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瑾的眼下有些烏青,看樣子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好。
只是此刻,他看著許清歌冷嘲的表,心頭就涌起了一陣怒火。
“你……”
昨天他去了許清歌公司調查,卻發現昨天正好趕上們公司大樓電路檢修,開斷電后很多監控資料都丟失了。
最后他又費了一番力氣,找人恢復丟失的存,最終查到了一點艾琳墜樓的疑點。
雖然從傅南瑾找回來的視頻資料來看,艾琳出事的案發現場被人刻意遮擋住了大半,幾乎全部偏向了另一側的窗戶。
但可以明顯看到艾琳在墜樓之前,神如常地在跟監控里一個看不到的人講話,而且傅南瑾查看了一夜的監控,終于找到了些許蛛馬跡,他看到了一條子的角,在監控右上角一掃而過。
艾琳墜樓前應當是在和一個生說話。
但是由于監控原本就品質不高,而且角的畫面只是一閃而過,所以并不能確定花紋、,或者甚至可能那就不是一條子。
“算了,沒事的,你快回去休息吧,這里有我在。”
霍景攬住許清歌的手一直不曾松開,他也沒有看向面鐵青的傅南瑾,而是低頭對許清歌溫的囑咐道。
許清歌輕輕點了點頭,便轉開了停留在傅南瑾上的視線。
傅南瑾看著兩個人親昵的在他的面前走過,巨大的失落席卷而來,他的手一把就拉住了許清歌近在咫尺的手腕。
“許清歌。”
傅南瑾的聲音有些暗啞,他墨的眸子微,讓人看不清他的神。
還不等許清歌說話,霍景就冷冷地反攥住了傅南瑾的手腕,看向傅南瑾的目分毫不讓,“傅總,請你放開我的未婚妻。”
“什麼?”
傅南瑾的眉頭皺了一個“川”字。,臉更是黑沉的厲害。
他的心臟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了一般,那種疼痛甚至都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放開。”
許清歌沒有解釋,而是冷冷地對上了傅南瑾的眼睛。
傅南瑾的手毫不松,但是不是像對簡苒那樣,那種力道雖然抓的很死,但毫都沒有弄疼許清歌。
“為什麼你會答應嫁給他?”
傅南瑾墨的眸子定定的看著許清歌,聲音也有些冷。
“關你什麼事?”
許清歌眉頭一挑,手臂用力,想擺傅南瑾的桎梏,但掙扎了半天才發現好像是徒勞。
“傅南瑾,你別裝這副樣子,我明著告訴你,你和簡苒在天臺上的話,我都聽見了,你別再裝了,我真的有被你騙到。”
許清歌突然想到先前在他的辦公室里,他對簡苒說的那一番話竟然還能到自己,讓自己難了一路。
現在想來,許清歌真的就是天大的笑話,人家兩個人怕是在做戲給看,還信以為真了。
可傅南瑾一聽許清歌聽到了天臺的對話,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立馬撇開了眸子。
似乎是調整了一下思緒,片刻之后傅南瑾轉過頭,對許清歌解釋道。
“你聽我解釋,天臺……”
話還沒說完,ICU病房里突然傳來了小護士的驚呼。
“不好啦!病人發燒了!”
說罷,小護士就按響了警鈴,霍景在門外,立馬就沖了進去。
一般像這種做了大型手的病人,一旦發生一點小病,隨時都可能會要了命。
“怎麼回事?”
霍景練地帶上了白手套和口罩,立馬檢查了艾琳的心率和眼球反應,發現眼球反應有些遲緩。
這就說明基本已經進休克狀態了。
“后溫一直是37.6℃,但是10分鐘前開始,就飆高到了40℃左右。”
小護士如實報告了艾琳的狀況。
“應該是后并發癥。”
霍景的臉此時也有些難看了,艾琳的傷勢太重,能救回一條命都已經是向老天爺搶時間了。
現在又出現了后并發癥的況,他真的不知道還能不能保住。
許清歌站在ICU病房的門外,死死地盯著里面的形,眼看著霍景神嚴肅的實行著一系列急救措施,在門外什麼都做不了,淚水不自覺地涌了出來。
“艾琳,你不許有事,我不許你有事。”
終于,許清歌還是沒有繃住,拍打著ICU的玻璃窗,沖著里面哭喊道。
“清歌,別哭了,會沒事的。”
傅南瑾看著這副樣子,沒有管周圍異樣的眼神,只是輕輕拍了拍的肩膀,安道。
可許清歌一下子回頭,拍開了他的手,看著傅南瑾的眸中滿是怨憤,“你究竟對艾琳做了什麼!為什麼會跳樓!?你有什麼事你沖我來啊?啊?”
說著,許清歌狠狠地推了傅南瑾一把,傅南瑾踉蹌兩步,撞在了一個小護士的推車上。
“不是,我沒做。”
傅南瑾皺著眉起,咬了咬牙,并沒有說出真相。
因為他知道,如果艾琳這次沒能撐過去,而許清歌又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肯定會將所有的錯誤攬在自己上。
他不想再看到許清歌一蹶不振,甚至自怨自艾的模樣。
“如果艾琳有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有簡苒,都是殺人兇手!”
傅南瑾看著許清歌決絕的眸子,什麼也沒說,看了許久后墨的眸子垂了下去。
“好,我等著。”
俊逸的側臉線條此刻異常冷。
如果艾琳真的出事了,恐怕真相也只能塵封了。
許清歌見傅南瑾沒有反相譏,便不再理會他,而是重重地坐在了ICU病房的門外。
已經沒有勇氣去看那扇玻璃了,就像無法接從高樓墜落的那個人是艾琳一樣。
時間過去了很久,許清歌和傅南瑾兩個人就那樣一人坐在長椅的一端,眼神定定地看向某一個地方,似乎都在想一些很重要的事。
終于,霍景推門走了出來,低垂著頭,腳步有些沉重。
許清歌連忙迎了上去,出聲問道,“怎麼樣?”
“你進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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