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沒法玉姣,至于孟音音那,還有蕭寧遠陪著,自然也去不得。
那如今就去幽蘭院走一遭。
不是說白歲蘭那個孩子,穩不住嗎?
不喜玉姣肚子里面那個孽種,當然,也不喜歡白歲蘭懷的那個。
平等的,厭惡每一個降臨到伯爵府的孩子!
薛玉容進了幽蘭院的室。
白側夫人的屋子,被布置得很是幽靜養心。
雖說在府上沒什麼存在,可到底是宮中賞賜下來的,蕭寧遠偶爾,也會到白側夫人這坐一坐,算是全了白側夫人的面。
屋子里面的炭火燒得很足。
薛玉容進來后,便覺得有些熱。
此時白側夫人在榻上,染霜扶著白側夫人,艱難起。
薛玉容在一旁冷眼看著,等著白側夫人都快站起來了,這才開口說道:“歲蘭妹妹,你還是不要起來了,懷著肚子呢,小心了胎氣,再小產了。”
這話說出來,可不怎麼中聽。
但白側夫人只是微微一笑,一邊弱地靠了下去,一邊激地說道:“多謝夫人恤。”
“夫人怎麼得空,來我這幽蘭院了?”白側夫人似乎有些困。
薛玉容瞥了一眼:“怎麼?我來不得嗎?”
白側夫人連忙道:“那倒不是,只是我聽聞玉姣妹妹有了孕,想著夫人應該先去探玉姣才是,我想著……初初有孕,大夫人份玉姣妹妹的親姐,自然會多照顧一些。”
“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時間,來妾這幽蘭院。”
薛玉容本是想把玉姣有孕的消息,帶給白側夫人。
刺激一下白側夫人。
到是沒想到,自己還沒提這事兒,白側夫人先說了。
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麼病,但卻剛剛緩和好的心,又一次發堵了起來。
薛玉容的臉上掛滿了假笑:“有勞你還關心著玉姣了,我這便是剛從那出來。”
薛玉容笑了笑繼續道:“玉姣初初有孕,是辛苦了一些,但好在主君格外疼,已經吩咐下去,想要什麼,便給什麼。”
說到這,微微一頓繼續道:“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主君多疼玉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白側夫人含笑聽著。
薛玉容掩一笑,繼續道:“好歹也是我們永昌侯府的庶,論份也不差,說不準……主君以后還會將這平妻的位置,讓給玉姣做呢。”
白側夫人面依舊沉靜。
笑了起來:“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若主君真抬玉姣妹妹為平妻,那也是玉姣妹妹的福氣。”白側夫人一臉由衷祝福的神。
薛玉容盯著白側夫人,想從白側夫人的臉上看出點虛假意來。
但……不知道是白側夫人當真是這樣想的,還是白側夫人藏得極深。
總之,薛玉容沒從白側夫人的臉上看出半點不快來。
薛玉容有些不相信。
本來孟側夫人小產后,白側夫人對平妻之位唾手可得,如今聽聞玉姣有了孕,怎麼能這般冷靜?
薛玉容忍不住地問道:“你當真是如此想的?你就不想當平妻?”
白側夫人輕咳了幾聲,然后才虛弱道:“我這子不好,能平安誕下孩子,已是我能求的最大的福分了,至于什麼平妻……我之前沒想過,現在沒想,以后更不會想。”
白側夫人說著,含笑看向薛玉容:“大夫人今日來問我這番話,是替玉姣妹妹擔心吧?這妹之心,著實讓我佩服。”
“等到主君抬玉姣妹妹為平妻的時候,大夫人和玉姣妹妹姐妹,定能為汴京城之中,口口相傳的佳話。”白側夫人繼續道。
薛玉容的臉上還帶著笑。
但臉明顯已經黑了下來。
佳話?
和薛玉姣兩個人,都做蕭寧遠的妻?
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薛玉姣那個賤人,有什麼資格也做“妻”,只配被自己踩在腳下!
白側夫人送走薛玉容后,便安靜的坐在床上,好一會兒沒言語。
染霜湊過來,擔心地問道:“側夫人,您還好吧?”
白側夫人笑了笑:“還好。”
“那……孩子呢?”染霜依舊擔心。
白側夫人了小腹,繼續道:“也好著呢。”
薛玉容此番,應該是想激了胎氣的小產,今日,怕是要讓薛玉容失了。
……
“側夫人,果然如您所料,大夫人離開這之后,就去了白側夫人的院子里面。”秋蘅從外面打聽了消息后,回來對玉姣稟告。
春枝聽了,撇了撇:“這是嫌棄咱們側夫人日子太平,想給側夫人找仇家呢!”
玉姣笑了笑道:“好了,不必因為這事兒生氣了。”
倒也沒什麼氣可生的。
一切不都在的計劃之中嗎?
如今既然有了孕……那可得好好“養胎”了。
于是玉姣就道:“去取主君送來的人參,煮一份湯。”
薛玉容送的,可不敢喝……
好在蕭寧遠人雖然沒在這,但已經差下人,送了好些補品過來。
自然不是貪想喝參湯。
而是……總得表現出,自己對這個孩子的小心翼翼和鄭重,往后這個孩子沒了的時候,才可以借題發揮得更好。
如今這樣做,不只是為了找出幕后黑手。
更是為了未來鋪路。
若是以后,當真無法離開這伯爵府,必須留在這伯爵府之中,那定然是要真有孕的。
正好借著這次的機會,幫著未來真正的孩子,鏟除不必要的危險。
……
玉姣有孕的消息,此時已經傳遍整個伯爵府。
葉靈秀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坐在自己的臥房里面,手拿繡花針,一針一針,用細細的針腳,繡著花。
湊近一看,手中拿著的東西,竟然是一個男子的腰帶。
手上的作微微一頓,手指一痛,有珠冒出。
但是渾然不覺。
抬頭看向蕭婉:“婉婉,你剛才說什麼?”
蕭婉撇,臉上滿是不悅:“那薛玉姣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