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英范抿著,側頭看了薄宴禮一眼,開口打破沉默,“宴禮,公司最近kpi怎樣?”
薄宴禮依舊沉默了一小會,開著車子拐了一個大彎之后,才淡淡的吐出了兩個字。
“還好。”
這種回答,跟沒有回答是一樣的。
薄英范被薄宴禮的冷漠打擊到,但依舊不死心。
“現在聽說有一種說法做把利率改營業利潤率,我聽著有意思,公司有沒有想法改變一下?”
他的面沉了沉,本就蒙著一層寒霜的眼眸里,霾又重了幾分,“這不是小叔應該擔心的。”
言外之意就是,這并不歸他管。
頓時,薄英范臉上和藹的笑意有些維持不下去了。
“宴禮,你這就不對了,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小叔,你這麼能這麼說話來敷衍我,真是個冷子的。”
薄英范收斂了笑容,微微皺起眉頭。
這一皺眉,他額頭上的褶子像是深深的壑。
薄宴禮目不轉睛的開著車,面對這麼直言破了他的敷衍,他的臉也是毫無變化。
“小叔和我相這麼多年,不是該早就習慣了嗎。”
話雖是疑問句,但卻是被薄宴禮用陳述的語氣說了出來。
“你……”
薄英范未說出口的話被薄宴禮冷冷的一句話頂了回去。
以前他們相的時候,薄宴禮雖然冰冷,但好歹會尊他敬他。
可是現在,他只覺得薄宴禮對他冰冷得太過離奇。
他有些惱怒的側目看著薄宴禮,只覺得蹭蹭的往上漲。
很快,薄英范的臉就漲紅了,眼睛里充斥著紅,怒目圓瞪的盯著薄宴禮那張風輕云淡的臉……
他的呼吸開始急促,一陣陣無力的眩暈襲來。
薄英范覺到狀態不對勁,立刻撐著胳膊,從上部的口袋里掏出了兩顆降藥。
降藥塞進里,沒有水,就生生的咽下去。
干的味道讓薄英范到十分惡心,但是效果很顯著。
薄英范的呼吸慢慢的平穩了下來,臉逐漸恢復了正常,眼睛里的紅也慢慢的退了下去。
這高,來的快,去的也快。
薄英范這麼想著,偏頭看向薄宴禮的眼神,就更加蔭翳了。
“宴禮,好歹我還是你的長輩。”
薄宴禮聽著他的語氣逐漸兇狠,是演戲已經演不下去了嗎?
他依舊穩穩的開著車,沒有回應薄英范的怒火。
“宴禮,你從小是你爺爺帶大的,他可沒有教你不尊長輩吧?”
薄英范怪氣的說話,看似是在慨,實際上就是借著老爺子的名義來指責薄宴禮。
可薄宴禮又不傻,怎麼可能會聽不懂?
薄宴禮本來不想理會薄英范的怪氣,把時間浪費在這種人的上,確實是有些浪費的。
可薄英范提到了爺爺……
不管薄英范說的什麼他都能左耳進右耳出,但爺爺是他心中最后的底線。
薄宴禮深邃的目蒙上一層晦暗的霾,“爺爺怎麼教育我,小叔沒有質疑的資格。”
他的聲線依舊清冷。
這一副冷峻的模樣,刺痛了薄英范的某些神經。
“你不必跟我虛與委蛇,時間會證明一切,早晚老爺子會后悔現在的決定。”
薄英范的話落薄宴禮的耳朵里,只讓薄宴禮覺得可笑。
“小叔的意思是,爺爺應該選擇你,讓你做唯一的繼承人,才是正確的決定嗎?”
薄宴禮朝著薄英范的方向,打死方向盤,“那麼小叔認為你上有哪點是比我強的?”
他角勾起的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落薄英范的眼中。
諷刺意味十足。
薄英范的臉刷的一下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十分彩。
還沒等他開口,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封家別墅前。
咔嗒兩聲,副駕駛的門鎖開了。
薄宴禮薄輕啟:“該下車了,小叔。”
薄英范狠狠的瞪了薄宴禮一眼,開門下車,并泄憤似的狠狠甩上了車門。
看著薄英范進別墅,薄宴禮也下車,拿出手機撥通了一串號碼。
“過來老宅,把車開去徹底清洗消毒。”
吩咐完畢,薄宴禮掛斷電話,冷漠的眸子看著車,眼神里滿是嫌棄。
被那種貪婪無底線的人坐過他的車,簡直惡心。
另一邊,寧時鳶接到了祈司打來的電話。
“老大,組織的全部名單我已經整理完,發到你的郵箱了。”
聽著手機里傳出悉的聲音,讓寧時鳶覺得很心安。
祈司做事一直都很周全細致,辦事穩妥,為省去了許多麻煩。
“我會在名單上劃掉一些人,完事之后發給你,你去下發一下通知,被劃掉的,都不適合繼續留在組織。”
祈司立即明白了寧時鳶這句話蘊含的意思,回應道:“好的老大,但是世創那邊的人,您悠著點劃,萬一鬧出什麼矛盾,不太好收場。”
寧時鳶眸一凜,冷冷的反問:“你覺得我怕他?”
整個夜鶯都是創立的,該是世創害怕,而不是擔心部有矛盾。
甚至有矛盾了更好,正好能直接全部都清理掉。
聽出寧時鳶語氣中的不悅,祈司后背生出冷汗,“屬下不敢。”
“我要清理的人,就是世創的人。”
寧時鳶幽幽的開口,仿佛劃掉幾個人對來說,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老大威武!我為老大扛大旗!”
“貧,干活。”
“好的老大!”
電話掛斷,寧時鳶眸漸漸變的冰冷。
手下的標紅的作,一刻也沒有停下。
而手下的人去理那些被劃掉的人,免不了又是一場雨腥風。
畢竟被組織淘汰,就等同于喪命。
跟組織有關的東西,不能有任何被泄出去的可能。
而死人,是最能穩妥的保守的。
手下的人知道寧時鳶這次是要徹底的跟世創撕破臉了。
寧時鳶從郵箱里打開了名單,開始標紅。
隨著一個一個的代號都變了紅,手下的人收到的任務也隨之下達。
這一次的抹殺指令,比過去的幾年的指令數加在一起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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