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過去三天,每次紀遇深打電話來查崗的時候,時笙都會立刻接起電話,營造自己乖巧的形象。
也借此得知了紀遇深大概會打來電話的時間點和經常會問的幾個問題。
到了晚上,時笙將他經常問的幾個問題重新回答后,錄錄音給了季媽。
時笙雙手合十,語氣卑微道:“季媽,明天兒中心有一個活,我特別特別想去,拜托您幫我瞞一下紀遇深。”
季媽面猶豫,“這,不好吧,先生說過了不讓你出門的。”
時笙見狀又加大攻勢,拉著的袖撒,“我一定很快就回來,況且兒中心又不是不悉的地方,不會有危險的!您也不想紀遇深因為這個又生氣吧。”
季媽長嘆了一口氣,“好吧,那就再幫你這一次”
約定好后,時笙立刻便給顧沉發去了消息,確定了明天的手時間。
顧沉秒回復,“好,今天晚上好好休息。”
時笙回了一句謝的話,依言早早的躺到了床上。
然而躺了許久,還是困意全無,腦海里不停閃過紀遇深的臉。
時笙強迫自己不去看手機,時間長了,倒也是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陷一片昏暗,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
時笙剛想逃走,一轉又看到紀遇深站在自己后,紅著眼眶質問道:“時笙,誰讓你走的?你居然敢瞞著我去做手!我要殺了你!”
時笙大驚,剛想要解釋,“我...”
紀遇深厲聲打斷,眼中滿是瘋狂,“這就是你離開我的代價。”
下一秒,紀遇深狠狠推了一把,失重的覺瞬間傳遍全。
像一個木偶一般,直的跌無邊黑暗的深淵。
“不要!”時笙驚醒,瞬間坐了起來。
即使知道是夢境以后,還是忍不住的害怕。
乘著月,時笙打開手機,翻出了母親的照片。
母親曾經告訴過,即使這世界上只剩下了一個人,也要帶著家人的希好好活下去。
想到這是母親臨走前最后的愿,時笙徹底下定了決心。
于是打開夜燈,收拾好了所有的東西,避開了前院的攝像頭,從后院的籬笆悄悄翻了出去,馬不停蹄的趕往醫院。
路上,時笙給顧沉發了消息,本意只是想告訴顧沉自己提前來了。
可等到到了醫院門口,卻發現顧沉隨意披了一件單薄的大,正站在樓下等著自己。
時笙愣愣地問道:“你怎麼在這?顧醫生這個點應該下班了吧。”
顧沉頂著被凍得通紅的鼻頭,扯謊道:“嗯,正好在醫院值班,就下來等等你。你一個孩子,晚上出門不安全。”
時笙突然有些寵若驚,支支吾吾的回答道:“這樣啊,那我們快點上去吧。”
直到這時,才猛然察覺到不對勁。
雖說自己是個隨時都會出現生命危險的病人,可顧醫生對自己的關心,似乎已經超出了醫生和患者之間的關系。
“走吧,我帶你到病房去。”
顧沉在前面引路,時笙則是跟在后面,觀察著,想要辨別自己是否曾經見過對方,否則顧沉為什麼會對自己這麼好。
可是稍微一回憶,的腦袋立刻便痛了起來。
時笙無奈只得安著自己,或許顧沉只是個單純的好人罷了。
顧沉推開門,濃烈的消毒水氣息撲面而來,“這是我為你找的單人病房,今晚上在這里好好休息,明天我為你準備好了手。”
過來的一路,時笙渾疲憊,和顧沉寒暄了幾句后,便換好病號服躺到了病床上。
不知道的是,就在離開后不久,幾個黑人趁著夜,闖了紀家別墅。
幾人輕車路的找到時笙所住的房間,用工悄無聲息的打開了房門。
黑暗之中,幾人腳步飛快的奔向床邊,一把掀開被子——
空空如也。
為首的黑人低嗓音,“怎麼回事!人呢?你們去二樓的房間搜索。”
余下的幾人應下之后,又將二樓的全部房間翻了遍,依舊是一無所獲。
無奈,領頭人只好命令道:“算了,先離開這里。”
出了紀家的別墅,黑人立刻撥通電話,“老板,人沒找到,不在紀家。”
電話那邊的人瞬間暴怒,“蠢貨!人沒了不會去找嗎。這一次再找不到芯片,我看你們也沒有必要活著回來了!”
黑人聲音一,“是,我們現在就去找。”
另一邊,時笙渾然不知家里發生的事,安穩的睡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便跟著護士,前前后后做好手前最后的檢查。
折騰了好一會,時笙這才被護士扶著回了病房。
進屋前,時笙瞥見隔壁的病房門一直閉著,便隨口問道:“隔壁住的是什麼病人啊,怎麼從不見他出來?”
小護士想了一會,搖搖頭,“不知道,不過他和你還是同一時間辦理的住呢。”
“這麼巧?”
時笙還想繼續追問,小護士卻突然打斷了,“好了,你就別想這些沒有用的了。一會就要做手了,你現在最要的就是放松心。”
時笙笑著擺擺手,“我相信顧醫生的技。況且就算死了,我也不后悔。只能說這就是命罷了。”
小護士扁扁,面對時笙如此樂觀的心態也不知道如何應對,又囑咐了幾句前忌,便推著小車離開了。
然而——
隔壁病房坐著的,正是時笙心心念念的,說在外地繼續出差的紀遇深。
保鏢站一旁匯報著,“回爺,昨天晚上時笙小姐剛剛離開,就有一撥人潛了別墅。只不過他們看時笙小姐不在,就離開了。”
見紀遇深面沉郁,保鏢了一下額間冷汗問道:“爺,那下一步我們應該怎麼辦?”
紀遇深冷冷道:“別墅那邊不用管了,重點是在醫院保護好時笙。不管他們目的是什麼,都不能影響到時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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