的子出現在了溫泉中。
我瞇著眼道:“仇道人?棺材裏那漆就是你。”
“沒錯,正是貧道。”
說話聲音突然變得渾厚中,而且我看到,脖子有十分明顯的結。
“你到底是男是。”
微笑衝我講:“吾而立前修道,不後參禪,佛道雙修半甲子,後憑借狐涎之法無相境,無相者,既為相男,亦為男相,小居士,今夕是何年啊?”
“你!你媽的給我離小萱遠點兒!”
“我知道這是我的幻覺,但我....我懇請你,放過小萱,一切因果衝我來,墓是我盜的!陪葬品是我拿的!打擾你安息的也是我!全都是我!”
對方神漸冷,看著我,冷冷說:“謹告後世,勿擾吾,凡不敬者必經魑魅擾心,必厲鬼驚夢,必得鼠死之病。”
“貧道在三提醒,不料爾等談心作祟,事到如今豈能怨得了貧道。”
我此刻渾出汗,臉發白。
我想說的再三提醒,應該是指我們剛發現山時看到的鼠王現象。鼠王現象在傳統說法中代表的就是死亡和意外。
“道長,我看了你刻在磚上的千字文,我能到你當時的心境,你既不是凡夫俗子,又為何跟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斤斤計較?我們是在機緣巧合之下誤你的長眠之地,又因一時貪心了你的法,現在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不但給你燒了紙錢香燭,還找了風水寶地安葬了你的法,我們隻希道長能寬宏大量,寬恕我們這一次。”
對方聽後,緩緩搖頭。
“居士,晚了,一切都已經晚了,狐涎法一旦生效不可撤回,吾等難逃死命,或死於夢中,或死於鼠病。”
“此法本是用吾自充當祭品,作用於方公之魂,奈何世事難料,如今這杇骨再蘇之法竟然作用到了貧道自己上,唉.....”
“道長,難道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不可挽回,無法挽回,居士得見貧道真,皆因那一滴緣故,實非幻象也。”
“我曹你媽的!”
“你就是一死了幾百年的幹!別以為老子整不了你!老子項雲峰十七歲的時候就見過比你還可怕的東西!別想嚇唬我!”
“我他媽得告訴你!如果小萱這次有個三長兩短!老子會把你的幹在挖出來!先割掉你的爛拿去喂豬!在把你的骨頭碾碎!最後把你的骨頭渣子加上麵蒸包子!扔去喂狗!”
看著我憤怒大喊,麵無表,緩緩搖頭。
“居士,你著相了,這裏是貧道當年心布置之,可謂天福地,狐涎法既已,那法便在無用,隨你置便是了,嗬嗬嗬...此刻卯時將近,那位得了鼠死的居士,即刻要隕魂消了。”
“啊!”
“啊!”
我歇斯底裏般大喊,神趨近崩潰。
我不知道是現實還是幻覺!我不知道要怎麽做才能換回小萱一條命!
我流著淚,看向眼前溫泉。
白汽騰騰,這仇道人男相,麵冷漠,後腳懸空,腳尖輕點水麵,明明一副仙風道骨之姿,可我卻看那張臉,卻宛如惡鬼一般。
不在理我,就那麽踏著白汽翻騰的水麵,一步步向溫泉外走去。
突然,冷漠的臉上浮現出了一詫異,低頭向下看去。
我突然看到了一隻手。
一隻幹枯的手自水中出,抓住了右腳。
這隻幹枯的手似越抓越。
仇道人神瞬間大變,正開口,不料直接被這隻手猛的一下!拖了水中!
這一切前後就是幾秒鍾的事兒!
我呆呆著水麵兒,不知道怎麽回事。
那裏除了還在輕微翻騰的水泡,再無一。
一切回歸寂靜,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和不知道哪裏來的滴水聲,再無其他聲音。
我四肢舒展,躺在地上,大口的氣。
按照之前的經驗推測,溫泉水的效果馬上會過去。
十分鍾左右,我爬起來,直接雙膝跪地。
手向前,額地。
我對著眼前的溫泉池,連磕了十幾個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