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皺眉,這才看向了他的,他的假肢已經不翼而飛,然而更糟糕的是,上的斷面也變得紅腫潰爛,鮮甚至已經將下的沙礫染紅。
只一眼,便心疼得了一下。
“怎麼弄得?”
紀遇深斂下眼眸,出一個故作輕松的笑容,“從船上掉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撞掉的。”
可時笙哪里不知道,那假肢上有好幾暗扣。除非是他主下,否則是不可能不小心離的。
但卻并未再追問下去,將水遞給他喝下。
而后咬著將紀遇深扶了起來,讓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一步步拖著他朝著林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時笙終于找到了一山。
山里意外的干燥,倒是適合用來休息。
時笙將人放下,讓紀遇深背靠在一邊的巖石上,“你先在這里等一會,我再去找點東西。”
沒了假肢,紀遇深連行都十分困難,只能看著時笙忙前忙后,找來了很多干樹葉和稻草。
時笙將找來的稻草和樹葉鋪在地上,隔絕掉地上的苔蘚與污水,制作出了一個簡易的床讓紀遇深躺在上面。
除此之外,又幸運的在山的深找到了流下的水流。
時笙找來大片葉子,折了碗的樣子盛了一些,在確認是可以食用的淡水后,又帶了點回去。
“你再補充點水分,一會我出去看看有沒有可以吃的果子。”
然而看著眼前清澈的淡水,紀遇深卻是把葉子推回到了時笙邊,心疼的上干裂的,“抱歉,是我拖累你了。”
當他靠近的一刻,時笙腦海中全是他為自己渡氣的那一幕。
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中散開,時笙覺到自己的心又不控的跳起來。
耳垂的薄紅一點點蔓延到臉頰,慌地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
“說這些做什麼,你先休息一會吧。”
說完,便站起想要離開,紀遇深卻突然出手將人拉住。
時笙沒設防,一個沒站穩倒進他的懷中。
這次并沒有掙扎,害怕扯到紀遇深上的傷口,“你放開我。”
紀遇深見在自己懷中格外乖巧的孩,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時笙氣惱的推了一下他的膛。
“唔,疼。”紀遇深低低悶哼了聲。
時笙瞬間僵直,關切的詢問道:“對不起,我……你這里也傷了嗎?”
從前可是見過紀遇深無麻藥清創的樣子,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現在能疼到喊痛,想必是了很重的傷。
紀遇深見為自己心急的模樣心中暗爽,面上卻是一臉嚴肅道:“口痛,可能是剛才撞到礁石了吧。”
時笙不疑有他,輕聲道:“那你別了,先別抓著我。”
然而即便的作再小心,紀遇深還是止不住的哼唧。
無奈,時笙只得放棄,老老實實的躺在他的懷里,但不敢將的重量放上去。
著懷中的人繃的,紀遇深繼續勸解道:“你也要一起休息,如果你再因為涼而冒,那我們恐怕就要真的死在這個孤島上了。”
出于理智,他說的自然是對的。可出于,時笙卻不得離他越遠越好。
只因聽著耳邊擂鼓般的心跳,覺到自己好不容易筑起的心防,正在一點點被瓦解。
心掙扎許久,時笙最終還是放下了心中的抗拒。
腦袋一旦放松下來,聚集起來的疲憊也在這一刻發出來,眼皮控制不住的打架。
在昏睡過去的前一秒,時笙仿佛聽到了句:“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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