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寧遠皺眉看向孟側夫人:“你當真不知錯嗎?”
孟側夫人聽了這話,就知道蕭寧遠是相信了染霜的話,狡辯不得,便紅了眼睛,捂著肚子跪了下來:“主君,如果妾有錯,那就是妾太在意主君了。”
“妾沒想將如何,只是想讓主君,能些關注一些……多在意妾一些。”
說到這,孟側夫人繼續道:“主君,你若是想為了玉側夫人出氣,那便罰妾吧。”
不等著蕭寧遠開口。
孟側夫人忽然間就起,赤腳往外走去:“或者是妾自罰,在這雪中站上一個時辰。”
孟側夫人從蕭寧遠邊路過的時候,蕭寧遠猛然間拉住了孟側夫人的手腕。
孟側夫人側頭看向蕭寧遠。
蕭寧遠的眼神之中滿是忍的怒意,他冷聲道:“孟音音。”
孟側夫人聞言,心頭一。
蕭寧遠一字一頓地說道:“便看在你兄長以及你腹中孩兒的面子上,下不為例!”
說完,蕭寧遠就往外走去。
等著走到門口的時候,蕭寧遠的腳步微微一頓:“切莫讓你的妒忌,毀掉我們之間的恩。”
孟側夫人聽了這話,臉微微一白……恩……恩嗎?只是恩嗎?
是的。
當初,能如愿跟了蕭寧遠,便是挾恩求報。
兄長以救命之恩,將托付給了蕭寧遠,蕭寧遠也的確做到了,疼重……甚至,還懷上了這忠勇伯爵府的第一個孩子,一直覺得,自己是與眾不同的那個。
一直覺得,自己是蕭寧遠最的人,所以蕭寧遠才能縱著在這伯爵府的后院,為所為。
便是薛玉容那個正室夫人,見了,也要低下那高傲的頭顱。
可如今……蕭寧遠竟然說那是恩?
可若他們是恩,蕭寧遠對誰是真?
想到這,孟側夫人的臉格外的蒼白難看,好似到了不小的打擊。
鵲兒站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手去攙扶孟側夫人:“側夫人……”
孟側夫人看向鵲兒,冷聲罵道:“沒用的東西,讓你把主君留下,你都做不到!”
鵲兒抿,是側夫人的陪嫁丫鬟,側夫人不只一次,想讓去侍奉主君,甚至名義上,已經算是主君的通房了,可實際上,主君一次也沒幸過。
想到這,鵲兒的神黯然了下來。
玉姣已經回到了攬月院,人一進屋子,便覺得全無力,只覺得全發冷。
對著秋蘅說道:“秋蘅,多加一些炭火。”
秋蘅有些疑地看了炭盆里面燒紅的炭火,不解道:“側夫人,咱們屋子里面已經很暖了,還要燒嗎?”
春枝看了秋蘅一眼,抿道:“側夫人吩咐了,你照做便是。”
就算是秋蘅筋,此時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連忙多加了一些炭火,然后又道:“我去給側夫人熬一些姜茶。”
秋蘅走后,春枝就看著玉姣道:“側夫人,剛才您怎麼不讓……奴婢把話說完?”
“今天這事兒太欺負人了!分明就是那孟側夫人栽贓不,怎麼就是誤會了?”春枝越想越生氣。
玉姣苦笑了一聲:“主君既然說是誤會了,那就是誤會。”
若是一定要爭個公道,把事鬧開了,未必不可以。
可就算是讓蕭寧遠置了孟側夫人,又能得到什麼?
得到的,是蕭寧遠的厭惡。
在這伯爵府上,靠的是蕭寧遠,若沒有蕭寧遠,那有公道又有何用?更何況,若是沒有蕭寧遠的話……永遠都不會有公道。
今日這事兒,若非自己還算得寵。
只沖著孟側夫人摔這一下,不管孟側夫人是真摔還是假摔,怕是都要為被人踐踏的泥。
春枝聞言,也明白了玉姣的難,忍不住眼睛泛紅,不滿地說了一句:“主君怎麼能這樣啊!”
側夫人對主君一往深,主君竟如此對側夫人!簡直是……沒心沒肺!
這種男人,本就配不上自家側夫人!
秋蘅端了姜茶過來,玉姣喝了一盞后,這才覺得四肢百骸暖了一些,接著就開口道:“走吧,去幽蘭院走一遭。”
今日這事兒,說話的是染霜沒錯,可要是沒白側夫人首肯,就算是給染霜一萬膽子,染霜也不可能開口。
這人,還是得承的。
……
幽蘭院。
染霜端了安胎藥過來,伺候著白側夫人喝下。
“側夫人,您剛才為何要奴婢幫著那玉側夫人說話?那玉側夫人如今得寵,好不風呢!讓吃一些苦頭多好!”染霜撇。
若是能借機,把玉側夫人拉下來,對們似乎也沒什麼壞。
而且也不用們做什麼,坐山觀虎斗便是。
白側夫人把手中的藥碗放下,并未回答染霜的問題,而是開口道:“今日倒是委屈你了,一會兒不了,還得罰你一罰,各院的人知道,是你擅作主張。”
染霜連忙道:“能為側夫人做事,是奴婢的福氣,奴婢怎麼會覺得委屈?”
這倒不是假話,而是真心話。
是和白側夫人一起從宮中出來的,自是對白側夫人有幾分了解,心中明白,自己只要服侍好了側夫人,往后的前程一定不會差,跟個聰明主子,總也好過跟一個蠢笨的。
“側夫人,玉側夫人來了。”外面的丫鬟通傳了一聲。
白側夫人便開口道:“請進來吧。”
玉姣進來的時候,帶了兩個丫鬟,兩個丫鬟的手中都端著托盤,上面放了玉姣帶來的禮。
玉姣對著白側夫人行禮,語氣敬重且激:“今日白姐姐施以援手,玉姣激不盡,備了些許薄禮,還請白姐姐不要嫌棄。”
白側夫人起,走到玉姣的跟前,拉住了玉姣的手,輕聲道:“玉姣妹妹,你這樣說可就生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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