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兒連忙道:“奴婢不求其他,只求側夫人能做主,將我從大夫人那討來……至于做什麼,哪怕讓奴婢去刷夜壺,奴婢也是愿意的!”
“只要側夫人愿意救奴婢,奴婢愿意為側夫人肝腦涂地!”星兒繼續道。
玉姣打量著眼前的星兒,似乎在思量。
春枝有些擔心地看向玉姣。
雖然同星兒的遭遇,但……一想到這丫鬟最開始被送到府上是來做什麼的,便覺得膈應。
玉姣輕輕地開口了:“那你便留下吧。”
星兒聞言欣喜了起來,很想跪在地上磕頭,可是又想到玉姣似乎不喜歡自己這樣,就生生地忍了下來。
很是忐忑和不安:“大夫人那……我要怎麼代?”
玉姣開口道:“你留在攬月院便是,若是來問,我自有說辭。”
以薛玉容如今在伯爵府的位置,自己要一個丫鬟,薛玉容肯定不能拒絕。
“不過丑話我得說在前頭,我留你下來不是為了你給我添堵的。”
“你這眉,重新畫過,服也換了。”
“以后就在這院子里面當個灑掃丫鬟。”
“你若是安分守己,自然可以平安無憂,可你若是吃里外,我也不是好相與的。”玉姣冷聲道。
星兒連忙道:“星兒謹記側夫人教誨。”
“下去吧。”
星兒退下后。
春枝就憂心忡忡地看向玉姣:“側夫人,您為何要把留下?若是您可憐,大可以從大夫人那討來,隨便派到別出去,沒道理一定留在咱們的院子里面。”
“到底是大夫人李氏送來的人,未必和咱們一條心。”春枝繼續道。
玉姣道:“們這遭遇,到是讓我想起薛玉容磋磨我的時候。”
“怪可憐的,拉一把便是。”玉姣微微一頓。
就繼續說道:“若是安分守己,自然無妨,可若是真有什麼歪心思……那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薛玉容想害,就算是不通過這丫鬟,也可以有別的方法。
“只是這樣有些太危險了。”春枝很是擔心。
玉姣笑了一下:“在這伯爵府,何不危險?”
那孟側夫人的邊,從未放過陌生人,可最后還是莫名其妙地著了道。
防是防不來平安的。
得把那些想向的手,全部狠狠地剁掉,才能長久太平。
玉姣又補充了一句:“且這個丫鬟,未必能在我這留得久。”
今日不留,倒是顯得無無義,今日留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蕭寧遠到玉姣這的時候,已經沐浴過了。
剛才那個月兒的丫頭靠近他的時候,上帶著催的香,他自是得洗干凈再來尋玉姣。
如香這種東西,固然可以讓他。
但……說到底,真正讓他念的,從來都是人。
便是玉姣,其實就算是薛玉容那次,沒用那下作的手段,他的心也是有幾分了。
他沒有傳其他人幫著自己解決,玉姣又有孕在,他不可能驚擾。
這才去沐浴。
如今心火了下來,這才出現在攬月院。
蕭寧遠看向一席淺紅服的玉姣,坐在床上,形格外纖細。
可這樣纖細的,卻是那麼的玲瓏有致。
他只看了一眼,便覺得剛才的火又起來了。
他走過去斟茶。
玉姣連忙開口道:“主君,那茶是冷的!春枝!傳茶!”
話才說到這,蕭寧遠便用黝黑深邃的眸子看向了玉姣,阻止道:“涼茶才好,不必換熱茶了。”
玉姣有些困。
天這麼冷,還喝涼茶啊?
蕭寧遠喝了茶后,走到玉姣的邊坐下,把目落在玉姣的小腹上,開口問道:“現在覺如何?”
玉姣開口道:“若不是郎中診出喜脈,妾也惡心想吐,妾自己都覺不到,自己有孕了呢!”
說著玉姣就了小腹:“也不知道這個孩子出生后,是像妾還是像主君,還是像主君這般俊逸,堅韌才好!”
蕭寧遠笑了笑,把自己的大手蓋在了玉姣的手上。
他溫聲道:“不管像誰,本伯都會好好疼。”
玉姣想了想,便開口道:“主君,有一件事……妾想說一下。”
見玉姣有些不安。
蕭寧遠便皺眉問道:“何事?可是哪里不舒服了?還是怎樣?”
玉姣開口道:“侯府大夫人過來的時候,送了兩個丫鬟給妾,妾沒要,那兩個丫鬟便隨著姐姐去了琴瑟院。”
玉姣微微一頓:“今日那個星兒的丫鬟,忽然間來求妾,讓妾留下來,我瞧著可憐,便把人留了下來。”
玉姣有些不安:“我還沒和姐姐說丫鬟的事,不知道姐姐會不會不高興。”
蕭寧遠忽然間盯著玉姣問道:“你為何要把這丫鬟留下來?”
若是安了和薛玉容一樣的心思,打算用丫鬟來固寵……他想了想,臉就黑了下來。
玉姣抿:“那個丫鬟說,有個月兒的,被賣到了暗娼,很怕……我便一時憐憫。”
蕭寧遠聽了這話,眉微微一皺。
他知道嫡妻不像是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純良,只是沒想到,只是因為他不喜那月兒,薛玉容就把人發賣了。
發賣到也無妨,只是賣到暗娼這種地方,用心可真是相當險惡。
玉姣和蕭寧遠主說這些,主要是不想讓蕭寧遠誤會。
且不說,暫時沒有讓人服侍蕭寧遠的想法,就算是日后真需要人幫自己固寵,那也不能選大夫人李氏的人啊!那不是自討沒趣嗎?
蕭寧遠看著那一臉天真單純的玉姣,只覺得有些無奈。
姣姣的心地還是太善良了,而且也太單純了。
焉知那丫鬟,不是過來演的苦計?
若是換做任何人一個其他人,都不會留這個丫鬟下來。
這樣單純的姣姣,自己應當多護著一些才是,免得姣姣招了旁人的道。
這樣想著,蕭寧遠便開口道:“去把那個丫鬟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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