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圖無語,
郭圖氣急敗壞,
郭圖不理王平,
沒錯,
這就是咱們公則先生最大的出息了,雖說他在貴霜這一地界確實稱得上呼風喚雨,但對王平,著實是沒有什麽威懾力,是以這孫子經常跟他沒大沒小,弄得他不知所措,
當然了,
王平也不是完全沒有眼力見,見到郭圖不聽了,也知道上去哄哄,咱也不明白,為何他們兩個潛伏在貴霜的細,愣是過出了小兩口的覺,但不管怎麽說,有了荀諶傳來的消息,不管是郭圖還是王平,心中都算是有了計較,
隻等著波調無法抑心中別扭的那一天,再上去拱火,就算做不到將那帕爾直接罷免,也要讓這君臣二人生出巨大嫌隙才好,
但他們兩個誰也未曾想過,這一天,竟然會來的這麽快,因為那封荀諶傳來的報中,並沒有提及他不會來這王庭之中,而是直接打道回府,
也正是這一下,
正是促了波調的心結!
矛盾也分兩種,
一種是能夠暫且製下來的,一種則是完全擺在明麵上,本無法製的,而波調和帕爾現在的矛盾,就是後者,
畢竟,
荀諶去往東南戰場軍營的時候,可毫沒有遮掩自己的行蹤,那一百餘人浩浩,就是按照出使禮節去的,目的就是鬧得人盡皆知,可在帕爾那待了一夜後,第二天就直接打道回府,理都未曾理過波調,
這事,王庭上下都已經知道了,已然對波調的王權造了極大的威脅,不說別的,現在王庭上下,誰也不知道那荀諶到底和帕爾達了什麽樣的合議,反正人家就是不來,你也沒辦法問人家荀諶到底是怎麽回事,所以就隻能將目標放在帕爾上,
可那帕爾自己又是冤枉的很,不管你問什麽,他都隻能說不知道,因為他真的沒和荀諶聊出什麽所以然來,一直都是荀諶在那沒話找話,胡說八道,
在波調的責問下,帕爾隻能如實而說,說那荀諶要和他議和,但他讓荀諶去王庭和貴霜王商量這事,剩下的,都在聊漢朝的曆史文化,還有他荀諶本人的生活經曆,
這種話,莫說波調了,便是旁人也信不得,
廢話,
千裏迢迢跑到你軍營裏,議和的事沒談攏,就開始和你扯家常,給你大漢的曆史文化,怎的你一個貴霜的將軍,就這麽對大漢的曆史文化興趣?
還和你聊他自己的生活經曆,怎的你和他的關係就這麽絡?
這種話,王庭上下,除了郭圖,當真沒有一人去信,可誰能想到,這些聽上去匪夷所思的話,恰恰就是真正的實話呢?
但不管怎麽說,
現在的矛盾,已然到了波調無法繼續製的程度,他不但需要給自己一個代,更需要給王庭其他人一個代,
因此,
在事發酵的第三天,
波調便將郭圖等人全部到了這王庭之中!
“王!”,
未等波調自己開口,一名婆羅門的副王便搶先開口說道,
“帕爾副王在東南戰場上會見漢朝使臣,我覺得這件事有太多貓膩,並且按照帕爾副王回信中的敘述, 也不足以服眾,還請王做出決斷!”,
“你想讓我做出什麽決斷?”,
波調眼神掃過那名婆羅門的副王,這人名古利爾,在婆羅門的一眾副王中,本來也不算什麽人,可那些算是人的副王大多都已經被郭圖給搞下去了,因此這人也算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代王,擔當起了婆羅門的領頭羊!
“回副王話!”,
隻見古利爾再度低頭說道,
“阿依亞現在也在帕爾副王的軍營中,據他的回報,帕爾副王與那漢朝使臣關係莫逆,不像是初次相見!”,
“現如今,我貴霜在戰場上已經陷劣勢,王又將東南戰場上的軍權全部在了他的手裏,一旦......他真的有什麽不軌之心的話,恐怕這王庭之中的每一個人,都會瞬間陷危險之中!”,
“嗯......”,
波調皺了皺眉,似乎是有些糾結,
其實李憂等人都達過一個共識,那就是波調絕對不是什麽昏庸的君主,最起碼,不會比江東那孫仲謀差上什麽,若是換做以往,對阿依亞這種回報,波調必然會不屑一顧,畢竟這種陷絕境的人,為了自己能夠翻,說出什麽話來都不奇怪,
可放在現在,波調在心裏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他既然趕把這東南戰場的軍權全都給帕爾,就證明他不是那種用人且疑的家夥,雖說做不到劉備那種程度,但比孫權強上肯定不是一點半點,
但現在發生這種事,難免讓他開始質疑自己之前的決定!
萬一呢?
萬一那帕爾真和漢朝有些勾結呢?
換做自己是大漢的君主,這種時候,最先要做的,就是收買帕爾,因為一旦帕爾能夠生起反心,那麽貴霜頃刻之間便要陷萬劫不複之地!
將心比心,
這麽一想,
他如何能夠放心的下,
想到這兒,
波調不由得看向一直站在旁邊閉目養神的郭圖,也就是安尼,
“安尼!”,
波調看向郭圖道,
“你覺得帕爾會見大漢使臣之事,裏麵是否真的有貓膩?”,
“回王話!”,
郭圖上前一步,單手持杖,單膝跪地,輕聲說道,
“小人覺得,帕爾副王為我貴霜征戰多年,對王的忠誠,必然是不容置疑的,隻不過.....”,
郭圖抿了抿,做猶豫狀,他這招數,主打的就是一個反其道而行之,畢竟不管怎麽說,帕爾也是剎帝利的副王,若是他上來就一腳踩死,反而會顯得不夠自然,從而讓人懷疑他的機,
“不過什麽?”,
波調皺了皺眉,繼續發問,
見狀,
郭圖咬了咬牙,故作掙紮的說道,
“不過有些事,隻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說我本人願意相信帕爾副王,但這事關乎我貴霜國運,絕不可兒戲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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