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聽了這話后,很是意外地看向春枝:“你說什麼?孟側夫人小產了?”
春枝連連點頭,一臉的驚恐:“對,孟側夫人小產了。”
秋蘅也愣住了。
……剛才真的只是看那孟側夫人不順眼,所以隨意說了兩句,也沒想到孟側夫人真的會小產啊。
玉姣此時,坐在這……只覺得心中發涼。
按說孟側夫人小產,對于伯爵府其他的人,都算得上是好事。
可玉姣,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因著一個孩子沒了高興。
只覺得后怕。
孟側夫人這個人,有這樣的下場,倒也是活該……可這件事,真的只是報應嗎?難道真的沒人在暗中下手嗎?
的院子里面,現在還埋著那個害人的香囊呢!
到底是誰給孟側夫人下毒的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下毒的這個人,也沒打算放過。
孟側夫人遭過一次手,如今肯定會萬般小心……可如今這次,還是小產了。
雖然說孟側夫人總用胎氣來尋蕭寧遠,可大家都知道,這不過是孟側夫人的手段而已,孟側夫人的那個孩子,經過調養后,若不是有什麼特殊的況,是不可能輕易流產的。
那這次……是不是又有人,害了孟側夫人?
若不知道這個暗中謀害蕭寧遠子嗣的人到底是誰,在這伯爵府之中,也不會有絕對的安全。
明刀易躲,暗箭難防。
能仗著蕭寧遠的寵,躲過薛玉容以及孟側夫人明面上的欺辱,可若是有人暗中下毒呢?那才是人防不勝防!
玉姣在這覺得唏噓。
此時的琴瑟院里面。
薛玉容已經毫不克制地笑出聲來。
“真的嗎?”薛玉容看向翠珠。
翠珠點頭:“是真的,奴婢剛從葳蕤院那打聽來了消息。”
薛玉容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喜:“這個賤人!仗著自己有了孩子,三番幾次的不把我放在眼中,如今……算是遭了報應了!”
薛玉容是越想越高興。
此時便開口道:“翠珠,隨我去葳蕤院,我們一起去探一下孟側夫人,這次……我們可得好好安一下孟側夫人才是。”
趙嬤嬤瞧見了就勸道:“夫人,您……要不還是先避一避?”
薛玉容瞥了趙嬤嬤一眼,冷聲道:“趙嬤嬤,我發現你現在,胳膊肘是越來越往外拐了,之前向著玉姣也就罷了,如今連這孟音音,你也心疼嗎?”
趙嬤嬤神惶恐,是有口難言。
這次是真的為薛玉容著想的。
此番葳蕤院必然作一團,那孟音音沒了孩子,怎麼可能善罷甘休。
這次……怕是恨不得馬上找個替罪羔羊,一來是將這護子不利的罪名甩出去,二來是孩子沒都沒了,若是還能拉一個人下馬,也算是出了一口氣。
趙嬤嬤是真心覺得那葳蕤院,現在就是個是非之地,薛玉容不該去。
可此時的薛玉容,恨不得馬上看到孟側夫人的笑話,當然不會理會趙嬤嬤。
玉姣主仆幾個,倒是鐵了心的不去湊這熱鬧。
可這會兒……
薛玉容差人來傳了話。
“大夫人說了,孟側夫人小產,請大家都過去瞧瞧。”翠珠親自來傳了話。
玉姣:“……”
薛玉容這廝,真是怕自己死得不夠快嗎?這種事也上桿子上去!
春枝看向玉姣,擔心地問道:“側夫人,我們怎麼辦?去嗎?”
玉姣無奈道:“去吧。”
“您不是……不想過去嗎?”春枝疑。
玉姣嘆了口氣:“若是其他人都去了,我不去……若小產這件事,真牽扯點什麼司出來,指不定我就要被人推出去當那替罪羔羊。”
而且就算沒有這個原因。
其他人都去了。
沒去。
倒顯得冷漠似的。
玉姣吩咐春枝挑了一素凈一些的服,又把頭上的珠釵去了幾支,讓整個人看起來都素凈了一些,這才過去。
玉姣雖然不想看孟側夫人的笑話,但這番刻意素凈的打扮,倒不是為了照顧孟側夫人的心。
而且這個孩子,是孟側夫人的沒錯。
可同時也是蕭寧遠的。
玉姣暗自想著,今日蕭寧遠的心,也未必好到哪里去,這番,就當照顧蕭寧遠的心了。
玉姣一到葳蕤院的時候。
正好到薛玉容,薛玉容也刻意換了一暗的服,瞧著分外低調,臉上也掛滿了悲傷的神。
薛玉容在這種事上,到不會出什麼差錯。
畢竟……這麼多年都端著一個賢淑大娘子的份,就算是演戲,也能演出幾分經驗來了。
除此之外,季小娘也在,還有那染霜,也攙扶著白側夫人過來。
薛玉容站在門口,對著屋子里面開口道:“主君,妾聽聞音音妹妹小產,特意前來探……”
蕭寧遠此時正坐在孟音音的床頭,看了一眼虛弱的孟音音,接著對著外面冷聲道:“進來!”
孟音音抓住了蕭寧遠的手,眼睛紅腫:“主君,請你一定要給我腹中的孩子一個代!”
蕭寧遠輕輕地拍了拍孟音音的手,安著孟音音。
眾人一起進來后。
薛玉容看到了船上的孟側夫人,臉上滿是心疼之:“音音妹妹,這次……你苦了。”
說到這,薛玉容拿起帕子,竟然拭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淚花。
那邊的季小娘瞧見了,有樣學樣的,也了淚水。
再看那白側夫人,這個人就算是平時,眼中也帶著幾分愁,此時往那一站……無需什麼作,就讓人覺得,很是難過了。
玉姣雖然不知道,孟側夫人的孩子沒了,大家有什麼好哭的。
但這總會不是一件應該高興的事。
便微微垂眸。
孟側夫人看到眾人這般的表,咬牙道:“貓哭耗子假慈悲!”
“主君,害我們孩兒的兇手,定然就在這些人之中!還請主君嚴查!”孟側夫人剛剛小產后,沒有什麼力氣,但此時還是聲嘶力竭地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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