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時鳶不著痕跡地躲了一下,又挪想要隔開一點距離。
正當這時,前方忽然亮起一道車燈。
一輛普通的面包車忽然出現在車道上。逆行著向他們開過來。
寧時鳶坐在正中,當先被燈照到,條件反地瞇了下眼睛,因此沒有看到面包車一直加速著朝他們的車撞過來。
但左右兩邊的薄宴禮和魏士卻都是看得清清楚楚。
司機在瘋狂打方向盤轉向,然而遲了,那面包車就在很近的地方過來,怎麼都躲不過去。
免不了要撞車。
就在兩車即將相撞之際,薄宴禮和魏士幾乎同時做出了同一個作——
他們選擇護住坐在中間的寧時鳶。
寧時鳶也不知道是誰抱住了,只覺到有兩只手將自己的頭護住,然后是砰地一聲響,整輛車都仿佛被拋起來一樣,劇烈震一下。
寧時鳶只覺得耳邊有人悶哼一聲,環繞著的懷抱卻都沒有松開,雖然也有撞到車頂,但到的沖擊不大。
等震停下,寧時鳶立刻張開眼睛,朝四周看看。
薄宴禮低頭焦急向:“你沒事吧?”
“我沒事,”寧時鳶搖搖頭,又轉去看一側沒有聲音的魏士。
只見側的魏士正以一個側抱的姿勢護住,一手按在的頭上,一手護在前。
魏士自己卻沒有護住一點,又因為司機將方向往左轉,盡量讓空著的副駕駛座去撞上面包車,所以剛好那邊到了最重的沖擊。
閉著眼睛暈倒在座位上,頭上全都是黏糊的鮮,刺痛了寧時鳶的眼睛。
“魏士!”寧時鳶驚呼一聲,想要手去捂住魏士頭上的傷口。
薄宴禮攔住:“先帶著撤離,再等下去可能會油箱炸。”
周圍的空氣中約有些汽油的味道,寧時鳶也立刻明白過來,當即和薄宴禮一起小心翼翼地將魏士的安全帶解開。
司機那一側沒撞上,本又是當兵的出,反應迅速下車,替他們砸開了后側的車門,然后和薄宴禮一起將魏士抬了出去。
四人飛快撤離到安全地方,司機打了電話呼救援。
寧時鳶趁這時給魏士檢查傷口,幸好頭上那道傷口雖然看著嚇人,但卻并沒有特別嚴重,只要及時救治,應該問題不大。
寧時鳶簡單幫做了下清創,將一些大塊的碎片小心地理掉,這才安心地站起。
薄宴禮已經聯系了醫院,此時站在一邊,寧時鳶看著魏士,朝他走去。
“宴禮,我覺這次的撞車并不簡單,那輛面包車……”
寧時鳶朝面包車瞥了一眼。
車頭變形的面包車里已經空無一人,司機剛剛在薄宴禮的授意下,將里面的人拖了出來。
寧時鳶接著說:“像是故意來撞我們的,而且沒有拍照,似乎是特意防止人追蹤。”
“我已經找人過來查看了。”薄宴禮點點頭,“要查出背后的人才行。”
寧時鳶并沒有因為薄宴禮的話放松警惕,反而是四查看起來。
這一段路是一條新建的路,周圍尚未被大肆開發,暫時還沒有很多車子會往這邊開,寧時鳶他們的車會從這里經過,完全是因為另一邊堵車。
沒想到竟然會在這里被車撞了。
寧時鳶走到距離兩輛車稍遠,想要查看兩輛車在地上的車轍。
左側忽然又亮了車燈。
薄宴禮幾乎是立刻就喊了一聲:“小心!”
薄宴禮手飛快地將寧時鳶拉了回來。
“這是怎麼回事?”
那邊的車子卻并沒有像面包車一樣撞過來,反而是慢慢地停下,接著車門打開,從上面下來一個悉的影。
“祈司?”寧時鳶微微一愣,“你怎麼會來這里?”
祈司也是一臉意外地向幾人:“老大,你這是遇到了車禍?”
距離案發地點約有半小時車程的一間臨時據點里。
寧梔正雙手環,滿臉不滿地看著監控畫面,里面正實時轉播著車禍現場的畫面。
世創組織的人立在另一邊。
這里是他們安排的臨時據點,用來查看這次行是否功,然而自從車門被打開。
寧時鳶毫發無傷地下車后,世創等人就沒有一個好臉。
“這就是你們的計劃?”
組織的人搶先發難,目冷厲地向寧梔。
寧梔也是一臉不快:“本來這計劃肯定能行的,如果沒有那個魏士橫一腳,這次寧時鳶非死即傷。”
“那只能說世事無常咯?”世創組織的人怪氣道。
寧梔扭過頭,狠狠盯著他:“你們什麼意思?”
世創的人皮笑不笑:“還能有什麼意思,寧小姐,你說怎麼就恰好在今天出來一個魏士,恰好這個魏士拆穿了沈瑤,恰好這個魏士跟上了車,恰好護住了寧時鳶?”
三個恰好,直接把寧梔問住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中間有人泄了?”寧梔咬牙切齒地問道。
世創組織的人沒接話,只是說:“這件事不功,你們總要給我們一個代。”
話里話外都在暗示,寧梔聽完,冷哼一聲。
眼睛在室掃了一遍,寧梔眼睛一轉,把矛頭對著沅沅,冷冰冰道:“平時看你和他們走得近,該不會是你去跟他們通風報信了吧?”
沅沅原本安靜待在一邊,沒想到這時候居然會被寧梔指責,一時語無倫次。
“不……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去泄!”
寧梔卻不耐煩地道:“不是你還能是誰,這里的人也就只有你回去告了,到底是買回來的奴隸,就是不靠譜。”
沅沅雖是世創的人,但卻是外面買回來的奴隸,說到底終究不是世創自己人。
寧梔找到來甩鍋,自然也是知道這一點。
“我看你們世創也不怎麼不風嘛,這不是還有外人進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了口風,反而你給我潑臟水。”
寧梔話語說得尖銳,沅沅想要反駁,卻發現自己最大的問題還是份。
只要自己依舊是黑市買來的外人,那自己就百口莫辯。
沅沅張了張,說不出話。
寧梔仰起頭,仿佛一只斗勝了的孔雀,沖著世創組織一瞥。
那邊卻并沒有如所想一般發表什麼看法,反而冷靜地說道:“你說沅沅去通風報信,有證據嗎?”
“那你們說我這邊泄,有證據嗎?”寧梔反懟回去。
世創的人不快道:“我們的人自然不會泄,除掉寧時鳶,我們才能真正地搶過夜櫻,自然忠誠。而你那邊人多眼雜,若要泄,自然是你們那邊的可能更大。”
“哈?就因為這樣?”寧梔夸張地笑了一下,“好一個忠誠,你們的人忠誠,我這邊就不安全唄。”
一時間兩邊火藥味起來,竟是有種對立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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