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迎著蕭寧遠略帶冰冷的目,開口道:“主君,妾沒有推孟側夫人。”
若是從前,玉姣約莫不會解釋,等著蕭寧遠想明白了,自然會給清白,但這一次不一樣,孟側夫人主污蔑,怕是還有什麼后招,若不辯解,豈不是就等于認下這罪名了?
不等著蕭寧遠開口,薛玉容便先一步冷聲道:“你說沒推就沒推嗎?那孟側夫人好端端的怎麼會摔倒?”
說到這,薛玉容就看向蕭寧遠:“主君,雖然說玉姣是我的妹妹,但茲事大,妾請主君不必顧及永昌侯府,公允決斷便是!”
玉姣瞥了一眼薛玉容,心中冷笑,這薛玉容是不是太心急了一些?
如今以為抓住自己一個錯,就迫不及待的,想把自己拉踩下來?
還真是可笑至極。
且不說蕭寧遠心中是怎麼想的,是否相信這件事和無關,就以蕭寧遠的子,瞧見薛玉容對自己落井下石,心中對薛玉容的不喜,肯定又多上幾分。
倒是那文馨,瞧見薛玉容這次也沒護著玉姣,忍不住地開口:“妾親眼瞧見,玉側夫人和孟側夫人一起走,然后孟側夫人就摔了……”
自從上次,在攬月院之中跪了很久后,就記恨上了玉姣。
然后投靠了孟側夫人。
往常孟側夫人定是不可能把文馨放在眼中的,可如今府上發生的事太多了,孟側夫人不免覺得勢單力薄,自是不介意多一個狗子。
“玉姣,文馨都看到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薛玉容冷聲呵斥。
玉姣本就沒理會薛玉容和文馨的囂,而是看向蕭寧遠,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委屈:“主君……”
這些人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蕭寧遠怎麼想。
孟側夫人此時被人攙扶著,從屋子里面走了出來,臉蒼白,看著格外的脆弱:“主君……”
薛玉容臉上幸災樂禍的神更濃了。
蕭寧遠有多重孟側夫人,是知道的!
如今玉姣和孟側夫人對上,是玉姣該遭的報應!
蕭寧遠看著孟側夫人皺眉:“音音,你怎麼出來了?還不快點回去休息?仔細肚子里面的孩子!”
孟側夫人眼中帶淚:“若主君當真在意妾腹中的孩子,就應該重重懲戒!”
說著孟側夫人就出手來,直指玉姣。
薛玉容也開口:“主君,文馨既然親眼瞧見了,主君切莫袒護玉姣,不然豈不是寒了眾位姐妹的心?”
也就是永昌侯沒在這,若是永昌侯在這,瞧見薛玉容對永昌侯府的另外一個兒,如此落井下石,不知道是何。
玉姣察覺到,蕭寧遠的目又一次落在了自己的上。
抿了抿,把目落在了白側夫人的上。
白側夫人正垂眸著的肚子,仿若屋中發生的一切,都和沒有半點關系,就在玉姣覺得,自己就算是開口點出白側夫人可能看到了……白側夫人也未必為自己作證的時候。
白側夫人旁邊的染霜,忽然間小聲開口了:“主君。”
這會兒屋子里面安靜得可怕,就算是落針大家也能聽到,染霜忽然間開口,瞬間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
薛玉容有些激,比那孟側夫人,好似還希玉姣倒霉似的,開口問道:“你也瞧見,玉側夫人推搡孟側夫人了嗎?”
染霜低聲道:“奴婢看清楚了,是……孟側夫人自己腳下一,差點摔倒,才抓了玉側夫人的袖一下。”
“從始至終,玉側夫人都是背對著孟側夫人的,又怎麼可能推搡孟側夫人?”染霜繼續道。
“若非玉側夫人在,孟側夫人這一下,定要摔得更重一些……”染霜小聲補充了一句。
一番話說下來,孟側夫人和薛玉容等人的目,好似要吃人一樣的,看向染霜。
白側夫人抬眸,皺了皺眉,神不悅地看向染霜,仿若很不贊染霜說這番話。
染霜瑟了一下,往后退去。
蕭寧遠聽了這話,看了一眼在場的人,就開口道:“這件事既然是個誤會,那就這樣算了。”
春枝聞言,驚愕地看向蕭寧遠,語氣之中有幾分憤憤:“主君,這怎麼能是誤會……若不是染霜給我家側夫人作證……”
玉姣低聲呵斥:“春枝,不要說了。”
說到這,玉姣便看向蕭寧遠,低聲道:“主君說是誤會,那便是誤會吧,這里若是沒別的事,妾就先行告辭了。”
玉姣也不等蕭寧遠開口放人,便往外走去。
薛玉容聽了這話,冷聲喊道:“站住!染霜一個賤奴的話做不了數,這件事你不了干系!”
蕭寧遠冷冰冰的目,掃視在薛玉容的臉上,接著冷聲道:“怎麼?本伯的話,你也不聽了?”
薛玉容嚇了一跳,當下噤聲不敢言語。
“行了,你們都散了吧。”蕭寧遠不耐煩地開口。
等著所有人都走了。
蕭寧遠便把目落在了孟側夫人的上,孟側夫人有幾分心虛……今日只是想辱那玉姣兩句,可不知道怎麼的,手去抓玉姣的時候,腳下一,差點沒摔倒。
事既然已經發生了。
總不能說是自己不小心,就想趁著這個機會,給玉姣扣個謀害伯爵府子嗣的罪名。
沒想到,白歲蘭邊的那個賤婢,竟然給玉姣做了證。
孟側夫人知道蕭寧遠的脾氣,若蕭寧遠較起真來,自己今日定不了罰。
可如今蕭寧遠只用一句誤會,把薛玉姣給打發了,這便能說明……他的心中,最重要。
這樣想著,孟側夫人就多了幾分底氣,看向蕭寧遠,溫聲道:“主君,我見你面帶倦,不如在葳蕤院小歇一下吧?鵲兒,你去服侍主君休息。”
鵲兒聽了這話,微微抿,便走了過來,出手來,去解蕭寧遠前的外袍。
蕭寧遠用力將面前的鵲兒推開。
然后冷眸看向孟側夫人。
孟側夫人被這麼一看,臉一白,小聲喊了一句:“主……主君?你是惱了妾嗎?還是說主君覺得妾是故意冤枉玉側夫人的?”
說到這的時候,孟側夫人眼中含淚,看向蕭寧遠:“主君,當年你和我兄長共同戍邊,你我亦同兄妹,難道……你如今真要為了一個新來的側夫人,同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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