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鳶拿出盒子。
四兄弟中龍耀年紀最小,對母親的記憶尤為深刻,他勉強扯出一笑意,抖著雙手接過,“小鳶,我能看看嗎?”
寧時鳶點頭。
他小心翼翼打開盒子,看清里面的東西,就連最為嚴肅穩重的龍老爺子,也走遠了幾步。
看著他們不摻雜一假的神態,寧時鳶心中也跟著萬分容。
“我回來,是想知道,你們還有沒有母親其他的?”
越是接,越是母親的溫暖。
寧時鳶開始不滿足,迫切想要知道,母親在到寧家前過著怎樣的生活?
真正的親生父親,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被埋藏的往事,隨著過往一起重新被揭開。
龍老夫人淚眼婆娑,都是一家人,又怎麼會猜不出寧時鳶的心思?
上前一把握住的手,無奈嘆氣,“小鳶,當時我們匆忙離開京城,那些東西都沒了,只有一塊祖傳玉佩,寧梔曾經拿著來認親,但現在不知所蹤。”
提到這個,大家臉上的表愈發惆悵。
寧時鳶愣了愣。
玉佩?
手出頸間溫熱的玉佩,訥訥開口,“是這塊嗎?”
只一眼,龍老夫人顧不上面,忙不迭應聲,“沒錯,就是這塊!”
四位哥哥表呆滯,尤其是三哥龍祁寒。
寧梔那對母竟然真的把玉佩歸還了?
這簡直匪夷所思!
龍嘉譽主講述了前幾天發生的事,得知們要五千萬來換,心里那點愧疚瞬間被平。
互不虧欠!
“小鳶,我們想跟你單獨聊聊。”
寧時鳶眉頭微蹙,不解地看向大哥龍嘉譽,“什麼事?”
只見他表糾結,“還是去書房聊吧。”
拒絕的話就要口而出,余瞥見龍老夫人和龍老爺子瞧的眼神,心底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寧時鳶最終還是心。
想到他們為了找回玉佩,不惜紆尊降貴去對付寧家,寧時鳶就無法狠下心來。
即使這只是舉手之勞。
寧家一直都是寧時鳶的心頭刺,不能像對付寧父那樣,拿出確鑿證據把人送進去,對外那是長大的家。
因此只能無視,但并不代表不在乎。
見點頭,四人會心一笑。
與二老打過招呼,五人一起上樓。
龍耀難得沒有活躍氣氛,龍嘉譽子沉穩不善閑聊,龍慕安和龍祁寒則本格冷淡。
一路無話。
進到書房,關上門。
寧時鳶疏離的視線在他們臉上一一逡巡而過,淡淡開口,“四位,如果你們要說的事,是讓我跟薄宴禮分開的話,抱歉,恕難從命。”
換在拿到之前,或許還會猶豫。
但薄宴禮愿意跟坦白一切,愿意替薄老爺子贖罪,愿意補償,不能代替家人原諒,但冤冤相報何時了?
人不能永遠活在仇恨里不是嗎?
四人面面相覷,臉上是如出一轍的錯愕。
怎麼會扯到這里來?
他們沒有人要拆散這對苦命鴛鴦吧?
三哥龍祁寒眸微閃,回憶起那天在別墅門口薄宴禮對他出言不遜,的確不喜,但他似乎很在意小鳶。
龍家不需要寧時鳶商業聯姻。
客觀來說,薄家目前沒有長輩礙事,小鳶嫁過去就是福,這樁婚約說是天作之合也不為過,但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十全十。
龍嘉譽輕咳一聲,“先坐,我們要說的事與這個無關。”
寧時鳶的眉頭擰得更。
不是這個會是什麼?難道又是讓回來龍家?
寧時鳶有些坐不住。
看出的焦躁,龍嘉譽連忙開口,“跟薄宴禮有關,但不是讓你們分開。”
寧時鳶坐穩。
龍嘉譽松了一口氣,正打算把事說清楚。
一道聲音搶在他前面。
“既然小鳶提了這個問題,那就先解決清楚,免了后顧之憂。”龍祁寒眸中暗芒微閃,他很敏銳地察覺,不解決這個問題,寧時鳶永遠不會考慮回家。
四人看向寧時鳶。
龍慕安溫聲道:“小鳶,你怎麼看?我們只是想知道你的想法。”
對上他們的視線,寧時鳶莫名有些張。
不擅長跟長輩相,哥哥亦然,龍慕安之前與相的份是師生,這也是為什麼跟龍慕安更親近的原因。
“薄家現在嫡系只有薄宴禮一個人,薄老爺子也算自作自,就算我們把薄家人都解決了,心里就能暢快嗎?”
“我想再次調查當年的事,如果的確是薄家對不起龍家,我不會原諒,但我愿意接補償。”
“你們也知道,我從小在寧家長大,親緣淡漠,但薄宴禮,我愿意相信他。”
“如果你們介懷,我可以永遠不回龍家。”
寧時鳶沒有任何保留,面對他們,莫名撒不了謊。
就連最壞的打算,都做好了準備。
母親離開后,在這世上再無親人,龍家人的出現,是一束,又何嘗不是另一個深淵?
最后一句話音落下。
“不行!”
異口同聲四道拒絕同時響起。
“小鳶,你別擔心,大哥上次只是讓他別走心而已,沒有不同意!”
“小鳶,龍家永遠是你的后盾,哪怕是錯誤的決定,我們也會無條件支持。”
“我們可以接薄宴禮贅,我們不能再次失去你。”
“小鳶,我們不會被仇恨蒙蔽雙眼,也不是薄建頑固,你把哥哥們想得太壞了吧?”
聽完,寧時鳶鼻尖驀地一酸。
一暖流激在心房,不真實縈繞在邊。
這就是親的覺嗎?
突然明白了沅沅為什麼寧愿背叛世創,也想要再次回到龍家。
“好,我會轉告薄宴禮,說說你們的事吧。”
寧時鳶主綻放笑,四人呆愣一瞬,這個笑容,像極了他們記憶里母親的模樣。
眼眶倏地一紅,四人齊齊垂眸掩去面上的脆弱。
龍嘉譽率先調整好緒,他一瞬不瞬地盯著寧時鳶,企圖在上找到更多有關母親的影。
“是這樣,薄氏集團最近面向社會發布了招募令,尋找志同道合的東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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