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家,宴會門口。
“小姐,這里不能進,賓客請從側門。”
守在宴會禮堂門口的服務員抬手攔住不管不顧往里沖的寧梔,言辭懇切,態度恭敬,沒有毫冒犯的意思。
寧梔一襲銀白禮服,抹設計,出大片雪白脖頸。
前巨大的不規則蝴蝶結,點綴著水鉆,一條流蘇堪堪垂落,約莫到腰腹的位置。
緞面的公主,外罩明龍紗,星星點點的碎鉆,襯得一貴氣。
瞥了眼擋住去路的人,寧梔輕蔑地勾了勾,“知道我是誰嗎?耽誤了我的事,你負得起責任嗎?”
都語氣一聲比一聲凌厲。
在半空的手猶豫一瞬,還是堅定攔在跟前。
耳麥里傳出總控室的吩咐,他昂首,底氣更足。
寧梔咬牙,上下打量著他。
來之前,特意了解過,來這個禮堂訂婚結婚的嘉賓,大都是從這道門。
準時間,此時距離開場還有兩小時,特意來此,就為好好出一出風頭。
省力的進方式不行,還有費力的辦法。
“你等著,我要去投訴你!”
恨恨低喝一聲,扭頭提起擺,狀似離開。
月瞄到服務員手收回的瞬間,倏然回頭,三兩步跑到門前,雙手提力。
“嘭——”
門開了。
服務員面蒼白如紙,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
寧梔回頭沖他挑釁一笑,雙手稍稍拎起擺,優雅地過門檻。
然而,寧梔并沒有看到后的服務員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諸家和上家都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
兩人訂婚一事在上流圈子,是一次結的好機會。
因此凡是有點份地位的,都在賓客行列。
待正式婚禮,范圍會擴展得更廣。
門口的靜瞬間吸引全場賓客目,距離高臺較遠的,都是些小企業家。
扭頭看來,見一面容姣好,打扮華麗的子款款下樓。
前面幾人面面相覷,誤以為是宴會主角,紛紛圍上前來結討好。
“上小姐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實乃天仙下凡!”
“這還用你說?要我看,那些電視里上億的明星,也比不上上小姐一手指頭!”
“胡言語,上小姐豈能與戲子相提并論?恭祝上小姐與諸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在前面的賓客們好話如同流水一般。
殊不知,他們夸錯了人。
寧梔面上掛著得的笑容,一一朝他們頷首。
頓時,眾人像是被打了一般,好話如同開閘洪水。
寧梔心底樂開了花,角弧度一點點接近耳后。
全每一個孔仿佛都舒展開來,著來自所有人的譽。
份貴重的賓客不屑于上前,腳步都沒挪一厘,自顧自談著。
龍耀好奇上苒今天的模樣,與龍嘉譽打了聲招呼,仗著量高大纖瘦站到了前排。
然而在看清被圍著的人時,高大的軀剎那間石化。
那不是寧梔嗎?
什麼時候變上苒了?
看寧梔的神,他瞬間明白又在做冒名頂替的勾當。
怒從心起,龍耀到最前面,中氣十足。
“不是上苒!”
……
后臺。
理完薄氏的糟心事,薄宴禮到達宴會。
心里記掛著上一次的前車之鑒,詢問了寧時鳶所在房間號,大步流星前往。
諸哲與上苒面后,發現妝容與自家老婆的穿搭不匹配,臨時回去更換。
幸好吉時還有一會兒,來得及。
化好妝,寧時鳶走在前面,打開門,與風塵仆仆的薄宴禮四目相對。
天地仿佛在飛快旋轉,拉扯著他們來到無人之境。
薄宴禮目呆滯,直愣愣往前。
見不走,諸哲湊上前,只看一眼薄宴禮的神態,就拉著上苒重新落座。
“肯定是被他媳婦驚艷到了,緩過來要一會,咱們等等。”
說著,他拿出手機,打開錄像。
為薄宴禮的好兄弟,必須幫他記錄好這囧態!
上苒好奇地瞧著。
寧時鳶有些無奈,上前牽起薄宴禮的手,“不好看嗎?”
“好看!”薄宴禮秒答。
“那怎麼一臉呆滯的表?”
“得讓人難以呼吸。”
他的話口而出,寧時鳶抿捶他一拳。
薄宴禮還要再說,對上后高舉手機的諸哲,瞬間斂了神。
薄宴禮冷著臉牽起寧時鳶的手,走進屋,目直落在諸哲上。
諸哲頓時心虛,立即收手,“今天可是我訂婚的大好日子,給兄弟幾分薄面!”
“訂婚?”
薄宴禮擰眉,看看寧時鳶,又看看諸哲兩人。
諸哲正長篇大論訴說他與上苒的好,寧時鳶搶先一步,三兩句話說得清楚明白。
他幽怨地瞪了一眼寧時鳶,旋即委屈的蹭進上苒懷里。
薄宴禮直接無視,若有所思點點頭,又仔仔細細看了寧時鳶的裝扮。
“時鳶,借著這個黃道吉日,不如我們也正式訂婚?”
“什麼?”
寧時鳶不解。
薄宴禮耐心解釋,薄老爺子剛去世不久,薄家不適宜大大辦。
借著諸家和上家的東風,一切從簡,既能把關系定下來,也不會驚擾九泉之下的老爺子。
只在薄氏集團網宣布怎麼行?
他也要讓寧時鳶明正大站在他邊!
聽他說得頭頭是道,對上那雙滿含意與期許的眸子,寧時鳶實在沒有拒絕的理由,點頭應下。
“但是你得先問問主角的意思。”
薄宴禮扭頭。
“不行!”
“沒問題!”
兩道聲音異口同聲響起,諸哲扯了扯上苒。
這兩人一出,那不是搶風頭嘛?
上苒拍拍他的肩以示安,“結婚的時候又不會一起,別擔心。”
看向薄宴禮,出了一副磕到了的姨母笑,“那你和諸哲對一對流程換服,我和寧時鳶在旁邊等你們。”
說罷,不給兩個男人說話的機會,自顧自拉著寧時鳶坐到休息區。
上苒神神打開平板。
“給你看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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