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便這樣,被兩個婆子死死摁住,掙扎不得。
孟側夫人剛剛小產過,很是虛弱,但這并沒有妨礙從鵲兒的手中接過了那個鞭子,一步一步地往玉姣跟前走來。
眼瞧著孟側夫人那鞭子就要落下。
玉姣便大聲道:“孟側夫人!”
“你可想好了,若是真打了我,這件事就沒回旋的余地了!”玉姣咬牙道。
孟側夫人盯著玉姣冷笑道:“回旋?我的孩子已經沒了,我還要什麼回旋之地?”
孟側夫人手中的鞭子,揚起,重重地往下來。
這鞭子和普通的鞭子不一樣,落在人的上,只讓玉姣覺得……上的骨頭都要斷了。
孟側夫人瞧見玉姣這樣,便道:“這滋味好嗎?”
“我告訴你!比起我所經歷的,你所遭的不足萬一!”孟側夫人恨聲道。
玉姣看向孟側夫人,繼續道:“我說了,你的孩子不是我的害的!你說在我這搜到了碎骨子,我若是真做了什麼,又怎麼會把這麼明顯的藥包放到我的臥房里面?”
“冤有頭債有主,你若真想給你的孩子報仇,也應該去找真正的兇手!而不是這般針對我!”玉姣強忍著上的疼痛,看著眼前已經有些瘋魔了的孟側夫人道。
孟側夫人走到玉姣的跟前,手掐起了玉姣的下。
玉姣挨了一鞭子,眼中并未含淚,反而帶著一種倔強的覺,這讓孟側夫人的心中很是不爽。
掐著玉姣的手指用力,指甲幾乎摳破了玉姣的皮。
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嘲弄:“呵,蠢貨!你還不明白嗎?這碎骨子是不是從你這搜出來的,本不重要……重要的是……”
孟側夫人冷笑:“給我一個收拾你的理由!”
“我的孩子沒了,我便要所有人給我的孩子陪葬!”孟側夫人恨聲道。
說話間,孟側夫人便用力推了玉姣一下,玉姣被婆子摁著,躲不開,只能承著孟側夫人的力道。
這孟側夫人和病懨懨的白側夫人不一樣。
是從過軍的,如今小產后,也不似別的婦人那般虛弱……或者是,一腔恨意撐起了,要想向所有可能謀害自己孩子的人復仇。
孟側夫人拿起鞭子,看著玉姣問道:“你說,這鞭子要是打到你這如花似玉的臉上會怎樣?
“會不會直接把你的臉裂,把你的眼睛瞎……到那個時候,你說主君還會疼你嗎?”孟側夫人說著,便高高揚起鞭子。
玉姣眼瞧著那鞭子了下來,忍不住地喊:“來人啊!”
伴隨著鞭子破空的聲音,玉姣已經不控制地閉上了眼睛。
那鞭子最終沒有落下來。
玉姣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卻看到蕭寧遠不知道何時出現,正滿臉寒霜地抓住了孟側夫人手中的鞭子。
蕭寧遠將目落在玉姣的上。
玉姣瞪大了眼睛,仿若嚇傻了一般的,眼中已經有豆大的淚花,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蕭寧遠一個冷眼瞥了那兩個掐住玉姣肩膀的婆子,那兩個婆子就松了手。
玉姣仿若瞬間站不住一樣的,地往前倒了下來。
剛才還站在那沒的蕭寧遠瞧見這一幕,連忙出手來,扶住了玉姣。
“姣姣!”蕭寧遠看向玉姣,喊了一聲。
玉姣虛弱地往蕭寧遠的懷中鉆了鉆,被嚇傻了一般地開口道:“主……主君……救……救我。”
蕭寧遠擁著玉姣,將目落在了孟側夫人的上。
“主君。”孟側夫人瞧見蕭寧遠的時候,也忍不住地喚了一聲,聲音之中帶著幾分委屈。
蕭寧遠冷聲道:“你剛剛小產,為何不在葳蕤院之中養,來這攬月院做什麼?”
“還有,你剛才想干什麼?”蕭寧遠把手中剛剛奪過來的鞭子,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孟側夫人開始落淚:“主君,我屋中的熏香之中,被人摻了碎骨子!我來攬月院搜查,便在攬月院之中搜到了這碎骨子!”
說著孟側夫人就蹲起來,撿起剛剛散落在地上的藥草,展現給蕭寧遠看。
“主君,你看!這就是碎骨子!薛玉姣害死了我們的孩子!”孟側夫人雙目通紅,將碎骨子高高捧起。
蕭寧遠瞥了一眼,微微皺眉。
玉姣哽咽道:“主君,妾今日出門祈福,想要超度那個孩子,也替白側夫人的孩子祈求平安,誰知道……我回到攬月院的時候就看到了孟側夫人。”
“孟側夫人說,在我的屋子里面搜到了碎骨子,但妾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玉姣繼續道。
說到這,玉姣就盯著孟側夫人道:“你說在我的屋子里面搜到了這碎骨子,那我問你,當時都有誰瞧見了?”
玉姣懷疑,這東西就是孟側夫人自己帶來的,為的就是栽贓自己。
孟側夫人的孩子沒了,懷疑自己,找不到證據的況下,自己制造了證據。
孟側夫人冷聲道:“怎麼?你現在是想狡辯,這碎骨子不是你的嗎?”
說到這,孟側夫人便看向蕭寧遠道:“主君……我搜查到這碎骨子的時候,屋子里面的人都看到了!”
“若是不信,不如問問!”孟側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氣勢很足。
玉姣將目落在了秋蘅的上。
秋蘅剛才被兩個婆子摁在地上,一張小臉上滿是灰土,看著好不狼狽。
紅著眼睛道:“奴婢沒有瞧見!孟側夫人進屋后,就讓人摁住了奴婢……奴婢的眼睛都被摁到地上了,如何能瞧見?”
玉姣抬頭看向蕭寧遠:“主君,請主君為妾做主。”
“孟側夫人沒了孩子,但也不能這般陷害妾!”玉姣繼續道。
蕭寧遠看向懷中的玉姣,又看了看對面的孟側夫人。
他把目落在了鵲兒的上。
“鵲兒!你說。”蕭寧遠冷聲道。
鵲兒連忙道:“主君,我家側夫人當真沒有冤枉玉側夫人,玉側夫人嫉妒我家夫人有孕,這才出手陷害!”
蕭寧遠擰眉,知道鵲兒不可能說實話了。
于是就問秋蘅:“進屋搜查的時候,是誰先找到的那碎骨子?又有誰親眼看到了?”
秋蘅雖然沒看到搜查的過程,但卻看到是一個婆子捧著碎骨子,此時就指向了一個人。
這是葳蕤院的使婆子,劉婆子。
蕭寧遠又把目落在了那劉婆子上。
接著,蕭寧遠吩咐道:“藏冬!”
藏冬一腳將劉婆子踹翻,手中的長劍出竅,直接橫在了此人的脖子上,他的聲音冷沉:“說出實,饒你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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