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側夫人聽到蕭寧遠的話后,微微一怔,接著就溫和地抬起頭來。
本來在飲茶。
此時面上看過去,白側夫人并沒有什麼多余的反應,只是那微微晃的茶水,暴了此時的心思。
蕭寧遠輕輕地拍了拍玉姣的手,聲音溫和且堅定:“姣姣,以后這伯爵府上下,就給你打理了。”
玉姣似有些惶恐:“可是妾……害怕自己做得不好。”
蕭寧遠微笑著看向玉姣:“我相信聰慧如你,可以做好的。”
這次玉姣并沒有推拒。
這對于來說,是天上掉餡餅一般的事。
蕭寧遠將管家的權力給自己,已經展現出蕭寧遠對自己最大的信任。
如今自己拿了這管家之權,雖然依舊只是一個側夫人,可這平妻一說,也只是說說,還不定數。
上頭只有一個被架空了的薛玉容。
蕭寧遠儼然是把這伯爵府的后宅,整個給了。
玉姣目盈盈地看向蕭寧遠:“姣姣多謝主君抬!我一定會竭盡所能,為主君分憂。”
蕭寧遠點了點頭:“如此,你忙碌起來,便不會總想著傷心的事了,至于孩子……”
蕭寧遠看向玉姣,眼神之中滿是歉疚和心疼:“我們會再有的,切莫再傷懷了。”
蕭寧遠想了想,補充了一句:“等你出了小月,府上的冬日宴,便由你來辦吧。”
熱鬧一些,或許能緩解姣姣的難過。
玉姣沒想到,自己剛剛接過這管家之權,蕭寧遠就要自己辦這冬日宴,也知道,自己一個小小的側夫人接管家之權,必然會遇到一些阻力。
但此時不能退。
若是退了,就等于失去了這個更上一層樓的機會。
蕭寧遠在這和玉姣說過話后,便忙著去理別的事。
白側夫人看向玉姣,含笑道:“恭喜妹妹,賀喜妹妹了。”
“主君能把管家之權給你,說明你在主君的心中是最重要的。”白側夫人笑著說道。
玉姣微笑著說道:“姐姐說笑了,在主君的心中我們都是一樣的,尤其是白姐姐府早,如今還懷著主君的孩子,在主君的心中,定是十分重要。”
“只是主君憐惜姐姐,怕姐姐傷神累到,了胎氣,這才把管家之瑣事給我。”玉姣繼續道。
白側夫人笑了笑,手了自己的肚子。
此時覺得自己的小腹一陣陣地發,便尋了個借口,告辭而去。
送走白側夫人沒多久。
府上的錢管事就過來了:“玉側夫人,主君吩咐我,往后的事聽您調令。”
錢管事是這東苑的管事,在薛玉容不能管家的時候,錢管事就全權負責東苑。
玉姣看向眼前那微胖,長著一雙綠豆一樣明眼睛的錢管事,輕聲開口了:“我對這府上的事不,還請錢管事幫我理一理,就從這東苑開始吧。”
雖然說蕭寧遠說的,是管理整個伯爵府。
但玉姣也知道,如今能掌控的范圍,也就是這伯爵府的東苑。
至得先把東苑的事理順了,才能掌管整個伯爵府。
錢管事連忙說道:“主君已經吩咐下來了。”
說著錢管事就把幾個厚厚的大冊子呈了上來。
“這是咱們東苑人員的名冊,上到一等丫鬟,下到雜役,何時買籍貫,都在上面。”
“這是咱們東苑銀兩以及庫房東西進出的賬簿。”
“還有這,這是咱們東苑名下的田莊、別院進出的賬務。”
“……”
錢管事一連著,呈上來厚厚的一摞賬本。
旁邊的春枝連忙出手來。
錢管事旁邊的那幾個隨從,一個又一個地,把賬簿放在春枝的手上。
直到那賬簿從春枝的手上,一直摞高到春枝的眼睛附近,幾乎擋住了春枝的視野。
春枝這才搖搖晃晃地,抱著賬簿放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錢管事很是恭順:“玉側夫人,您若是有什麼不懂的,便直接差人去尋我。”
玉姣連忙說道:“多謝錢管事。”
錢管事一邊往攬月院外走,一邊看著旁邊的年輕人說道。
“這玉側夫人,也真是傻人有傻福……瞧著不怎麼靈,沒想到,如今竟然讓主君放在了心上。”
錢管事旁邊的年輕人,忍不住地開口道:“叔父,你確定玉側夫人真的不靈嗎?”
錢管事瞥了那年輕人一眼:“你個小兔崽子懂個什麼!你叔父我在這伯爵府做事多年,從來沒有看錯過人!”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位玉側夫人是個心善且敦厚的,和之前一樣,咱們都恭順著一些。”錢管事繼續說道。
這伯爵府東苑后宅的人之間關系復雜。
可錢管事他們這一脈掌柜東苑雜的人,卻是蕭寧遠的親隨。
至,今日蕭寧遠一句話,錢管事便可以毫無心理落差的去給玉姣做事,而不是還念著薛玉容。
若只錢管事是薛玉容的人,玉姣今日接權,怕就沒這麼順利了。
……
此時的玉姣,已經下了地,走到了桌案的旁邊,開始翻看那桌案上的賬簿。
賬簿記錄清楚易懂。
可見記賬的人用了心。
玉姣的角微微揚起,看起來蕭寧遠說讓自己管家,是真的想讓自己管家,而且……他已經把事都安排好了!這個過程,到沒想的那麼艱難。
玉姣這得了管家的權力。
可是其他人那卻炸了鍋。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
秋蘅就給玉姣帶來了消息。
白側夫人從攬月院回去后就了胎氣。
秋蘅這丫頭往常看起來很不靠譜,還有些貪的樣子。
但也就是因為這不靠譜,讓人覺得沒什麼心機,平時不別院的人,都想和秋蘅套近乎,打聽一下玉姣的事,
畢竟玉姣如今可是蕭寧遠最寵的人。
不知道多雙眼睛盯著呢。
只不過,到頭來大家沒在秋蘅這打聽到什麼關于玉姣的有用消息。
反而是讓讓秋蘅套去了不消息。
“胎氣了?”玉姣有些疑。
從攬月院離開的時候不還好好的嗎?怎麼就了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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