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已經到了晚上,迎面吹來的風還如同一暖風似的,更何況宮祺還是一路走過來的,他住的酒店就離錦華苑不遠,車也被蔣媛媛那個憨憨開出去找唐棠玩了。
墨時琛挑眉看著他頭上的細汗,調侃道:“堂堂宮連十塊錢的打車費都沒有?”
“別提了,蔣媛媛非說我晚上是出來找人的,把我手機和卡都給拿了,車也開走了!你說這人怎麼這麼麻煩?我都說了是出來見你的,還說咱兩蛇鼠一窩都不是好貨,哼!把寵上天了!”
“不也是你自己要寵著嗎?”
聞言,宮祺把臉從空調風口抬起來,非常不滿的說:“分明是我看在是蔣家千金的份兒上才……”
“別高估了自己。”
突然,墨時琛出聲打斷了宮祺的話,宮祺聲音一頓,眼里有些心虛的看了看墨時琛,嘟囔著:“什麼高估啊?本來就是!”
墨時琛也不說他自欺欺人,反而條條有理的分析道:“第一,你有多久沒有出去找人了?第二,蔣媛媛拿你手機拿你錢包的時候,你要是說一句不行,是不會拿的;第三,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是個人都看得出來你們看對方的眼神都不一樣,你也不是沒接過人,怎麼就一點兒都不明白了?”
“……趕說你我出來干嘛!我懶得跟你說什麼第一第二第三的,我聽不懂!”
墨時琛挑眉,“你最好是聽不懂而不是裝聽不懂,這兩者區別很大的。”
宮祺沒再說話,因為墨時琛說的那些已經足夠讓他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對蔣媛媛到底是什麼樣的了!
他不想去想這些讓人到煩躁不安的事,對他來說,蔣媛媛就是個麻煩!
“你別告訴我你大晚上的急忙忙把我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件事。”
這天熱死了,他接到墨時琛的電話馬上就趕來,現在背心都還在冒汗呢!
墨時琛偏頭看他一眼,瞇眼看著四下無人的街道,問:“醫院那邊你都打點好了?”
聞言,宮祺勢在必得的點頭,無畏的聳肩說:“都打點好了,整個帝國的醫院可都有咱們宮氏藥業的合作在里面,但是……你能確保楚藺會選擇在帝國做DNA檢驗,不會去其他的地方?”
說著,他噘噘又說:“我能保證在帝國的醫院里做手腳,但是其他地方的醫院我可就沒辦法了啊,你不是說楚藺在南非還有個實驗基地麼?里面的醫生應該也能做DNA的吧?到時候他找了那些人,咋辦?”
這個問題墨時琛不是沒有想過,他做事當然要考慮到多方面的。
聽著宮祺略帶擔憂的話,墨時琛回眸給了他一個無法清的眼神,勾道:“誰又能保證從南非送來的DNA報告會完好無損的落到楚藺手上呢?”
宮祺一愣,隨后恍然大悟的張大了。
他跟墨時琛認識這麼多年了,這種帶著深意的話他還是能懂的。
“OK,那就好了。”
……
幾個小時前。
當天傍晚。
工人們吃了飯后都慵懶的坐在凳子上開始玩手機打游戲,唯有坐在角落里的男孩一言不發的看著略顯懶散的眾人。
他明亮徹的眼睛里帶著幾分怯懦害怕,明明都是非常悉的人了,他還是無法做到能和大家圍在一起聊天玩游戲。
都說向的人其實不是向,而是他的心里有另外一個小世界。
“悶在這兒干嘛呢?”
忽然,包工頭陳天叼著煙走過來手推了悶不做聲的男孩一下,里吐著煙霧,整個人看上去滄桑又老。
男孩好像不是很喜歡這煙味,擰了下眉頭后不解的看著陳天。
這種況陳天也都見多了,也習慣了,便手指了指廚房的方向,吩咐道:“去廚房把碗洗了吧,他們都是你的長輩,明天還要去城郊地皮那邊勘察況,都累了。”
許是因為這孩子不是他自己兒子的原因,所以說話方面陳天也會客氣些。
說白了,他就是沒有把這個孩子當做自己人,而是他手底下的一個小工人罷了。
孩子看上去二十出頭的年紀,子卻和十七八歲的未年差不多,在這些五大三的大漢面前自然就顯得小很多了。
他懂事的站起來點點頭,小心翼翼的從工人們丟在地上的果皮紙屑上踩過去,一路進了廚房。
廚房后面有個小臺,線比較暗,所以連帶著廚房的線也變暗了。
但是他并沒有開燈,而是就在這霧蒙蒙的房間里抄起袖子準備放水洗碗。
看著橫七豎八的丟在碗槽里面的臟碗,他的眼里有幾分不甘愿,但礙于陳天是帶他走南闖北學經驗的人,他還是沒有任何怨言的開始做了。
“咱們明天上午九點跟著去地皮那邊,等人多的時候,就把楚老告訴我們的話都說出來,知道了吧?這可出不得岔子!”
“知道知道!這可是十萬塊錢的活兒啊,輕輕松松的,咱兩知道就行了,別告訴他們!我可不想跟他們分這筆錢!”
忽然,他耳尖的聽到了廚房背后的小臺上傳來有人窸窸窣窣的對話聲。
他擰起眉,把手從水龍頭上輕輕地移開,豎起耳朵聽著外面的談話。
可他還想聽點兒什麼的時候,臺上忽然沒了聲音。
好像是已經說完了。
他來晚了。
正當他還在疑時,一陣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他也立馬停下手上的作,繼續豎耳傾聽。
“喂楚老?對對對,我們已經商量好了……什麼?云晴?”
聞聲,男孩拿著碗的手猛地一僵!
他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溫大方容漂亮的人。
“知道啊,今天下午咱們見過面了,那個人長得好看的待我們也是彬彬有禮友善的……什麼?打、打呀?”
接電話的人有些猶豫的問,他們在地皮上弄點手腳他們還能接,打人……可是犯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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